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兒欠身一笑,明顯被宋延卿詩詞折服了:“秀兒鬥膽問公子,這詞換做何名?”
柔弱的嗓音猶如百靈鳥在吟唱,一句話將宋延卿捧到了最高位置。
一眾書生們吟詩作對,秀兒姑娘不曾搭理,宋延卿一詞博得了秀兒姑娘賞識。側麵反映出了宋延卿的文采遠在在場諸位之上。
蘇洛老神在在,坐在一旁看著宋延卿和台下那位姑娘唱雙簧。
鐵樂兒對宋延卿文采佩服的五體投地,差點就開口稱讚了。
“秀兒姑娘知書達理,通曉詩詞,宋某不過是班門弄斧而已。這一《春情》是宋某送給鐵姑娘的。”
蘇洛不得不佩服宋延卿好手段,女人喜歡什麼?就喜歡這種感覺很幸福的浪漫。鐵樂兒聞言一愣,雙眼笑彎了腰,不時還得意的顰了一眼蘇洛。
台下的書生們本以為宋延卿這詞是送給秀兒姑娘的,沒曾想居然是送給別人的。
這樣他們也就不好拿宋延卿難了。人家表示的很明顯,心有所屬了。不跟大家爭秀兒姑娘。
“好一《春情》,宋公子大才。若不嫌棄,可否讓秀兒附曲一,將其吟唱出來。”
書生們被秀兒姑娘的大氣所折服,紛紛誇讚秀兒姑娘。
宋延卿嘴角上揚,請鐵樂兒站了起來。
“這詞是我作給樂兒的,能不能吟唱還得樂兒了算。”
萬眾矚目的感覺總是讓人心馳神往,鐵樂兒貴為鐵家大姐,自然喜歡倍受矚目。
宋延卿所作所為給了鐵樂兒極大的滿足,鐵樂兒麵帶和善的笑容,淺淺的對宋延卿一笑。
“全憑延卿哥哥做主。”
一句話將決定權拋回給了宋延卿,但是意義卻不一樣了。變相的等於鐵樂兒接受了宋延卿的好意。
宋延卿春光滿麵,絲毫不理會台下秀兒姑娘眼神裏的幽怨。
“既然如此,就勞煩秀兒姑娘了。”
秀兒低下頭,欠身道:“不敢。”
淒厲的琵琶聲響起,蘇洛隻聽過琵琶彈奏的《十麵埋伏》,相比而言,少了一分猙獰,多了一分哀怨。
“春透水波明,寒峭花枝瘦。極目煙中百尺樓,人在樓中否。”
“四和嫋金鳧,雙6思纖手。撚倩東風浣此情,情更濃於酒。”
簡短四句,被秀兒附上了曲兒之後,變得不一樣了。
宋延卿創作的《春情》就是春情,像一頭情的母牛一樣嗷嗷直叫。秀兒附上曲兒的《春情》卻變了另外一種風格,曲中多了幾分哀怨,聲音又像是深閨中的怨婦在哀嚎。
同樣的詞,在不同人口中便有不同的味道。這也許正是詞真正的魅力所在。
哀怨的曲兒讓宋延卿眉頭緊皺,眼睛伸出了哀怨一閃而過。
這一幕恰恰被蘇洛撲捉到了。
“秀兒姑娘這字字句句間充滿了情義,又似杜鵑啼血,也是個有故事的人。”
同宋延卿熟悉的人都知道台下那個女子是誰,也都知道台下那個女子因何會有如此哀怨的歌聲。
有意無意間大家都看了一眼宋延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