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呆呆的看著場中的薇,看著她手中的長劍漸漸的揮動起來,流動起來,變成了一抹淡淡的水影。雷心裏驚歎:“唉,卡裏村裏麵絕對沒有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可惜,可惜比特他們沒有看到啊。。。不過,卡裏村的女孩子也不會象她那樣動刀動槍的,而且還厲害得厲害,真是可怕的女人。不過,她真的很漂亮啊。”
出於青年人的本能,雷把薇和自己以前見過的的女孩子比較起來,比較了半天,雷終於在心裏歎息:“這個女人啊,可不是我們的一路人,怎麼說,恐怕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敢娶她的。哪個男人敢娶一個比自己厲害很多的女人呢?卡裏村的女人,包括媽媽在內,唉,一輩子最大的任務就是嫁人,然後操持家務吧,哪裏有這樣拿著寶劍上戰場的?”
寧科特劈下的那一刀,已經被薇一劍挑開了,薇那苗條的身體內,蘊涵著強大的力量,這輕輕的一挑,卻讓寧科特的刀整個的蕩了出去,隨後一抹水光就這麼帶著溫暖的紅色光華,朝著寧科特的心髒部位流了過去。寧科特一聲吼叫,帶著沉重的鎧甲向後退了兩步,手中大刀剛剛收回,那抹水光卻已經溫柔的和他的左臂接觸了一下,‘嗤’的一聲,左臂盔甲粉碎,一溜血光濺了出來。
梵特帝國的士兵大聲喝彩,而賴特帝國的士兵則是麵色黯淡了下去。
薇的嘴裏發出了輕輕的嘯聲,漸漸的,她的長劍散發出了彷佛朝霞一般的紅光,隨後她整個身體也籠罩在了那道光芒中。剛才水波一般溫柔的劍光不見了,替代它的,是彷佛激電一般的,發出淒厲的嘯聲的紅色劍光。‘噝噝噝’的響聲中,那道紅光籠罩住了寧科特,撕裂了寧科特的大刀,撕裂了他的盔甲,隨後撕裂了他的身體。
血雨飛濺,當薇退回梵特帝國的大隊中時,寧科特已經被長劍劈成了十幾塊,難看的散落在了地上。銀狼重騎大聲吼叫起來,而賴特的步兵群中,則是發出了竊竊私語,似乎不解為什麼自己的副軍團長為何被一個小姑娘一劍殺死。
雷看得是後頸一陣發涼,這薇也太凶悍了,殺人也就算了,還要把人撕成粉碎,這也太。。。他卻不知道,這正是薇想要達成的效果,如果雷都認為她是一個殘忍的人,那麼那些賴特帝國的士兵會怎麼想?他們的士氣難道不會動搖麼?自己的銀狼重騎的士氣不會被鼓舞起來麼?等下交戰的時候,難道他們獲勝的概率不就大了很多麼?
銀狼騎兵們是不會誤解薇是一個殘忍的人的,不過薇倒是真的是一個很凶惡的人,哪個人沒有被她教訓過呢?看到薇如此輕鬆的幹掉了對方的統帥,騎兵們的心裏自是士氣大作,想想看,自己在薇手下都能支撐兩個回合,而對方最厲害的將領也隻能支持一劍而已,怕什麼?
薇冷笑起來:“好了,你們繼續吧。按照自己的官職和爵位,為了自己家族的名譽和自己的名譽來決鬥吧。或者你們想拋棄那些榮譽,拋棄你們的尊嚴,動用大軍來解決問題麼?”
