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虎動作迅猛,在先天之中來回瞬移擊殺,一刻都沒停歇。
他知道自家的長短,既沒有小白那般迅疾的速度,也不像香兒那樣有著一口鋒利無比的寶劍,不過,他的優點就是凶猛,加上瞬移的加成,基本可以做到一拳一個,而敵人卻難以抓得住他的行蹤。
身形不停閃爍,漣漪剛起,波動未展,那拳頭便已經落下。
為了取得最佳戰績,他選擇的,全是敵人的要害部位,隻求一擊奏效,盡最大可能的毀滅敵人的戰鬥力。
不過在頭兩次偷襲成功之後,先天們也知道了護住要害,嚴防死守,張小虎幾次出手未獲全功後立馬改變了策略。
你不是要護嗎?好,看你護不護得住。
黝黑的大錘出現在手中,張小虎一閃出現,卻是看都沒看對方有沒有防禦格擋,舞動大錘就是一砸,那下麵哢嚓的聲音還未傳來,血花還沒看到飛濺,他便已選定了下一個目標,身形淡去。
有了前頭那黃鼠狼般的惡臭,他現在選擇的目標隻有一種,那就是已經出手過的,見識過對方水準的,張小虎才敢瞬移過去,那些躲在遠處晃來晃去的,張小虎直接當作不存在,他可不想再來一次剛才那樣的遭遇。
先天們傻眼了,誰能想得到對方突然將拳頭換做了鐵錘,手臂再硬硬得過大錘嗎?
那尊先天倒了血黴,他發現不了張小虎出來,可那手臂,那是早就擋在了頭前,哪裏想得到,突然的拳頭就變作了大錘,原本隻是被拳頭砸斷手臂,現在不但手臂折斷,那護住的頭顱也一樣被砸得頭骨開裂鮮血滿臉,就連腦漿都溢了出來。
斷手斷腳痛是痛,一兩個呼吸也就好了,可這腦漿濺出,那恢複的時間瞬間就往上漲了百倍,先天一跤跌倒,捂著頭在地上不停翻滾哀嚎,一絲絲白氣浮出,飛速的修複著傷勢,肉絲一點點長出,骨頭也逐漸愈合,隻有那腦漿,一時半刻的卻是長不好。
一力破萬法。
張小虎最喜歡也最愛用的方法。
沒有金剛這般變態的存在,他落錘之後看都懶得多看,時間就是生命,那血糊糊的腦漿有什麼好看的,有那時間,他還不如趁著自己力量充足,多多的給對方痛擊。
“攔住他”
“小心,小…,唉”
“拚了,大家跟他拚了,這麼多人怕什麼,一起圍上去啊”
人群混亂,喊什麼的都有,也有三幾個熟悉的組成了防禦圈,背靠背緊張的張望,也有那幾個自以為強悍的,在一個又一個被砸翻的先天後追趕,更多的則是各自為陣,胡亂揮舞兵刃,格擋他們不知道何時降臨的攻擊。
張小虎再次砸翻一個先天,歎息了一聲,身形晃動,來到了下一個目標麵前。
大錘太過沉重,他還未能完全恢複,這幾擊過後,便已經覺得手中愈發的沉了,再看那效果,卻並未能達到他心中所想,張小虎琢磨著,雖然長槍變得輕飄飄不好用,不過,一個鋒利,再一個有劫雷幫襯,加成起來應該不比大錘差,也許,他該換換了。
思索之間,大錘重重的砸落了下去,勁風呼嘯,那尊先天剛發出半聲慘叫,便被砸翻在地,張小虎身形一晃,就要一個瞬移離開,就在這時,突然一股危險信號降臨到心頭。
漣漪波動已經打開,張小虎來不及多想,一低頭便往裏麵鑽去,隻要進去了,就是再大的危險也和他無關,那個時候,他早就瞬移到遠處去了。
一隻手掌緊貼著張小虎身體出現,不等他瞬移走,一下便按了上去。
不好。
張小虎後心一痛,那傳來的力量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卻剛剛好將他動作給打亂,人一瞬間便從波動裏跌了出來。
人沒有回頭,感知一掃他便認出了幻影。
該死的,就說誰能夠將這時機把握得如此好,當初怎麼就給他逃了。
張小虎心裏憤恨的喊道,身子卻不敢有半點停留,就是回頭滅殺幻影他都不敢。
那緊追而來的先天如同打了雞血一般,手中捏了許久的攻擊轟隆隆落下,那周圍還在緊張防禦的先天瞬間便由守變攻,十幾道攻擊鋪天蓋地,那動作快得驚人。
這些先天別看被打得亂叫,好像一團散沙一般,那隻是不想出頭被打而已,因為有著不死的特性在,這些人其實並無畏懼,都在裝腔作勢等待機會,就像現在機會一來,個個像狼一般,眼裏都冒著綠光。
張小虎在地上一個翻滾,頂著滿天的轟擊,連挨兩拳後,借著一個踉蹌匆匆打開一處漣漪瞬移出去。
五十多米外漣漪波動,張小虎咳著血從裏麵滾落出來,剛剛那攻擊來得太快,他隻能夠用身體去硬擋了幾下,這才是找到了機會瞬移離開,要不然,麵對鋪天蓋地十幾個先天的攻擊,便是他皮肉再糙再厚,也挨不起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