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跟隨丙瞬間瘋狂了,血絲充滿了雙眼。
不可饒恕,竟然敢當著他的麵殺了跟隨丁,絕對不可以饒恕她。
憤怒瘋狂的時候,心中還充滿了悔恨,要是,要是剛才沒有驚慌失措躲避羽箭,也許跟隨丁就不會死了,不過不管怎麼樣,都不能減輕一點她的罪行。
刺來的長槍已經往回收,跟隨丙腳步還沒有完全的站穩,張開嘴大聲的嘶吼著,整個人踉蹌的往前撲去,配合他那繪製在臉上的可怖符文,簡直是驚悚到了極點。
人跟著槍而來,手裏的大刀已高高舉起,雪白的刀身,映照著雪白的大地,隻是中間還點綴著無數的血跡斑斑。
香兒卻是嫣然一笑,怕你抱團,怕你謹慎,就是不怕你瘋狂。
手裏的長槍一轉,如同長棍一般,直直的劈了下去,沒有多餘的花樣,就這麼簡單,直接。
跟隨丙大刀翻轉,本來準備下劈的動作,改成了橫檔。
瘋狂隻是一瞬間的事情,作為煉髒期修士,還是很能夠控製自己的情緒,特別是當他看到了一些事情以後。
遠遠的,統領丟棄了手裏的長弓,抽出插在一旁的大槍,用力在地上一蹬,撲了過來。
作為軍中一族,長槍基本是標配,除了幾個極個別的性格派,選擇了別的兵刃,道理很簡單,誰讓這人從入軍以來,就一直接觸長槍,就算不喜愛,也成了習慣。
跟隨甲和跟隨乙對望了一眼,作為幾十年的老兄弟,最早跟隨著夏天,彼此之間早就默契無比,當下一聲不吭,那跟隨乙舞著雙鐧,衝在了第一個,跟隨甲則是高高躍起,在半空接過掉落的大錘,緊追在其後。
對他們兩個來說,沒有瘋狂,也沒有憤怒,更多的是可惜。
人和人無論走到哪裏,都是分群而居,他們兩個和那跟隨丁沒有什麼交情可言,也就沒有了太多的情緒,不過,精心準備的大餐,就這麼被香兒破了,心裏還是多少要加上一絲的不甘。
三個人兩前一後,飛快的趕了過去,隻要跟隨丙能堅持半會,便能再次的形成包圍圈,不求結果了她,至少也能拖到城主騰出手來,此時,他們都沒有意識到,心態正在不斷的改變,由原來出手必殺,已經變成了留住此人。
巨大的力量壓在跟隨丙大刀上,腳下一沉,雙腿陷入地麵,直接沒到了小腿,而且還在慢慢的往下陷進去。
不過他眼中一點都不慌張,因為,他已經看到了三個同伴正全力的向這邊趕來,隻要他在堅持一會兒,援兵一至,這女娃便不得不退開,不能一招斃敵什麼都是假的。
就在這時,眼前的女娃詭異的笑了,頭頂上那懸浮著的飛劍發出一陣亮光,隻是一閃,沒有來得及任何的反應,跟隨丙感覺自己好像騰雲駕霧一樣,翻滾著飛上了天空,地麵上一具無頭的屍體橫著大刀,頭頸間噴出血柱衝得老高,隻是,這樣子怎麼這麼的眼熟?
“不要…”
“你敢?”
跟隨甲和跟隨乙大聲怒吼著,不由得他們不憤怒,眼看著就還有一步兩步便可以趕到救援,卻是這樣一個結局。
不是他們關係密切才出聲,而是少了一個,剩下三個該怎麼才能拖住。
統領在最後倒拖著大槍,看到這一幕沒有作聲,腳下緊了緊,步法更大了一些。
一兩步的距離,隻是轉瞬便來到,跟隨甲乙舉起了各自手中的兵刃,照著香兒背影砸了下去。
香兒有如背上長了眼睛,早就用神識看到了這一切,沒有驚慌的往前躲避,也沒有轉身舉起長槍格擋,反而是雙手一撒,鬆開了長槍,腳下一點,背衝著兩人就迎了上去。
措手不及,兩人此時便是這種心態。
大錘和銅鐧已經砸了出去,人卻突然的衝到了麵前,時間是恰恰合適,連一點改變的機會都沒有,香兒帶著一串清脆的笑聲,輕盈的從兩人之間的縫隙穿過,手掌伸出,砰砰的兩聲,擊打在兩人的後心上麵,打得兩人是站立不住,一個踉蹌便往前衝了出去。
身後緊追過來的統領嘴角露出一絲獰笑,小女娃,你把哥哥我給忘了?手中大槍往前一帶,雙手緊握,一個最最標準的直刺,衝著香兒後背就紮了過去。
剛才躲過那兩人合擊,我就不相信你還有本事躲得過去,總不可能你背後長了眼睛。
統領動作不可謂不陰險,槍頭快如閃電,卻連一絲微風都沒有帶起,悄無聲息,就像那躲在暗處的毒蛇一般。
槍頭閃著寒光,直奔香兒而去,就在即將刺中那一瞬間,香兒驟然一個後空翻,淩空而起,腳尖在槍身上一點,便落到了統領的身後,這時,那笑聲還在空中飄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