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嵐夜敏銳的回頭,看向對麵的屋簷邊的參天大樹枝幹上站著個人,月亮照著那個人的背影,按身形看是個男子,他慵懶的靠在樹旁。看向自己。看不見他的麵容,也隨著下雨視線也很模糊。
那個人好熟悉,說不出的感覺。可惜她沒有原身主人的記憶,要慢慢知道這些不知道的是很麻煩。而那名男子好像早已觀察許久的樣子,他也許把之前殺人的事觀察的一清二楚,不,也許更早,知道她所有的事情。
他把他隱藏在黑暗中,要不是剛才樹的“沙沙”聲,嵐夜也不會發現,大樹上會有一名男子,看來那名男子武功不低。
男子看到嵐夜用試探的眼神看向自己,他露出詭異的一笑。被嵐夜看得清清楚楚,她感到這個男子來頭不小,那笑中有一種殺氣與謀略的氣息。但是不管他是誰,隻要是利用她的人,她決不放過。
如果開口問的話,她斷定男子是不會輕易告訴她,他的身份,來日方長,她肯定能知道他的身份。嵐夜也回了他一個邪魅的冷笑,轉身而去。剛巧冬兒請了個郎中來,說:
“小姐,你怎麼沒有拿雨傘啊,小心著涼。”
“冬兒我是不會拿別人丟棄的東西,走吧,接下來我會一點一滴的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小姐。。”冬兒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默默的點頭。扶著嵐夜小心的走。。
到了自己所住的閣樓中,嵐夜抬頭看向閣樓中的牌匾,蒼穹有力的寫著“夜漫閣”三個字。閣樓附近一切都十分樸素,也不是非常簡陋,看來,林西想在外麵做個“賢妻良母”的好名聲,在飲食起居上,相對好一點。的確,夜晚真的很漫長,這樣漫長的夜,也有多少人算計著自己呢?!
“小姐,郎中來了,先讓郎中好好醫治,奴婢去打盆水來。”看著冬兒忘了自己的傷,不停的關心自己。嵐夜打心底高興與愧疚。
郎中包紮自己的頭部,嵐夜這才發現頭部有重傷。郎中把了把她的脈開了幾副藥,冬兒剛巧進來,掏起了自己的錢給郎中。
“慢著,郎中,先給我的丫鬟也包紮一下頭部。你待會去管賬的那邊拿錢,如果他們不給,就說是我的意思,不服來找我。”嵐夜看了一眼冬兒對她說“冬兒,如果你想把以前的賬給討回來就乖乖聽我的話。”
“是。。”冬兒說。
送走了郎中,嵐夜換洗了一下衣服,冬兒也整齊的站在嵐夜的麵前。冬兒看著嵐夜,滿眼充滿驚奇。
“怎麼了,臉很醜嗎?”嵐夜問
“不是,不是,小姐和之前一樣漂亮,小姐不信,奴婢拿銅鏡給小姐看。”冬兒慌忙解釋。
“不用了,隻不過隻是一張皮囊而已。”其實嵐夜也好奇穿越過來的臉麵,不過現在沒什麼興趣了,她想了解一下這個世界。
“冬兒,我好像受了傷忘記了一些事,一會我問你,你要如實回答。”嵐夜看了看自己細長的手,跟現代不同齡大小的身體,冷冷的說,散發著威嚴。
“是。小姐”冬兒怔了一下驚恐的說。
“冬兒,抬起頭來,看著我。”嵐夜歎氣,她必須讓她的冬兒變強,有保護自己的能力。冬兒抬起頭看著嵐夜。還有膽怯之意。
“冬兒,堅定的看著我,否則,你不配作我的丫鬟!”嵐夜發怒。見到嵐夜發怒,冬兒站直,堅定的看著嵐夜說
“是,小姐。”嵐夜眉頭舒展了起來,笑了一下點點頭問到
“冬兒,你把所有你知道的說一遍吧!”
