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自從聽說郡主的生辰之後,便親手準備這件禮物了,一時祝賀郡主生辰快樂,再則是向郡主道歉,請郡主別怪攸泉昔日隱瞞身份。”攸泉看著邊上的清禾郡主,誠懇道。
這時,王府別院的上空,漸漸明亮起來,大家抬頭看去,隻見上麵漂浮著二十一個孔明燈,顏色各異,高低起伏在整個院子的屋脊上,十分壯觀。
“這二十一個孔明燈裏,攸泉都親自寫了些祈願,願郡主歲歲安好。”
清禾郡主看著這些五彩繽紛的孔明燈,那溫暖的燈光,讓她心也溫暖明亮起來,她淚光閃動,對攸泉道:“多謝公子的心意,清禾感動萬分。”
“看來小妹很喜歡啊,清岑也敬王爺一杯。”
“世子客氣了。”攸泉從邊上倒了一杯茶,以茶代酒而飲掉。
“王弟真是煞費苦心了,難得郡主這麼高興,隻是,本宮聽說王弟昔日的賢妻也是美人,而且近日也來了東域,本宮上次在中域遙遙一見便醉心不已,王弟難道真能輕易割舍得下?”
攸泉的的眸色沉了沉,這時,一名屬下匆忙過來在沈清岑耳邊低語了幾句,沈清岑的麵容便有些發沉,沉默了半晌才道:“請進來吧。”
“各位,又來了兩位貴客。”
眾人轉頭望去,隻見陌擬和西王白牧雪攜手而入,攸泉的瞳孔一縮。兩人同著白衣,陌擬烏發上有紅玉相貫,與腰間紅色腰帶相襯,麵若芙蕖,俊逸又顯柔美之色,而白牧雪則銀簪飾發,發絲飄揚,銀色腰帶上掛著一隻翠色的玉笛,宛若天人。
“采溈本來打算明日便與雪雲遊他方,但又聽說今日是郡主生辰,想著這裏也有許多朋友在,也不好不辭而別,所以便冒昧打擾了,采溈在此祝郡主和樂安康,芳華永駐。”陌擬對著清禾郡主一揖道。
清禾愣了愣,便淺笑道:“采溈郡主也客氣了,來者皆是客,還請二位入座。”
陌擬和白牧雪入座後,陌擬又道:“采溈也沒什麼好送給郡主的,這是昔日南黎的一對美玉之一,今日良偶天擇,采溈便將此玉轉送至郡主,希望郡主和心中的人……能長長久久。”
攸泉麵色頓時有些僵硬,手不禁握緊。
“師……是采溈郡主啊,小女子連翹也祝郡主能夠早日找到知音。”一旁沉默的連翹忽然道。
陌擬有些詫異地看了看她,“多謝……姑娘。”
“嗬嗬嗬,今日這一桌算得上是齊了,沒想到采溈郡主也親自來了,本宮也歡喜得緊,來,我得先敬郡主和西王一杯,好事……成雙。”廿桀勾了勾唇,倒了一杯酒,端起道。
陌擬便也倒了杯酒,正想飲下,身旁的攸泉卻忽然伸手奪了過去,一飲而下,“王兄美意還是收回吧,攸泉今日身體有些不舒服,先告辭了。”
陌擬愣愣地看著他離開且有些踉蹌的身影,“你···”
西王白牧雪也怔了怔,拍了拍她的肩,輕輕道:“放心,我去看看。”
清禾郡主笑意全失,皺著眉聲音也忽然冷了下去,“王妃的好意清禾心領了,這美玉,王妃還是收回吧。”說罷,便喚了小玉匆匆離席而去。
沈清岑擔心妹妹,便看了席間兩眼也不知說什麼,也跟著離去。
“王弟可總算開了竅,王妃得好好謝我才是。”廿桀舉了舉手中的酒杯,緩緩飲下那酒,“奇怪,這杯酒忽然變得香甜多了。”
“是麼,那殿下可要多喝幾杯。”陌擬拿了那玉,睨了廿桀一眼,便離去。
連翹看著默默離去的陌擬,好好的一場筵席不歡而散,心中也不是滋味,雍南王的聯姻之計恐怕告破,但他居然為了師姐而放棄,她沒料到,想到此,她便淡淡對那人道:“殿下,連翹也先回去了。”
“連姑娘,不如坐下陪我喝喝酒如何?”廿桀旁的襄音突然揚聲道。
連翹和廿桀同愣了愣,連翹眨了眨眼,眼下一轉,便又坐了下來,“連翹不善飲酒,我陪著公主便是。”
“世子日日都陪著連姑娘,連姑娘難道感受不到世子的心意麼?”襄音望向她,揚眉厲聲道。
連翹一怔,“公主這是何意?”
“襄音!”廿桀拉了拉她,眉頭皺了皺,看向連翹,“連姑娘先回去休息吧,她今日喝多了,有些胡言亂語。”
“哼!”襄音瞥了廿桀一眼,不再說話。
“那連翹先回房了。”連翹垂下目光,便快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