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又是一個鳥語花香的清晨,清晨的風,很是涼爽。太陽露出腦袋,新的一天又來了。晨曦的露水打在那些桃花瓣上,緩緩滑落。
桃花依舊飛舞,隻是它們不會知道,以後,都不會有人來打理它們了。
‘吱呀’!
房門打開,紅色的身影站在門邊,理了理自己的衣襟,一抬手,卻不適的蹙眉,因為手臂上的疼痛。正欲解開護腕一探究竟,抬頭,卻發現那一抹站立於院中的鉛華。
“你?早哇。”放下手臂,緩緩走到她身邊。
她似乎在這裏站了一夜,露水浸濕了她的發,緊貼在她的臉頰,就連那單薄的衣服,也有微微的濕潤。潮濕的地,將她的鞋子也打濕了。
將自己的外袍脫下,披在她的肩頭。楚夜風立即緊蹙眉峰:“你怎麼了?”昨晚他還真是睡得異常沉,一睡就是大天亮。
淩絕塵回神,抬眸看著楚夜風擔憂的眼,嘴角微微上揚,而眼角卻留下了一滴淚水。
“你究竟怎麼了?”楚夜風心中一緊,抬起衣袖微微擦拭著,緊鎖的眉峰,滿臉的凝重,他是真的擔心。
她不語,隻是愣愣的看著有些手足無措的楚夜風。
“不要嚇我,好嗎?”第一次那麼溫潤的聲音,微微彎腰,雙手握著她纖細的肩膀,與她平視著的眼中滿是認真。
依舊不語,微微搖頭,抬起手,張開,卻是昨晚的那一塊殘缺的玉佩。
楚夜風隻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已經緊鎖著她的眼眸,眼中滿是擔憂與詢問。
“花若水……”微微張口,這才發現她早已聲音沙啞。
“嗯?”楚夜風蹙眉點頭,這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媽了,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死了!”兩個字淡淡的從她口中說出來。
楚夜風舒了一口氣,勾了勾嘴角:“你本來就是要殺他的,現在他死了,你不就沒事了嗎?”
一個無力,淩絕塵靠在了他的胸膛,感受到那一抹溫度,她不禁微微縮了縮脖子:“他被我殺了!”
“我知道!”楚夜風兩隻手根本就不知道該放在哪,這樣和異性接觸,他還是第一次,一時之間也覺得有些尷尬。
手中緊緊的握著那一塊玉佩,緊緊的握著,哪怕指節泛白,依舊沒有鬆開一毫:“你知道嗎?她,也有一塊這樣的玉佩,恰好是另一半!”
她?
“誰呀?”楚夜風依舊蹙眉,這樣的她,難道就不會生病嗎?
“葉……我娘,也有一塊這樣的玉佩,兩塊在一起,剛好配成一對。”沙啞的聲音還夾帶著絲絲顫抖。
一對?楚夜風震驚,卻依舊緩緩拍著她的背部,這樣柔弱的她,他還是第一次看見。
“快快快……”
嘈雜的聲音響起,接著便是那猶如鐵甲的步伐聲,都朝著這間院子而來。
花若水的勢力吧,昨晚那麼大的動靜,他的人豈會不知。
兩人依舊沒有動,就這樣相擁在這個桃花紛飛的早晨。
“把他們包圍起來!”
不多時,差不多五百穿著盔甲的護衛,將兩人緊緊團圍在中央,不留一絲縫隙。
帶頭的竟然是一名女子,清冷又熟悉的聲音,含著的是滿滿的得意。
錯愕的抬頭,看向來人,竟然是她!
“憐兒?”淩絕塵錯愕不已,隨即也就了然,她是中計了呢,成為了人家所借的殺人刀,什麼時候她也會被人利用。
沒錯,那帶頭人就是那日在路邊遇見的憐兒。
“嗬嗬嗬,淩小姐好記性。”憐兒仰頭大笑,收起笑容看著淩絕塵:“忘了告訴你,我叫玉憐兒!”
“那日的溫泉中,就是你!”楚夜風脫口而出,他儼然記得花若水說過,那女子叫做小玉。
“楚公子真聰明,原來公子還記得那一夜呢。”一手撩著胸前散落的發絲,眉眼間竟然是滿滿的嫵媚之意,說著曖昧的話,。怎麼看怎麼讓人感覺不自在。
淩絕塵微微蹙眉,沒有說話,卻退出了楚夜風的懷中,冷冷的看著玉憐兒:“為什麼?”
“為什麼?因為我的能力殺不了花若水。”玉憐兒挑眉,眼中閃過狠戾:“那日,他讓我前去查探你們的行蹤,所以我便利用了這個空空隙,找了一個死去的女人,上演了這麼一出,沒想到你還真的上當了。”
“那,你怎麼知道用那一根獨特的銀針?”淩絕塵眼睛透出危險,第一次泛濫同情心,竟然會被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