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分,太陽還未嶄露頭角,四周還是一片薄暮,整個漢宮還掩映在一片稀薄的暗夜裏。
漢宮朱紅的大門口,守門的侍衛疲累的站著,勉強支撐著自己不斷打架的眼皮,困倦襲來整個人看上去神色恍惚,離換崗時間還有一刻鍾,熬過這一刻鍾就可以回去睡個安穩覺了,此刻再困再累也不敢真的睡去。
遠處悠悠然駛來一輛馬車,守門的侍衛立刻精神起來,馬車越來越近,直到在門口停下,才看清楚是宮內運水的馬車,守門的侍衛例行公事,走了上去。
“小哥,今天怎麼比平日裏早。”
“侍衛大哥,小的也不知,宮裏管事的吩咐這個時間去,咱這做奴才的也隻能起個早。”說罷,趕馬車的小太監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腰牌呢?”
“哦,這呢。”說著,小太監一臉討好的遞上腰牌,守門的侍衛一邊接過腰牌,一邊犀利的打量著麵前的小太監。
“這位小哥看上去很麵生啊。”侍衛一臉狐疑的盤問。
“小的才沒來幾日,以後熟悉了就認得了,唉,誰讓咱是新來的,所以這樣起大早的差事就落到我頭上了。”小太監故意一臉沮喪與不甘心。
“行了,快去吧。”聽到這話,侍衛大哥很仗義的拍了下小太監的肩,利索的放行,誰都是從小雜役一步步爬上來的,自然明白宮裏的人愛欺生。
“得了,謝了大哥,有空小的請您喝酒。”說完小太監又利索的跳上馬車,拉起韁繩,馬車緩緩地使出宮外,沒走幾步,卻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淩冽的聲音。
“等一下。”小太監嚇得立刻身體緊繃,嘴角輕微的抽dong了下,額上瞬間冒出細密的汗珠,就算這樣,他還是勉強轉過臉,嘴角扯出一絲僵硬的笑容。
“侍衛大哥,還有什麼事。”
“你這小子,腰牌不要了。”守門的侍衛一臉譏笑倒也不放在心上。
“哎呦,小的糊塗了,謝了大哥。”說完小太監一臉含笑畢恭畢敬的接過腰牌,長籲了一口氣。
馬車緩緩行至宮外,約摸走了一盞茶的功夫,馬車行到了宮外一處偏僻的小路上。
“皇上,娘娘小心點。”趕車的小太監停下車,走到車後麵,對著車上的兩個大水桶輕聲喊道。
小太監急忙跳上車幫忙打開其中一個水桶的蓋子,接著又快速掀開另一個水桶蓋,不一會功夫,一個女人小腦袋竄了出來,接著又一個女人的小腦袋竄了出來,兩個人貪婪的呼了一下清晨的空氣,在小太監的幫助下,兩個人麻利的從桶裏爬了出來。
“小桂子,好樣的,臨危不亂,本宮有賞。”腳尖剛一沾地,從桶裏出來的女人就拍著小太監的肩膀,一臉讚賞。
“謝娘娘,什麼賞不賞的,隻要能一直跟在娘娘身邊伺候,奴才就知足了。”小桂子害羞的摸了摸頭,一臉燦紅。
“哼……”就在這時另一隻木桶裏傳來一陣悶哼,說話的女人急忙回過神,懊惱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隻顧著對小桂子的臨危不亂大加讚賞了,竟忘了另一隻桶裏還有一個人。
慢慢的從桶裏又露出一個男人的腦袋,小桂子急忙跳上去將桶裏的人扶了出來,男人看上去很不悅,緊蹙著眉頭,不斷地用手拍打有些發皺的衣衫,天色已經微明,望著男人有些慍怒的俊臉,女人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
“還笑,都是你出的餿主意。”男人微怒的話語中夾雜著一絲溫柔的嗔怪,眉心也不似剛才那樣緊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