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子,香兒被嚇了一跳,怎麼哥哥沒有事,厲害的小虎哥倒是傷痕累累的回來了。
看著香兒含著淚水的大眼睛,張小虎趕忙安慰道,“沒事,一點小傷,過兩天就好了”
香兒取來一塊幹淨的布子,打濕了幫張小虎擦拭著身上的血跡,“還說沒事,都那麼多大窟窿”
擦著擦著眼淚嘩嘩的流下來,自從張小虎來了,家裏就不再確少蠍肉,每天都可以吃得飽飽的,靈石也有了,一直想要買的製符的工具也買回來了,小孩子就是這樣,誰對她好她就對誰好。
等香兒擦幹淨身上,張小虎剛想說話,胸中一陣煩悶,想了想,走到院子中間打起了拳來。
拳式走動,氣血運轉起來,奔騰的氣血在體內卻不時的受阻,隻能繞開受阻的地方前行,要仔細觀察就能發現,受阻的地方正是被沙礫打出窟窿的地方。
氣血每每到了這些地方就像大浪一樣,拍打在那兒然後繞開繼續前行,隨著拳式不停,一個個的大浪不停的衝擊著,要知道,在大海裏,就算再大的礁石總有一天都會被大浪拍碎,此時的阻礙也是一點點變小。
李雲龍在一旁和香兒聊著沙海裏的事情,突然伸手指著張小虎,張大嘴說不出話來。
“哥哥,怎麼了?”香兒轉過頭去,瞪大了眼睛傻在那裏。
原來一個個的窟窿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平複,最後隻剩下一個個淺淺的凹坑,顯示出這兒曾經受過的創傷,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根本不會相信這是剛剛受過的傷。
這一切張小虎並不知情,他正沉浸在拳式當中,原來氣血沸騰的感覺這一次並沒有出現,而是帶給他一種全身暖烘烘的感覺,就像回到母親的體內一樣舒服。
氣血暢快的在體內流動,不過這感覺隻維持了一會,體表的傷被修複後,氣血往內腑而去,帶來的是火辣辣的痛,而且這火辣的痛感是越來越強烈。
張小虎忍住疼痛,繼續展開拳式,大顆大顆的汗水滑落下來,雖然是突然心中一動打起拳來,可張小虎相信既然出現這種想法,這拳法應該是能夠治愈內腑所受的傷,堅持著繼續打了下去。
說是拳法,其實不如說是功法更為合適,因為這拳法每個動作都是擺成一個匪夷所思的樣子,架勢軟綿綿的,真要要他對敵,都不知道死多少次。
這一套拳法下來,用不了多長時間,轉眼張小虎就開始打第三次了,這時火辣辣的感覺突然一下收攏,聚成了一團,喉嚨發癢,忍不住一張口,一口汙血噴了出來,清涼的感覺布滿全身,整個人都輕鬆了。
張小虎一口血吐出,可把香兒嚇壞了,急急跑到張小虎身邊,緊張的喊道,“小虎哥,小虎哥,怎麼了?”
慢慢收著拳式的張小虎還答不出話來,香兒癟著嘴,帶著哭音對李雲龍說道,“哥哥,小虎哥大口大口的吐血,他是不是要死了?”
李雲龍也是一慌,上前幾步,看到吐出來的血呈烏黑色,心中安定下來,“沒事,沒事,你小虎哥是在療傷,這淤血吐出來就好了”
香兒卻哇的一聲大哭起來,這一下想起了當年爹娘走的時候也是大口大口的吐血,沒多久就走了,“小虎哥,我不要你死啊,小虎哥”
這才哭了幾聲,一隻大手在頭上揉了幾下,接著一個人影蹲在了麵前,輕聲的說道,“小虎哥沒事,香兒乖,不哭了”
嗯?這個聲音好像是小虎哥的,香兒張開淚眼朦朧的眼睛望過去,真的是小虎哥,一下用力撲了過去,緊緊地抱住張小虎,大聲的哭著。
兩人圍著香兒解釋安慰了好半天,香兒才慢慢的收了哭聲,抽泣著剛想說什麼,突然想起剛才好幼稚,怎麼突然大哭了起來,一陣害羞,轉身飛一樣跑回了房裏。
張小虎和李雲龍你望我我望你,呆了一下,一起放聲大笑起來,房裏傳來香兒惡狠狠的聲音,“不準笑”
兩人來到石桌前坐下,李雲龍邊泡著茶邊羨慕的道,“你這拳法也太厲害了,這才多久你這傷口也好了,淤血也吐出來了,哪兒弄來的?”
“嗬嗬,還行吧,祖傳下來的,我也是第一次用他療傷”說了兩句張小虎趕緊叉開話題。
“不可能你們練氣士沒有療傷的辦法吧”
凡人有金創藥,煉體有療傷功法,這練氣士不可能沒有,隻是一直沒有看李雲龍用過。
泡好茶,李雲龍遞了杯給張小虎,自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歎著氣說道,“練氣士也有啊,可是那是築基期修士才有的法術,煉氣期就隻能用符籙,一張就要兩個靈石,哪舍得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