“您是風王爺的女兒,名叫風嵐夜,離及笄還有兩年。是王爺與鄰國女王夜漫嵐的女兒。夜漫嵐是前任王妃,在小姐出生時難產而亡。現任王妃是二小姐的母親林西。當年夜王妃是要嫁給皇上當皇後,順便讓我國與西涼國和成一個國,可是王妃與王爺一見鍾情,導致沒有將兩國合為一體,所以王爺府的女子要與下一任太子聯姻。當小姐出身時,大家認為您就是未來皇後就給您封號為﹕夜聖郡主。可是小姐身性膽小,林王妃繼任時,處處被地刁難你,外界也被林王妃散播消息說您是不學無數,奇醜無比的女子。而王爺偏愛林王妃對您不聞不問的。”
“那今天是怎麼回事?”嵐夜看了看額頭上包紮的傷。
“是二小姐故意跳下河,說是您推倒她的。王爺罰您在雨中下跪在雨中磕一千個響頭,才可休息,直到小姐暈倒了。”
“按我的猜測,林王妃是不是從未發我的月俸?”
“是,小姐,自從小姐五歲起從未給過銀子。”
嵐夜點點頭,官家小姐月俸最多五兩,五兩乘以十二乘八年等於最四百八十兩。現在王爺去了西涼,隻剩林西是掌管錢財,比較好弄到手,要趁風王爺不在時把王府中的錢給奪過來。嵐夜一手撐著腦袋,眼裏抹過精光,冷冷一笑。明天好戲開場了吧!
嵐夜想到這具身體的母親叫夜漫嵐,難道她的閣樓是為她母親而建的,挺吃情的,又如何,人走茶涼,化為灰燼,愛情,誰會堅定?嵐夜淡笑。突然她回神,冬兒有說‘王爺府的女子要與下一任太子聯姻’她挑眉,她是其中之一。
“冬兒,你拿得到這個國家的書或其他國家資料的書嗎?與皇上的子嗣的資料嗎?”嵐夜要深透的了解這個國家。
“應該可以,府中就有書館,小姐您要幹嘛?”
“馬上給我,有多少拿多少。”
“是。”冬兒匆匆離去。待到冬兒過來,整整二十本書。嵐夜看了一眼說
“你可以去休息了,什麼都不要問,我的話不想說第二遍,請做好你的本分。”嵐夜冷冷的氣場,冬兒打了個寒顫,雖然奇怪小姐不看書的,但是小姐的語氣好像你不聽她的,她就要把你給吃了,所以也不敢多問。
“是,小姐有什麼需要可以來叫冬兒。“便退下了。
見冬兒退下,嵐夜看了看衣櫃雖然還不錯,可衣料卻不像大戶小姐的感覺。她選了一件白衣輕紗,現在是春天,有點冷,嵐夜還是單單穿著這一件一服。走到梳妝台上,嵐夜再次看到熟悉的麵容,樣子皓齒明眸,眼睛盈盈秋水,殷桃一樣小嘴,好像回眸一笑百媚生。雖然容貌未變,可是嵐夜終於知道為什麼會被欺負了,在古代美麗很容易招惹是非。而嵐夜看見梳妝台上瓶瓶罐罐的胭脂水粉,看了就惡心。才這麼小化妝很傷皮膚,是哪個缺心眼的教她化妝。
嵐夜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又看了看身子,隻有一米六左右的身高,嬌小的身段讓她不習慣。她簡單的弄了弄發髻。望望黑夜,雨早已停止了,她泡了杯茶水。搬著椅子和二十多本的書,身子歪歪扭扭的到了庭院,一棵參天大樹下。點起了蠟燭,喝了一口熱茶,翻開了書。
突然一陣微風,吹滅了蠟燭周圍一陣詭異的氣氛慢慢升溫。嵐夜習慣性的隨身帶一把小刀,又從衣袖中悄悄滑出,警惕的看著四周。嵐夜勾勾唇,她已經知道人在哪了,她從小被培養警惕性,所以不會有錯,那個陌生人在她的後背。她拿刀向後麵刺去,可是後麵的人仿佛有先見之明似的,緊握著她的手打掉了她手中的刀,嵐夜感到手中的吃痛。她還沒反應過來,那人速度極快的反扣住她的手,按在了樹樁上。痛!嵐夜咬牙,沒發出聲,隻是惡狠狠地瞪著他。
眼前這個人帶了一個上半臉銀灰色的麵具,加上頭部的重傷,有一點眩暈。可惡,看不清他的容貌,就在嵐夜瞪著麵具人時。麵具人突然詭魅的一笑,露出潔白的牙。嵐夜不由得一怔,是他,在大樹上把她殺人的過程看得一清二楚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