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強硬實力固然重要,經營軟實力的手段也得跟上才行,靠一條腿走路是注定走不了多遠的。
星辰大海私掠公司第一分艦隊,這名字一聽就感覺槽點滿滿的,在本質上無非是由一群出資人認購公司股份,委托給羅正道進行運營的另外一支私掠艦隊。雖然某人是公司大股東的身份,但這支艦隊並不是屬於羅正道個人所有,遵照海盜行當的不成文規矩,戰利品是見者有份大家分,隻要你確實參戰了,那就有權力分享一份勝利成果,此次佯攻香江的行動,這支公司名下的私掠艦隊也參加了,事後肯定要分潤一筆。
老實說,羅正道不大看得上這支菜鳥艦隊的整體素質,更對他們的戰力沒期待,不過為了長遠利益著想,早點帶著這個拖油瓶出來混經驗還是比較劃算的,今後勢必得擴充軍力,熟練水手的來源就得指望這家公開募股的有限公司了。
作戰計劃進入到具體實施階段,各方的行動都瞞不過別人的眼睛,這時候基本是掀開牌麵來打了。地精海軍在距離香江外海大約一百五十海裏的棋盤陀海域與私掠艦隊遭遇,這支地精分艦隊所屬的一百一十三艘大小戰艦與在羅正道指揮下的八十九艘海盜戰艦展開了血戰。
不要隻看紙麵數據就認為地精艦隊能占到多大便宜,承擔偵察任務的地精分艦隊是以巡航艦等快速戰艦為主,充其量算是大艦隊的耳目。在艦船質量方麵來說,根本無法與以新銳四艘鐵甲艦為核心,三十多艘戰列艦為骨幹,擁有著十艘水上飛機母艦的私掠艦隊正麵抗衡,地精海軍的勇敢無畏在這種彼此實力懸殊差距的之下,看起來更像是不自量力的自殺舉動。
持續時間不到一小時的短促交火過後,看不出有什麼勝算的地精艦隊被打得丟盔棄甲,五十多艘傷痕累累的地精戰艦狼狽逃走,餘下的地精戰艦不是被擊沉焚毀就是失去航行能力被跳幫俘獲,海盜們取得了一場酣暢淋漓的勝利。
剛剛成為贏家的羅正道神色瞧著不像很開心的樣子,他在黃金號的艦橋外廊眺望著遠處景色,一臉憂鬱跟個文藝青年似的,淡然地說道:
“這些綠皮的鼻子真靈啊!我們剛靠近主大陸,它們就撲上來了。”
聞聲,布蘭多·緋炎很敏銳地捕捉到了某些訊息,試探說道:
“殿下,您打算放棄對香江的佯攻計劃嗎?”
一聽這話,羅正道忽地笑了起來,頗為玩味地說道:
“不能放棄,演戲要演全套,一炮不發就轉移戰場,地精會察覺到這是佯攻,我們演得逼真一些才能迷惑對方。”
盡管進攻香江的行動演出意味濃厚,隻是做給地精來看的一出戲,順帶鍛煉一下那些剛加入星辰大海私掠公司的人馬,大體意義等同於軍事演習。可是對那些手法生疏的海盜炮手來說,如何保證不把橫飛的炮彈砸到商團聯合的腦袋上,反而成了令人困擾的技術難點。
十分無辜地被海盜艦隊當成靶子來用,香江商團聯合在收到這次行動是佯攻的明確暗示後,不敢搞出什麼小動作,唯恐被羅正道找茬再敲一把竹杠。眼看著港外海盜戰艦上的大炮轟鳴震天動地,他們也隻能老老實實地龜縮在由大小炮台組成的防禦線後麵,權當看不見海盜們對海灘荒地一通狂轟濫炸,擺出一副充耳不聞的烏龜陣架勢,打死也不出頭的樣子。
羅正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有興趣的是地精會對自己的行動采取什麼應對策略,一麵欣賞著菜鳥們醜態百出的炮術操演,一麵與艦隊司令官布蘭多·緋炎說道:
“地精大艦隊到哪了?”
“根據偵察機傳回的報告,與我們還有兩百海裏的距離。”
聞聲,點了點頭,羅正道擺手說道:
“嗯,告訴大家可以撤退了。”
海盜艦隊在地精抵達前的大半天時間從容退卻,而且去向成謎,這消息可著實氣壞了一心想要恢複名譽的莫多·黑水,這位屢戰屢敗的大地精指揮官在暗地裏已經被同僚們冠上了無能者的侮辱稱謂。比較懂行的地精將領都清楚,地精海軍接連不斷的失利,從根子上講是人員素質低下造成的弊端,不是斥責某個指揮官臨陣指揮失誤就能解釋通的。然而,在地精第二帝國,明明不懂海軍問題卻要跟著瞎摻和的主未免太多了一些。
幾乎淪為過街老鼠的莫多·黑水指望著有朝一日能擊敗,最好是幹掉威爾·尼達姆來替自己正名,此次它滿懷渴望地趕來香江準備迎戰宿敵,忽然被告知目標行方不明,這事擱在誰身上能不窩火啊!
“派出偵察艦隊,海盜能鑽到海裏去嗎?”
聽到莫多·黑水氣急敗壞的命令,部下們也隻能服從,一名地精參謀接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