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聽聞趙昭容的話,麵麵相覷起來,這女人是真傻還是假傻啊,什麼話都敢說,就連坐在主位上的李皇後聽聞趙昭容的話,也是麵色一變。真不知道母親是怎麼想的,怎麼就給自己塞這麼一個蠢貨,因為自己的這個表妹,她都不知道暗地裏被這些女人笑了多少次了。
“趙昭容,和碩公主乃是北安公主,豈有給本宮請安的道理?雖說是和親公主,可是尚未冊封便依然不是咱們西涼後宮之人,你這話實在欠妥!”李皇後的臉上雖不悅,卻沒有明顯的表露出來,到如今她也不明白皇上究竟是什麼意思,既不冊封,又將人安排在後宮內院,真真是讓自己摸不著頭腦,果真是君心難測啊。
那趙昭容見李皇後變了臉色,身子微微一顫,提著裙擺,連忙站起來。
“是,皇後娘娘教訓的是,是妾無狀。”說完,連頭都不敢抬一下。
“罷了,以後仔細點。”李皇後說完示意趙昭容坐下。
“是,謝皇後娘娘!”趙昭容坐下後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其實到如今她也不明白自己說錯了什麼,她本就錦衣玉食從小嬌生慣養,也養的性子張揚不穩重,說話從來都沒有輕重,在她看來她剛才說的話都是有理的,可是皇後表姐說錯,她哪裏還該反駁呢。
“皇後娘娘,妾聽聞那和碩公主才情了得,是北安第一才女,這是否是真的?”坐在下首的張德妃喝了一口茶,緩緩道來,眸子卻晶亮,似是發現了寶貝一般。要說這才女,宮裏到是有一位,可是偏偏連皇上的麵都沒有見著,雖說那容顏未毀,可是和毀了也沒區別。張德妃說著,那眼神不覺就掃向了遠處低頭不語的王才人。
感受到張德妃的眼神,王才人隻抬頭看了一眼,便又將頭低下去,隻是冰冷的眸子卻閃過一絲戲謔,北第一安才女?真是可笑,自稱才女的多了去了,可是真的配那稱呼嗎?斂去了眸中的不屑,王才人又恢複了之前模樣。
“是否是真的也得等她好了才能知曉,如今她不言不語,就算是神仙恐怕也辯不得真假。”李皇後眉頭一挑,雙眼一道精光閃過,繼而看了眼低頭不語的王才人,深意的笑了笑。
才女?還不都是一副裝清高的模樣,似是世間任何事都入不了自己的眼,到頭來,卻是比誰都爭的厲害,所謂的清高也不過這些才女抬高籌碼的一個手段而已。
“是,皇後娘娘英明,一切也得等到公主康複,希望公主早日恢複啊。”張德妃雙手合十如同祈福一般。閉上了眸子,似在祈禱一般。
“妹妹有心了,老天自會聽見。”李皇後說完,接過宮女遞過來的茶水,慢慢的品著。
眾人見此,也就聊些其他的話題。
眾人東扯西聊了一會,說說笑話談談趣聞,竟也過了許久。李皇後抬眼看了,放下了茶盞,輕聲道:“本宮有點乏了,你們都散了吧!”說完在嬤嬤的攙扶下向裏間走去。
“臣妾恭送皇後娘娘!”眾人趕緊站了起來,衝著那背影齊聲道。
眾人也都離去,出了昭寧宮,頓時一陣冷意襲來,張德妃拉了拉裘毛大氅正要離去,趕緊回到自己那溫暖的寢宮。
“德妃娘娘請留步!”
突然從後麵傳來一陣清冷的聲音,不用回頭,張德妃便知此人是誰。張德妃嘴角一笑,身子微側,便見一道綠色的身影急忙趕來。
“王才人有何事?怎會如此急切!”張德妃伸手緩緩的攏了攏被寒風吹亂的情絲,媚眼輕輕的瞥了眼來人。張德妃隻比千幽夢長了兩歲,可是不論是身形體態還是模樣都看起來有一種成熟的魅力,可是仔細的看,卻能發現那少女的氣息還是很明顯的,看著一點都不想經了人事之人。
“德妃娘娘,妾想知道,那和碩公主果真是北安第一才女?”王才人神情依然冰冷,和往日沒有什麼區別,隻是眸中多了一絲求知欲。
見王才人如此神情,張德妃隻是一笑,並沒有說話,看著王才人神情終於急切,張德芬才緩緩道:“王才人剛才難道沒有聽見皇後娘娘說嗎?是與不是還得等到公主恢複。”
見張德妃居然拋出了皇後之言,王才人眨著眼睛楞是一句話說不出來,最後才道:“妾無禮了,皇後娘娘之言妾怎會忘,適才是妾不對,耽誤了德妃娘娘的時間。”
“罷了,鈕兒,回宮!”張德妃轉身便要離去,突然又想起了什麼一般,轉過身看了一眼王才人,輕聲道:“若是才人真的如此急切知道,和不去紫蘿宮坐坐呢,也許公主會很歡喜呢!”撂下這句話,張德妃在宮人的攙扶下緩緩離去,隻留一道綠色身影若有所思站在茫茫大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