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您在內心裏可能不是這麼認為的,這樣說有一些照顧我們的情緒,但是從我們村子村民的視角來看,就是這樣的。”村長說道,“從古至今,我們這個郡的價值都不算雞肋,絕對不是那種食之無味的土地,白白荒廢掉絕對可惜,我想朝廷之所以會有這種做法,絕對有他的苦衷。但這番話我不能對村民們說,我們必須要同仇敵愾,才能生存下去,你們能明白吧?”
“村長您辛苦了。”陳神說道。
“老朽的血肉身軀都是大證的土地養出來的,為大證拋顱灑血,也是理所應當,算不得什麼辛苦。”老村長擺了擺手,“隻是這些年輕人思想覺悟不可能有這麼高,即使是我說的話,他們也未必會聽,還希望二位能夠想出良策。”
樂正權則是使用了須彌之術,從虛空之中拿出了一張寫滿字的告示。這個告示的紙質光滑輕薄,絕對是大城市出產的上好紙張。
“村長,您看。”樂正權把告示遞給了村長,一邊給他看,一邊向他解釋道:“我們並不打算依靠隻言片語就解除掉村民對朝廷的敵視,但既然他們能夠因為一點點好處就敵視朝廷,也能夠因為一點點好處回心轉意,我這樣的說法,希望您能夠明白。”
村長看了看這個告示,隨後閉上了眼睛:“樂正欽差,可以勞煩您告訴我,我們新的郡守大人是何許人?”
“村長何出此問?”樂正權反問。
“能由你這種人護送的郡守大人,應該不可能是等閑之輩吧?”村長問道。
樂正權微微一笑,然後說道:“不方便說,不過您應該可以猜到他的出身。”
村長深呼吸,然後會心地一笑:“果然闊綽,果然豪爽。”
他睜開眼睛,再度掃視了一遍這個告示:“我這就把這個告示貼出去!之後我村子裏的小夥子們,就任由二位驅使了!”
“我們應該是雇傭關係,何來驅使這種說法?”樂正權笑著說,“不過老村長您能這麼開明,還真是令我意外。”
“我倒是好說,就怕西村那邊不好說,有的人老了就會越來越精明,而有的人,則會越來越頑固。”老村長歎了口氣,“就怕兩位大人的心思傳達不過去,讓西村的人冷眼相對。”
“這倒不忙,咱們東村比較大,人手也比較多,最主要的是我們希望能出現效果,以東村為試點,我們先試試效果,如果東村富裕發達了,西村村長再頑固不化,也阻止不了他們村子裏的人來發財。”樂正權說道。
“樂正大人說的是!”村長當即起身,“雖然現在一切都還未有成效,不過,老朽先謝過二位欽差大人。”
“哪裏的事,哪裏的事。”樂正權擺了擺手。
村長當即咚咚咚咚地走下樓,絲毫沒有老年人的樣子,出了樓,又是一路飛奔,跑到之前樂正權在村村子正中央立的那個告示牌的旁邊,張貼上這張告示。
陳神對這件事一直都沒有過問,看到老村長這般作態,不禁疑惑道:“你在那個告示裏施了什麼魔咒?”
“魔咒?”樂正權哂然,“也可以說是魔咒吧,畢竟應該沒有人能夠擺脫金錢的誘惑。”
“哦?”陳神驚訝,“詳細說來聽聽?”
“我的策略很簡單,就是花錢,我出錢,他們出力,倒也沒什麼說的。”
“我可不相信你的計劃就簡單到‘花錢雇傭他們過來生活’,那樣蠢得可不像你了。”陳神說道,“況且就那麼簡單的計劃,根本不會有人來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