二差本來已經占盡上風,眼看就要拿下洛準,卻沒料到洛準突然使出奇異招式,並穩穩守住,時而還能還擊一下,居然在拘魂陣法下打得平分秋色。心中越急,二人攻勢看似更加凶猛,卻拿洛準沒有絲毫辦法。
攻鬥良久之後,洛準劍法反複使用,已經熟練幾分,更加有壓製二人的勢頭。二人心中驚疑不定,哪裏想到這個亡魂如此難以捉拿,這是哪裏冒出來的什麼鬼!本來不想招惹是非,隻怪自己貪心,鬧出麻煩來了。且不說洛準是否會去告狀,如果逃脫,加之誤期之罪,二人必當會受嚴處。此時後悔已經來不及,二人隻得盡力擒擊!
洛準看二人阻擋不住,雖然自己占得上風,其實用力過久,魂身也略覺疲乏,便想一走了之。二差哪裏肯任他走脫,見洛準略有退意,以為洛準畢竟是新死,魂力消耗過大,久戰之下必定魂力不支。
洛準見狀,嘿嘿一笑:“既然走不了,那就再陪我練練。我想明白了,你們會瞬間移動,就算逃走,你們還不是馬上又出現在我身後。當真是陰魂不散,小鬼難纏,哈哈!”既然篤定要得罪鬼差,便鬧上一鬧,自己不是怕事之人。
二差看洛準並不逃走,先是一喜,待聽他說完,心中大怒:“狂妄之徒,今日誓必拿下你。”二人又纏鬥上來。
洛準劍式熟練於手,口中戲笑:“世間常講人有顏麵,不知你們鬼界是否也有鬼麵?要是今天讓我逃脫了,想必你們鬼麵不存,我是有點於心不忍啊。”手中劍法卻攻守有度,並不急於拿下二人,用意在多練劍術。心中卻尋思,如此下去不是辦法,逃又逃不了,想打贏又費勁,打贏了怎樣才能甩開二人呢。難道每個魂身都做有什麼標記?大膽念頭生於腦中:“殺了鬼差會麼怎樣?不過鬼差是魂,怎麼殺得死?”
且戰且想,打厭倦了,洛準轉念一想,“先打敗他們看看,會不會像凡人一樣能把他們打傷殘,能的話就算跟著,也不用老是動手,省去打鬥的麻煩,到時再看有沒有其它辦法。”於是樹枝加強攻勢。二差越來越抵擋不住,鐵鏈與哭喪棒完全配合不上,隻有招架之功,並無還手之力。
拘魂之陣既然破了,洛準更是得心應手,眼看就要拿下二人,卻聽得一陣聲音傳過:“生命無常,身死魂亡。”又有一道聲音回應:“多善多義,來世還陽。”二差本來已經是垂頭喪氣,忽然聽到吆喝聲,臉上露出喜色。
洛準也是詫異,停住手中攻勢,閃身一旁。隻見道路旁邊,走來三道身影。中間一人披頭散發,麵露淒慘驚慌之色,一道鐵鏈如纏繞之狀係住了他的脖子與雙手,老老實實地夾在兩人中間行走。左側一人身著白冠白衣,手執大棒,右側一人黑冠黑衣,一手牽著鐵鏈一端。
洛準心中苦笑:“我命苦也。”又改口自語:“我魂苦也!”
拘千十四喘息在旁,拘千十三急忙衝來者二人招呼道:“百五、百六、二位使者,快來幫助我們。”那二人自然也是鬼差,排名尚在一百零五、六之位,洛準豈能不叫苦。隻是鬼差的穿著都是一樣,他們是如何分辨得出誰是誰的?
那二人見狀,喝住中間拘住的魂身,便走了過來。白冠人手執哭喪棒,問道:“千十四,這是怎麼回事?判官前些時間還在責問,你們二人外出兩月有餘了,擅離職守,都幹嘛去了?”又看了看洛準,“哪裏來的亡魂,竟敢不隨使者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