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對身穿黑紫色重鋼甲,手持手掌寬大的戰劍,身後有著大紅色披風的梵特騎士在皇宮城牆外布成了一條警戒線。今天是沙格魯陛下登基三周年的紀念日,同時也是他冊立皇後的大好日子,這些隸屬皇室直轄的‘暴獅團’騎士自然要小心戒備,省得有人破壞了他們的主子,也就是沙格魯陛下的好心情。
不過,也許他們越怕事,事情就越要找上他們呢。一匹快馬帶著滿身汗水,狼狽的扛著背後的那個一身輕皮甲的士兵直衝皇宮大門而來。後麵,負責帝都守衛的‘捷豹團’的三十來位輕甲武士正氣急敗壞的徒步追趕著。馬兒似乎已經經過了長途奔襲,所以速度有點慢了下來,而那些輕甲武士可是個個都有著超水準實力的人,所以雖然是徒步追趕那匹馬,但是也在急速的接近之中。
馬匹眼看就要靠近皇宮的大門了,可是三條殘影閃過,一道淒厲得似乎可以劃開整個大地的劍光帶著‘鏘鏘’的風嘯聲,朝著馬兒劃了過去。這匹產自帝國北部大漠邊緣的上好戰馬,足足比普通人高了三個頭的巨大身軀,在劍光中被無情的撕成了上百塊,血肉橫飛中,方圓十幾米內頓時下了一場血雨。
追擊的輕甲武士看到了出手的重甲騎士,馬上停下了急奔的勢頭,原地立定就要行梵特帝國的軍禮,而那個重甲騎士已經是冷哼一聲,一劍劈向了那個身穿輕皮甲的,狼狽的摔在了地上掙紮不起的士兵。
那個士兵眼看巨劍臨頭,馬上大聲嚎叫起來:“大人,大人,邊境戰報啊大人。。。‘鐵血戰堡’被攻陷了,沙林上將他,他,他背叛了。”
沉重的戰劍在距離頭顱還有一指的距離猛的停了下來,後麵的輕甲武士們已經發出了驚呼聲,而附近的上百重甲騎士也快步走了過來。一個身穿金色盔甲,身材高大的‘暴獅團’騎士聽到了喧鬧聲,帶著幾個騎士從皇宮內跑了出來,沉聲喝到:“禁聲,你們幹什麼?”
那個出手劈死了戰馬的騎士馬上舉劍施禮,低聲回答到:“戰報,‘鐵血’戰堡淪陷,沙林上將背叛了帝國。。。應該是史馬特帝國向我們進攻了。”
不吉的消息馬上順著嚴密的渠道傳達進了皇宮,方才差點被當作暴徒殺死的士兵已經被‘暴獅團’的高級軍官現場記下了軍功,並且送去了軍部休息。在還沒有得到命令的情況下,‘暴獅’、‘捷豹’、‘迅狼’三大軍團的動員令已經向下傳達了,整個帝都的戒備突然嚴密了百倍以上。
皇宮的大廳內,三角臉、三角臉、枯黃的胡須、身材瘦削的梵特帝國國務大臣正微笑著端著酒杯,向他麵前的一位年輕的美麗女士獻著殷勤。雖然這個女士看起來不過十六歲的光景,從年齡上已經足以做他孫女而有餘,但是看著他親熱的摟著少女腰肢的表情,不知道的人僅僅看背影,還會以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玉人兒。
至於少女的父親,帝國的一位伯爵,則是麵帶笑容的在幾個貴族之間周旋著,眼角不時瞥一下自己幾乎被國務大臣拉在懷裏擁抱的女兒,臉上掛滿了得意的笑容。
身穿紅色製服的宮廷禮儀官偷偷的,緩步的,彷佛貓一樣無聲無息的走近了國務大臣,附在他的耳朵上輕輕的說了一句話。於是,奇妙的效應出現了,國務大臣的臉上突然就從春天轉為隆冬,他低聲問到:“宰相大人呢?警備大臣呢?軍務大臣呢?把他們找來。。。天啊,陛下在哪裏?”
宴會主角之一,今日冊封皇後大禮的對象,身份高貴的格洛美大公爵的女兒,梵特帝國事實上的皇後正孤零零的坐在寶座上,身邊圍滿了被大堆的綢緞包裹住的宮女,但是梵特帝國的最高領導人,尊貴的沙格魯陛下,卻不知去向了。
國務大臣飛快的在小姐的臀部擰了一把,隨後急衝衝的朝著幾個同樣瘦削的老人走了過去,幾個人緊張的把腦袋湊在一起低聲商議了一陣,一名身穿高級將帥服色的老者也加入了他們的行列,過了大概可以喝光一杯酒的時間,那名左胸口掛著超過三十枚軍功勳章,身材高大的老者快步走了出去,十幾個‘暴獅團’騎士緊緊的圍著他衝出了皇宮。
至於國務大臣幾個,則是用森冷的眼神威逼了一陣皇宮的總管後,那個身穿燙得筆挺的金紅色製服,頭上頭發被卷成波浪一般的總管才有點不情願的帶著幾個帝國重臣朝著皇宮內部走了進去。當然了,沒人會看到宰相大人從身上掏出了一個閃光的東西塞進了總管的手心,而總管的手在身上隨意撫摸一下後,那閃光物就消失了。當然,就算有人看到了,他也一定不會看到的。
順著長長的,布滿了衣著暴露的美女油畫的走廊走了一陣子,總管在一扇橡木大門前停下了,六個宮廷禁衛正手持兵器站在大門前,目光炯炯的看著走來的老頭兒們。
身材高大,容貌俊朗,表情一貫嚴肅的皇宮總管用一種威嚴而撇清關係的手勢指點了一下六個宮廷禁衛,眨了一下眼睛,隨後身體無聲無息的倒退了幾步,到了那幾個大臣的身後。
宰相大人馬上上前,低聲喝到:“給我讓開,陛下在裏麵麼?”
一個胸口上有著七隻金色雲雀作為裝飾的徽章,顯示其高貴的貴族血統的禁衛死板的回答他:“對不起,尊敬的宰相大人,陛下正在計議國家政策,您也許不該去打攪他。”
宰相愣了一下,死死的盯了一下他胸口的家族徽章,而禁衛則是輕輕的晃動了一下手中的利劍,和宰相狠狠的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