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卡,從外表看著單薄如一張普通撲克紙牌的卡牌,卻具有不可思議的神秘力量,是外力無法摧毀的奇異存在,這或許源自於魔卡本就是屬於法則一部分的關係吧!
沒人能身在法則之下又能將法則超越,正如一個人力氣再大也無法揪著自己的頭發讓身體離開地麵一樣,這不是力氣大小問題,而是由法則決定的規條。
此時此刻,由恍惚的夢境中再度來到永恒大圖書館,羅正道駐足於這些仿如摩天大樓般高聳入雲的巨大書架之間,他情不自禁地深吸了一口氣。那些擁有著如此強大力量,甚至能屠滅神明的前輩魔卡師也在荒神詛咒之下消亡了,他這個初學乍練的小字輩就能幸免於難嗎?每每想起這個令人不寒而栗的悲劇宿命,羅正道就止不住覺得頭大如鬥,時常會感到自己像是一隻掉進了複雜迷宮的白老鼠,茫然而無知地穿梭在無數錯誤路徑間,窮盡了所有生命也找不到一條出路。
緩步來到了真知之口跟前,羅正道定神看著這堵高牆沉默良久,隨後他開口說道:
“我想知道,怎樣才能解除荒神詛咒?你能告訴我答案嗎?”
在這一刻,羅正道隱約間覺得自己聽到了一陣笑聲,真知之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了,聽上去有些懶洋洋的意味,說道:
“魔卡師們留下了研究資料,你可以自己找來看看。”
聞聲,羅正道整個人都灰化了,苦笑著說道:
“……抱歉,我不識字!”
沒錯,新世界的語言問題總算是靠著前身留下的零星記憶和日常磨練蒙混過關了,像是文字這種需要長期學習才能掌握的知識,羅正道暫時還是一竅不通,他連學舊世界的英文都倍感頭疼,何況是新世界那些複雜多變的拚音文字係統,自是叫人束手無策了,而且魔卡師們使用的文字係統根本不是通用語,甚至不是已知的某種語言文字。當然,要穿越者承認自己是一個文盲,這事實的確有點可恥,硬要撐著場麵好像也不是什麼明智之舉吧!
幸好真知之口的下一句話給了羅正道以莫大寬慰,回答說道:
“魔卡師的知識傳承不需要文字。”
一聽這話,羅正道驚喜之餘,趕忙追問說道:
“呃,那我該去哪找?”
“左轉,沿著九號書架和十號書架之間的通道往前走,到了那裏……呃!你到了就會明白的。”
羅正道對真知之口語焉不詳的表現心存疑慮,既然來了也不好傻站著,他躊躇了一會還是邁步前往尋找知識傳承。
繞過那些如摩天大廈似的巨型書架,出現在他眼前的赫然是一顆懸浮在空氣中的乳白色光球,內裏隱隱地透出一股蒼涼孤寂的壓迫感,那種厚重深沉的氣息令人想到亙古永存這個詞彙。若非羅正道確信自己是在魔卡師建立的永恒大圖書館裏,一定會以為自己被拉進主神空間了,是誰這麼能唬人,這造型還敢再雷同點嗎?
不問可知,荒神詛咒的力量再怎麼強力也不至於一瞬間要了所有魔卡師的命,那些眼睜睜看著同伴相繼離奇死亡,自身也被詛咒日夜折磨的魔卡師,無疑針對荒神詛咒進行了大量逆向研究,寄望於找出破解詛咒的辦法。這場衝突的最終結果是以魔卡師們全軍覆沒告終,似乎可以佐證那些嚐試全部以失敗告終。盡管如此,前人苦心鑽研得來的成果還是留下了有價值的信息給後來者參考。
事實是顯而易見的,荒神詛咒依托著法則力量實施,一切位於法則之下的力量都無法撼動詛咒,魔卡師們有能力修改法則,奈何找不出荒神詛咒具體是依附於哪一條法則而運轉的。
倘若要把支撐整個世界所有法則都進行永久性替換,光是完成這項浩大工程的難度之高,花費之大,耗時之久,即使以魔卡師的大能也隻剩下扼腕歎息的份了。
解讀完這些被光球灌輸到自己腦海中的訊息,羅正道囧得無以複加,喃喃地說道:
“為什麼?難道就沒有辦法解決了嗎?我不信!”
發出了好似敗犬哀嚎的聲音,羅正道不熟悉新世界的詛咒是怎麼回事,不過看多了小說的他倒是很熟悉舊世界的詛咒,兩廂參照之下,總歸是有一些共同點可以借鑒過來。
華夏文明悠悠上下五千年,精華與糟粕的數量都積累了不少,在九州大地,巫蠱盛行也不算新聞,幾乎曆朝曆代都有此類事件發生。在華夏傳統中醫學科裏麵,專門設立了一項“祝由科”,這個門類的醫術就是以擅於處置詛咒和其他一些疑難雜症而著稱於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