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尖往前伸出,輕輕一勾,修士拿捏不住掉落下來的長刀落入手中。
香兒輕輕轉動刀柄,長刀呼呼生風,一片刀光閃耀,好刀,可惜就是人差了點。
轉頭看向躲過掌心雷,正欲撲來又有些猶豫的兩個修士,手指伸出勾了勾,輕蔑神情盡顯。
戰鬥到這個時候,香兒底牌盡出,掌心雷,飛劍,小白。
前兩個,能夠輕易得手,靠的就是個出其不意,可現在,對方有了防備,暗子成了明子,再想一招拿下,幾乎不可能實現。
可,香兒要的就是一招得手,時間,她捱不過這兩人,就是一秒一息,對她都是重要萬分,頭頂上,小虎哥一個人敵對兩個,不知道有多艱難,到現在為止,香兒都不敢抬頭看,神識都有意無意的避開那個方向。
從石頭城到這裏,香兒已經對大夏的修士比較熟悉,靈體雙修的她,靠著對方不知道練氣士的手段,可以輕鬆滅殺,可一旦暴露出底牌,那隻能陷入持久戰中,雖然,她實力比普通的單一煉體或者練氣都強不少,可這個鬼地方,人人都是怪物,個個一手巨力,對戰起來,除了技巧取勝,別無他法。
不行也得行,香兒這個時候,隻能強攻,第一招,打的就是激怒對手,心理戰。
本來有些許猶豫的修士,麵對小丫頭的鄙夷,頓時忘了恐慌,眼睛變得通紅,猶如麵對著殺父仇人一般,怒吼著撲了上來,什麼包圍,什麼配合,統統忘了個幹淨,隻想一下,就將這可惡之極的女娃給打成肉漿。
多少年了,多少年沒有人膽敢如此的無禮,太,太放肆了,不過是幹掉了兩個粗心大意的同伴而已,至於如此囂張嗎?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兩個修士,鼻孔噴出炙熱的氣息,裂著嘴,呲著牙,胸膛急促的起伏著。
手中兵刃砸得是又猛又急,場中塵土亂石激蕩,風聲淒厲懾人,兩把雪白的長刀,與那周圍蒼白的大地映照在一塊,分不清哪個是刀光,哪個是雪色。
第一招,成了。
香兒突然冷靜下來,接下來,該是兵行險招的時候了。
動作,在她眼裏慢了下來,兩個煉髒修士,就好像在表演慢動作一般,滑稽搞笑,畫麵也隨著香兒的視線,隨意的放大縮小,小,她好像站在場外,以外人的目光,來關注這戰鬥,一切的破綻弱點,都暴露無遺,大,那修士臉上的毛孔,兵刃上的缺陷,一一出現在她的眼中,香兒從來沒有想到過會這樣,用她煉器大師的眼光,那原本看不到的,兵刃上打造的問題,在放大之後,顯露無遺。
香兒感到,好像那情緒也被隔離開了,她就像一個牽線木偶,沒有任何的思想情緒存在。
就像是剛才,發現兵刃上的問題,知道自己有可能不用拚命廝殺了,可是,心裏激動,臉上卻沒有一點的反應。
腳掌一頓,人,往那刀光之中衝了進去,這一刻,香兒閉上了眼睛,身體詭異的在光芒中扭動,一道道刀光,擦著她身體閃過,凜冽的寒氣,使得她身上的寶衣都被激出一個個細小的破口。
左邊那個修士,手裏的長刀,在刀身三分之一的地方,有一個缺口,許是當年與人爭鬥的時候留下來的,不過,在香兒的眼裏,這個問題被無限的放大再放大,那個旁邊,就是整個刀身連接的重要所在,平時沒有任何問題,不過,在這個缺口出現以後,刀身的穩定性已經被破壞,隻要,連續不斷的擊打那裏,刀,就會碎裂。
躲過漫天的刀光,香兒手中長刀直指左邊修士手中長刀,這一刻,刀當作了劍來使,刀尖,始終的追擊著刀身,一下,兩下,三下,不斷的點在同一個點上。
好像過了一萬年,又好像隻是一個霎那,修士手裏的長刀,嘣的一聲,突然炸裂開來,大塊小塊的碎片,在兩股力量的攪動下,往四周激射出去,把三個人都包含在裏麵。
右邊的修士,隻見香兒衝進了刀光之中,然後,那同伴手裏的長刀就碎了,碎片可並不認識人,一大波的碎片,照著他射了過來,修士怪叫了一聲,長刀收回,舞成一團,緊緊的護在了周身,剛才還通紅的眼睛,瞬間淡了許多。
什麼,都不上自己的命重要,區區的羞辱,就讓他來吧,反正,這碎片又不是隻對著他一個人,等過了這幾息,女娃還是一樣跑不掉,隻不過,同伴,可能就有些危險了,對此,右邊的修士一邊忙著擋下碎片,一邊給同伴投了一個同情的眼神。
碎裂的刀身,露出一個個尖銳的利角,比起那刀刃的鋒利程度,差不了多少,再加上是兩股巨大的力量撞擊才炸開,那速度也是快得驚人,場中,流光映花了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