一個賴特黃金騎士默默的走了出來,而卡爾則是滿臉興奮,一臉殺氣的迎了上去。
幾下刀槍對撞的響聲後,那個賴特騎士被卡爾一槍刺中了小腹,隨後拋起了十幾米高,等待他狂呼著從天空落下的時候,鵝卵粗細的純鋼槍杆重重的抽在了他的腰肢上,那個騎士的脊椎骨頓時被打成粉碎,整個身體向後彎成一百度的摔飛了出去。
雷艱難的吞了一口吐沫,他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還好,還好我不是騎士,還好我的家族沒有什麼榮譽,還好我自己也沒有什麼尊嚴。。。我絕對不會和別人決鬥,無論如何,都不和別人決鬥。我的目標是殺死卡林,我可不想成為一個什麼見鬼的頂級騎士,哪怕讓我做梵特帝國的國王,我也不會和別人決鬥的。。。我不想無緣無故的為了所謂的榮譽殺死別人,但是,我更加不想別人殺死我啊。”
看到雷的臉色有點難看,他身邊的奧夫興致勃勃的用肘子撞了他一下,低聲嘀咕著說:“嘿嘿,看啊,等傑瑞上去玩了,就輪到我去了。。。雷,你的臉色怎麼這樣?傷口又抽搐了麼?放心好了,你的身體健壯得跟一頭老虎一樣,沒幾天就可以活蹦亂跳的了。。。咦,那是?”
奧夫飛快的策馬跑向了薇,彎腰低聲說了幾句。而薇則是飛身上馬,站在馬鞍上朝北方看了過去。漸漸的,薇發出了銀鈴一般的笑聲,她的長劍突然揮出,朝著賴特步兵大隊一指,喝令到:“進攻,全軍突擊。”
銀狼重騎發出了怒吼聲,齊齊的架起長槍,齊聲吼叫一聲:“狼威,殺。”迅速的排成了品字形衝鋒陣形,呼嘯著衝突了出去。剛剛再往大隊走的卡爾一看大隊衝鋒而到,也不多問什麼,一個飛身上了自己的戰馬,帶領著自己的師團按照薇的命令,斜次裏繞向了賴特步兵的左翼,狠狠的捅了進去。
雷也尖叫著騎馬衝了出去,畢竟在馬上顛簸了幾天了,他漸漸的學會了如何順應馬奔跑的勢頭壓伏身體,此刻他彷佛在波浪上行走一般,身體流暢的上下起伏,再也沒有那種被顛簸得渾身骨頭酸疼的麻煩了。他緊緊的跟在了一個九人衝鋒小組後麵,朝著前方的賴特兵衝殺了過去。
長槍抖動,兩個賴特步兵被狼狽的挑飛了出去,砸翻了十幾個後方的同伴,而那些剛剛準備撐起長槍的步兵,則是被倒下的同伴弄得手忙腳亂,一時間陣形散亂得厲害。幾個賴特將領吼叫起來:“該死的梵特人,難道你們梵特騎士的榮譽就是這樣的麼?突然的襲擊算什麼?該死的。。。難道你們以為突然的打擊我們就能擊敗我們麼?”
薇抖手射出了一道劍氣,逼得一個放聲狂呼的賴特騎士連連後退,她冷笑著大聲喝到:“戰爭就是戰爭,使用點點手段算什麼,何況我不是在決鬥中殺死了寧科特麼?難道你們有誰是我的對手?如果有,就出來和我較量一下吧。”
賴特將領們啞然,瘋狂的嗬斥著自己的下屬,要他們密密集集的圍了上來。
雷所跟隨的衝鋒小隊,後麵的兩個品字形衝鋒小組已經衝了上去,捅翻了五個步兵,而一個黃金一階騎士已經是抽出了長劍,衝著最前麵的那個騎兵砍了過來。刀上的鬥氣呼嘯,彷佛火焰一般激蕩得空氣‘嘩啦’作響。那個騎兵吼叫一聲,就要亡命的把長槍砸向那個黃金騎士,可是一個被他捅穿了胸膛的賴特士兵吼叫著抱住了他的槍杆,充滿快意的看著自己將領的刀鋒逼近了那個銀狼騎兵。
