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試煉,是心的戰場,還是命運的抉擇?
幸運的旋律,到底是為你演奏,還是為我吟唱?
我不要幸運,也不想輸,我隻是硬著頭皮闖,因為這是我自己選擇的戰役,我不會放棄!
1
一晃眼,一星期的時間就這麼隨著秋風吹落枝頭的黃葉,飄零逝去了。
當我看到院子裏的枝頭上,第一片黃葉輕舞著從枝頭翩躚盤旋,慢慢落下時,我淺淺歎了口氣。
好嘛,我其實是在這邊模仿林黛玉,因為最近真的很煩!
首先,1500萬的比賽到底還要不要繼續啊?
竟然因為那些千金小姐抱怨和抗議說要罷賽,秋蘭會居然真的就這麼暫時停辦了,氣死我了!
第二,該死的秋時紀你給我去死!
平白無故地你告什麼白啊?把你親哥氣得閻王附體就罷了,你居然最後給我來一句“我其實就是不想放你走”而已?拜托,本姑娘是為了還債才當你家仆人的,你還真當我是奴隸嗎?我又沒把自己賣給你!
更可惡的是他的話惹怒了秋時原後居然給我來個180度大轉彎,說什麼不是戀愛的愛,是朋友間的喜歡……嗬嗬,原來是我臉皮厚想太多嗎?給我去死好了!
第三……咦,那個困擾我的第三個原因,不正在向我走過來嗎?
秋時原手裏拿了個信封,沿著花園的雨花石小徑不疾不徐地朝主屋走來,他的兩隻愛犬歡天喜地地跟著他的腳步蹦蹦跳跳地小跑著。
哼,兩隻小狗腿!看你們那熱乎勁兒。
我拿著抹布懶洋洋地擦著玻璃,想把秋時原的身影趕出腦海。
我不是木頭人。秋時原謎一樣的態度,讓我多多少少有點懷疑,他是不是……也有點在意我?
我一麵這麼想著,卻不得不一麵否定自己:我算個什麼人物,秋時原會看上我?寧檬,你醒醒,你把人家雲清荷擺哪裏了?不就是偶然讓你蹭了一次飛機坐嗎,你就飄飄然了?你這是在發花癡!
秋時原在飛機上嗬斥秋時紀,那不是在嫉妒秋時紀,而是他本來就對秋時紀很嚴厲!
再說了,秋時紀那家夥不該罵嗎?他太該被好好罵一頓了!還整天哭訴什麼爸爸不愛他,我看就是太寵他了,才把他寵成現在這個畸形的樣子。沒事竟敢給我亂告白,浪費我的感情啊!
“肉球,你的信。”
就在我心裏乒呤乓啷地快打仗的時候,秋時原的聲音出現在了客廳裏。我趕緊回頭,秋時原已經走進了主屋。
他手裏的信竟然是我的?
“信?我的嗎?”我爸媽的消息?不可能吧!
因為太驚訝,我竟然忘記了緊張。
我接過信封後才發現——哪裏是我爸媽的信,分明是秋蘭會的通知函。
信封是沉厚濃鬱的紫色,渲染出厚底布紋紙華麗的色澤。暗金描畫的邊線,秋蘭與金菊的花樣彰顯出秋蘭會的標誌——我接過來後第一個反應是,原來我還有機會呀,秋蘭會沒有結束!
我忙不迭打開信封,一股清幽的香味撲麵而來。
厚實的粉紙上,金色的墨水書寫著豪華的字體,邊上的書名用優雅的筆鋒勾著花押,就連我這個沒啥藝術細胞的人都能感受出這裏邊透露出的貴族氣息。
可是我沒空去琢磨這紙張與字體是有多講究,因為我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這信箋上的內容吸引了——
本日15:30請到××大廈三樓貴賓廳集合。
“本日,什麼意思?”我呆呆看著秋時原。
天氣漸漸變涼,秋時原的膚色似乎比往日顯得更白皙,表情也越來越冷凝。
最近他很少說話,幾乎總是皺著眉思考什麼,我根本不敢打擾他,可是這次我卻是下意識地詢問他。
剛一說出口我就後悔了:秋時原怎麼會理睬我這麼沒營養的問題嘛!
卻不料秋時原一挑眉,無比認真地說:“本日就是今天的意思。肉球,你的語文果然是體育老師教的吧,這都不懂?”
“你才體育老師教的呢!”我下意識就回擊。
“有空跟我鬥嘴,不如想想你怎麼去赴會好吧!”秋時原輕勾嘴角,朝我亮了亮手表。
昂貴的百達翡麗名表清清楚楚地顯示——現在已經快到下午兩點了。
我看看信箋,再看看名表,十秒鍾後,我的尖叫聲穿破雲霄:“可惡的秋蘭會,哪有送請帖抵著時限送的?可惡,我要遲到了啦!”
我不是在市區,而是在秋時家啊!
說得好聽點,秋時家叫占地遼闊、一方地主;說難聽點,秋時家簡直就是依山傍水、偏僻無比,要進城區那是要跋山涉水的。
少爺們平日上個學不都是轎車接送嗎?現在叫我一個貧民怎麼在規定時間內趕得到啊?
正當我急得抓狂時,圍裙的帶子被秋時原勾住了。
他輕輕拉開我圍裙的腰帶,邪魅的淡綠色眼眸掠過清淺幽光:“去換衣服,我送你。”
身為一個女仆,能讓少爺親自開車接送,那應當是無上的榮光吧?可是如果誰能像我這麼好運,“有幸”坐過秋時原的車的話,我想可能就不會有人覺得這是光榮了!
好不容易掙紮著下車,我趴在車門前幹嘔,之前旋轉飛舞的畫麵仿佛還在眼前回轉。
一想到路上秋時原展示的飛車絕技,我就發誓,絕對不要再坐他的車!
“你以為這是演《頭文字D》啊?我的少爺,你有沒有駕照啊?”其實我完全吐不出來,隻是一路上被驚嚇得太多,不報複打擊一下我怎麼能忍下這口氣?
“噓,你不說不就行了?反正我開車比較快不是嗎?”秋時原笑著伏在方向盤上。
他靜靜地看著我,閃爍著光芒的眼睛晶瑩剔透。
“肉球,最後一關了哦,你要加油。”他突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