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青煙在荒野中一掠而過,一道流光在空中飛速的緊緊跟在後麵。
隻是那青煙看上去好像有點兒臃腫,仔細再看,原來是兩道人影合在了一起。
原來為了在青雲派得到消息之前趕到,張小虎要求全速前進。
這一全速,小盆子便拉了後腿。
張小虎笑著一把揪住小盆子後心,飛一樣的便奔了出去。
狂風迎麵撲來,可憐的小盆子這才知道,原來跑得快也會要人命的。
眼淚被風吹得不停地往外流,怎麼都止不住,臉上都被風吹得隱隱發痛,這還是張小虎考慮到香兒的速度,有意放慢了,要不還能快上一倍都不止。
隔著青雲派還有十多裏地,張小虎停了下來,天上那流光降在身邊,香兒眯著眼,嘴角帶笑的看著一旁趴在地上不停的嘔吐的小盆子,心中的傷痛被這動作驅散了一半。
張小虎輕輕的拍著小盆子的後背,臉上帶著一絲的愧疚。
光想著快點到達,卻忘了這小家夥剛剛踏入修行,現在才不過是一個煉骨期的修士,光是承受金丹期修士的速度也就算了,最主要是被拎著的小盆子麵朝大地,那一直高速移動的地麵就算是隻看上一眼,都會在腦海裏不斷的湧現,哪裏會不暈眩。
此時的小盆子臉色青白,不時的作嘔幾下,無精打采的跟在兩人後麵,良久才緩過神來。
“怎麼樣,小盆子,下次師姑也帶你飛飛好不好?”香兒眨著眼,逗趣道。
小盆子拱著手求饒道,“算了,師姑,你還是繞了我吧,我還想多活幾年”
張小虎在一旁聽到,一臉的黑線,默不作聲的大步走在前麵,假裝沒有聽到。
青雲派山門外,兩個值守弟子嚴肅的站在那兒,打量著走來的三人。
小盆子上前一步,拱了拱手,“中州張家子弟張小虎張公子前來拜訪貴派老祖,還望兩位代為通稟”
值守弟子上下看了張小虎幾眼,一個煉體士而已,身後更是隻帶著一個築基期丫頭和一個煉體士小童。
要知道這裏可是窮鄉僻壤,哪裏和那中州一樣,煉體士沒有多大的地位,再加上,小小的築基弟子,還沒資格曉得中州張家這樣的龐然大物。
“去去去,老祖也是你等相見便能見的?”一個值守弟子不耐煩的揮著手趕開幾人。
另一個值守弟子嘴裏叼著一根野草,有趣的打量著幾人。
小盆子無奈的退了回來,望著張小虎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從小跟著阿爺在小村裏長大,成了煉體士又是一個人滿世界流浪,哪裏懂得這些,便是剛才那些話都是香兒教的,這一被打回來,便手足無措,再沒有一點大家族子弟身邊童子的氣勢。
張小虎皺了皺眉,深吸一口氣,大聲喝道,“中州張家張小虎路經此地,特來拜見貴派老祖”
整個宗門都被聲音所震動,回聲不斷的傳來,林間那棲息的鳥兒被驚得飛上了天空,青雲派一片混亂,弟子們不知道怎麼回事,不是拿著飛劍準備禦敵,便是驚慌失措,找地方躲藏。
門主聽到聲音,麵色一變,他可不是山下那值守的弟子,自然知道中州張家是何等的地位,卻是奇怪這等人物怎麼會跑到這來拜訪老祖。
顧不得多想,起身便想往老祖那兒走去,還沒等他走上幾步,一道神識掃了過來。
“你去看看,如真是那張家子弟,快快請上山來”
“是,謹尊老祖諭令”門主恭敬的答道。
隻一會,山上幾道流光降了下來。
當先一人拱手道,“可是中州張公子?”
張小虎微微一笑,取出一塊玉牌拋了過去,“途徑貴地,特來拜訪老祖”
門主接過那玉牌,仔細打量,幾近極品玉石的質地,古樸的花紋,無比顯示著玉牌主人的身份地位,上麵一個大大的張字,更是說明了一切。
雙手遞過玉牌,門主恭敬的伸手請道,“公子請,老祖已經等候多時了”
“門主先請”
“公子請”
幾人虛情假意的推讓一番,最後決定還是一塊上山,不分先後,要不不知道要推讓到何時了。
門主心中暗暗稱讚,這大家族子弟果然非同一般,便是對待這小門派,都是如此的有禮,不像自己這弟子,個個蠢笨如豬,想到這,轉頭過去,狠狠瞪了那兩值守弟子一眼。
其實張小虎放聲高喝的時候,兩弟子就已經知道不妙了,這聲量,築基期根本做不到,估計最少也是金丹級別的煉體士,想到自己竟然阻礙對方登門拜訪老祖,心跳不由得加速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