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他身邊才算活著嗎?我抓著大酥梨咬下一口,甜汁四溢,清爽可口,腦海裏不斷的重複著剛才林茂堂的那句話。
眼睛盯著近在咫尺的師父,眨巴啊眨巴,好像有些領悟了那句話的意思了,吃到的酥梨仿佛咽到了心裏,甜的我整個心都加速了起來,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林茂堂伸手夠了一個,又坐回了高腳椅子裏,繼續看電視。
師父將剩下的果盤全部放到了我的懷裏,見我一眨不眨的看著他,伸手刮了刮我的鼻梁,問道:“甜不甜?”
我小雞啄米似的,立即回答:“特別甜!”
沒有多餘的凳子了,我速速的站起來,將唯一的一把搖椅讓給師父坐。本打算坐回床沿去,整個人還沒挪步,手腕已經被師父拖住,輕輕一帶,我便落入了師父的懷抱裏。
林茂堂大口的咬著酥梨,甚至吧唧出了聲。幸好電視劇演到了高|潮,小林無暇來看我與師父這親密的動作。
“怎麼了?”師父見我僵著脖子,一手摟著裝酥梨的果盤,一手抓著最大最甜的酥梨,體貼的接過了我捏著果盤的手,另一隻手牢牢的搭在我的腰間,防止我胡亂掙紮掉下去。
我努力的吞咽了一下,將嘴裏嚼爛的酥梨咽下,喏著嗓子小聲回答:“太甜了……”
“是嗎?為師嚐一口。”言罷,他便張開了薄唇。
我看看師父手裏端著的果盤,再看看我抓著酥梨的手,以及另一隻被師父捏在腰間的手,心裏掙紮了一瞬,便乖乖的將我剛才咬了兩口的梨子遞到師父嘴邊。師父滿意的咬下一口,收回果盤,將它放到了我的懷裏,而我整個人都被一股力量驅使,附在了他挺拔的身軀上,頭就靠在他的肩上。搖椅本就能容一人,此刻加了一個我,擁擠的不成樣子,我不得不牢牢的抱住師父的肩背,而這個姿勢,無比的方便師父就著我的手,一口一口的咬下那隻酥梨。
我渾身都有些燥熱,乖乖的端著梨子,一口一口的喂著師父。
“太酸了。”一側傳來林茂堂的聲音,不滿的抱怨:“我吃的這個怎麼這麼酸?”
轟……我徹底的紅透了臉,埋在師父的肩上,再也不肯抬頭。電視劇裏,男主角將女主角追了回來,雨天纏綿,竟使得這三人的空間無端的升起一絲曖昧溫度。
林茂堂順手一捏,換了個台,播著一個槍戰片。
我剛想與他爭論,那個男女主馬上就要解開誤會了,不要轉台!結果就聽到小林先發製人:“劇裏劇外都這樣,太酸了!”
聽得這話,我又默默的把腦袋縮了回去,電視也不敢多看,整個人燙的快要熟透了。
太尷尬了!我索性不管不顧,用了全力從椅子上往下摔。終於成功逃脫了師父的牽製,飛也似的逃離了這間屋子。
回到師父的房間,我將門反鎖了起來,躲在被子裏,捂著臉頰,真是難掩心中燥熱,後悔方才跑的太快,沒有弄點水進來。之前總是與師父獨處,也從未覺得如此這般……羞於啟齒啊!
蠶絲棉被溫度有點薄涼,與師父身上的氣息無二,我抓過蠶絲的那一麵,貼在臉上,企圖降低這越來越滾燙的溫度。掀開被子的瞬間,卻愣住了,師父不知如何進來這房間的,正垂眸看著我,眸色漆黑,黯然,有著我所不熟悉,略微危險的氣息。
“師……師父,”我抖著嗓子,掙紮著要坐起來,師父卻已經一把摁住了我的手。我完全的貼在蠶絲被上,冷熱交替,整個人更加的緊張不安起來。
等我從被子裏抽起身的時候,師父已經在床沿坐下,手裏還捏著我剛才急著逃走,扔給他的那半隻梨子。我看看大門依然緊閉著,小心翼翼的開口:“你、怎麼進來的?”
“走進來的。”師父將梨子遞給我,訓斥著我:“不要浪費。”
“哦。”我接過梨子,臉上依然還殘留著方才的嬌羞,有些不肯直視師父的眼睛。窗戶也是從裏麵關著的,何況以師父的秉性,根本不可能爬窗進來。“可是、門……是關著的呀?”
見我四處瞄來瞄去,師父揉亂我的發絲,清冷氣息席卷,瞬間就洋溢我的周身,我仿佛整個人都被這種氣息所驚蝕,渾身都怪異的酥麻。
“關上可以打開,打開還能關上。”
“哦……”似乎很高深的道理,我點著頭,細細體味著,輕輕的咬下一口酥梨,小口的嚼著,似乎比方才更甜了。師父神通,鎖門對他來說,不過是小兒科。可是,師父為什麼又要像我一樣關上門?
“好吃嗎?”師父問道。
我乖乖的遞上手,將最後半個酥梨拿給師父,請他品嚐:“嗯,給。”
師父並未伸手接下,也未就著我的手吃那果子。他沉寂了片刻,大手直接覆上我的腦袋,唇舌傾覆,牙齒撬開我微啟的朱唇,片刻之後,滿意的答複:“是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