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和欲望是推動著人類進步的第一原動力,現在羅正道最好奇的是七件霸者之證到底有什麼能力,湊齊了是不是真能替自己解除荒神詛咒的威脅。行大事不能惜身,見小利不能忘命,隻要記住了這句話,混出頭的日子就為時不遠了。
“尼瑪,真陰險,這陷阱是誰設計的?難道不怕生孩子沒屁.眼嗎?”
學著記憶中舊世界巷戰的成功經驗,羅正道在自己佩劍的劍鞘上固定了一麵巴掌大的小鏡子,然後借助鏡麵反射從安全位置小心窺視拐角盡頭以外的空間裏到底有些什麼威脅。
果然不出所料,狹長曲折的冰隙拐了個彎,前麵也還是冰隙。從鏡子反射的畫麵來看,那具能發射發射光束的裝置位於裂隙的最深處,倘若闖入者走在半路上遭到光束照射,那絕對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有天大的本事也難逃一死了。雖然不清楚這陷阱是如何感知定位外來者的,在羅正道看來,這位設計者的用心險惡程度一點不亞於舊世界那些挖空了心思的尋寶冒險電影,簡直腹黑到了極致。沒忍住吐槽了一句,羅正道又歎了口氣,看來這趟行動麻煩大了。
寶藏埋藏者針對冰封之海霸者之證布置的路數與前兩次的手法大相徑庭,這回是考驗取巧的能力了,一味蠻幹下去非吃虧到死不可。
既然明知前頭的陷阱坑死人不償命,再埋頭硬往上衝那是馬鹿野郎的表現,羅正道不怕死,可也沒自殺的嗜好,他蹲在拐角處認真琢磨了一會,決定換個思路。既然沒有門,那還可以開窗麼!
近乎於永久性的冰山質地極為堅硬,隨便拿著斧子往上砍都隻能看見一條細線似的白印,羅正道掂量一下自己手頭可用的牌麵,他選定了不走尋常路的方式。沒關係,你堵著這條路,咱惹不起你,自己開條路出來好了。
“唧唧……砰——轟!”
獻祭了祭品,被羅正道召喚出來的魔卡焰雀好似神風敢死隊員無比悲壯地衝向堅冰,在片刻過後,熾烈火光閃耀,爆炸轟鳴激蕩在冰隙間,炸點位置直徑超過一米的深坑赫然出現,依靠著魔卡作弊般的破壞力,羅正道開鑿的這條人工隧道,掘進速度不比一般人步行慢多少。
不多時,羅正道便發現自己選的這條取巧的道路也走不通了,繼續向冰山內層靠近,冰層硬度急劇增加,焰雀自爆的威力已經不足以勝任這份工作,不是說炸不動,而是得不償失。假如說起初時候的那些冰層幾乎是跟石頭一樣硬,那麼到了後麵的冰層完全能跟鋼鐵比肩,繞路計劃不得已停頓下來,他隻能重新思考出路。
“老子連作弊都不行了?這玩意是誰設計的?心太黑了吧!”
此刻身邊一個人都沒了,羅正道無需掩飾真實情感,雖說他是個日理萬機的大人物了,但誰規定大人物就沒有低級趣味的?關起門來數錢玩的屌絲行徑,也不是大人物就不能有的。
罵罵咧咧地給自己減壓,這行為著實屌絲了點,不過效果確實不錯,最起碼羅正道覺得自己的壓抑心情愉悅了不少。
天無絕人之路,這話用在尋寶方麵是無比正確的,任何保護藏寶的措施都是埋藏者預防性的篩選手段,最終目的不是要徹底埋葬了寶物,永遠讓人也別想再找到它,尋寶者必須牢記這一點,這是九死一生和準死無生的根本差異所在。尋寶曆程考驗的是後來者的智慧、勇氣與力量,不管難度再怎麼看似高不可攀,乃至於無法通過的嚴峻關卡,在本質上依舊是在篩選那些不合格家夥,把他們一腳踢出局。
這世上不存在無法打開的寶藏,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埋藏寶藏的行為本身就沒什麼意義了,直接把寶物丟進以太海裏,那豈不是一了百了?
“光束的發射間隔是……五秒!”
在冰隙的拐角處放出焰雀作為誘餌,反複試探光束陷阱的發動頻率,羅正道利用自己心跳的節奏來計算時間,很快摸清了陷阱充能所需的時間,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慢吞吞地戴上了手套,卸除自己身上的鎧甲,這些防具在超強光束攻擊麵前隻能礙事,羅正道滿懷自信地說道:
“好吧!讓我來試試。”
自己在五秒鍾內能跑出多少步,羅正道自然是心裏有數,把那些尚未解除召喚的剩餘焰雀一股腦全塞進走廊裏,每間隔幾米就自爆一次。不多時便在冰層裂隙的兩側炸出了一個個僅能供一人藏身的凹坑,隨後他重新開始計時,在一道光束剛剛噴射過後的冷卻時間段內,義無反顧地埋頭衝進了這條冰隙走廊,快步撲向距離最近的那個冰壁凹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