雷就在這個時候吼叫著衝了上來,他不敢和黃金騎士對刀,他呼嘯一聲,一手把手中的馬刀投擲了出去,正正的向著那個黃金騎士的喉嚨飛了過去。那個黃金騎士大驚,顧不得斬殺那個騎兵,反手一刀劈向了雷射出的馬刀。‘當’的一聲,馬刀被包涵著鬥氣的刀鋒斬成兩半,下半截刀身落在了地上,而前麵半截刀鋒則是微微一跳,擦著那個黃金騎士的腦袋飛了過去,‘嗤’一聲,那個黃金騎士的左耳被刀鋒割了下來,氣得他縱身在了空中,一刀劈向了雷。
那個死裏逃生的騎兵讚歎一聲:“雷,好兄弟。”他不顧自己不過是一個黑鐵二階騎士的實力,大呼一聲,長槍抖起了幾個槍花,強硬的迎向了那個黃金騎士。那黃金騎士獰笑著一刀劈開了他的長槍,怒目看著雷,身體飛射了過去。‘嗤嗤’聲連響,十幾個銀狼重騎齊聲狂叫,十幾柄純鋼刺槍抖起了上百個槍花,槍風四溢,雖然微弱,但是硬是把那個黃金騎士逼退了回去。
雷狂吼:“好。”一股子熱血從心底直衝上來,梵特的軍團,不愧是大陸最強的,憑借普通騎兵的配合,能夠逼退一個黃金騎士,證明梵特帝國的確有傲視天下的資本,難怪要幾個國家合兵,才敢來攻擊梵特帝國啊。
雷剛剛吼出聲,他的左邊大腿就是一陣劇痛,卻是一個賴特步兵狠狠的一槍刺中了他的大腿,差點就把他的大腿整個的卸了下來。雷痛得仰天嚎叫,而他身邊的一個銀狼騎兵則是怒斥一聲,槍杆重重的砸下,把那個步兵的腦袋整個的砸進了腹腔中。雷狂吼,一股生於山區的人特有的彪悍之氣徹底的發作了出來,他紅著眼睛,死死的抓住了槍杆拔了出來,一聲嚎叫,也不顧自己大腿上流血如柱,瘋狂的胡亂的刺了出去。
如果說銀狼重騎的突刺是一種精簡的藝術的話,雷的突刺就是。。。雜亂無章的塗鴉。是的,雜亂的胡亂的刺擊,在戰場上,這樣無謂的消耗自己的體力是不明智的事情,可是對於雷來說,他體內擁有一定基礎的內氣,體內倒不是問題,於是這三米長槍在他手上彷佛雨點一般的四處刺殺,逼得三十幾個賴特步兵沒辦法靠攏他。
五十多名銀狼重騎們齊聲長笑,排成一拍,輕拍坐下戰馬,一個猛跳起在空中,長槍在空中紛紛灑下了點點寒光,再次的逼退了那個手持三尺馬刀的黃金騎士,同時刺殺了三十多名麵前的賴特步兵。
雷麵孔猙獰的吼叫起來:“雜碎啊,雜碎,你他媽的不是要砍死老子麼?來啊,來啊,看老子挑出你的腸子玩玩。”
雷第一次主動的拍馬衝鋒,坐下戰馬很好的理解了他的意思,一個縱身就朝那個黃金騎士衝去。雷大吼一聲,木杆的長槍彷佛一條怒龍一般帶著破風聲直衝那個黃金騎士的麵門,他大腿上血液飆射,臉上的傷痕再次裂開,頓時一臉都是鮮血,看起來猙獰得彷佛一個魔鬼一般。那個黃金騎士膽氣一寒,居然轉身就走。
‘嗤嗤’聲中,三柄純鋼刺槍以比雷得槍速更快十倍的勢頭挑向了那個黃金騎士,毫不客氣的捅破了他背後的戰甲,在他的背脊上挑起了三條大大的裂口。那個黃金騎士慘嚎,憤怒、驚恐到了極點的回頭,就要一刀劈出,他要用自己的鬥氣幹掉這些家夥啊。可是他最後看到的是一杆普通的木杆長槍帶著一溜寒光已經到了自己麵前,隨後,他的嘴裏似乎進入了什麼東西,緊接著,他的後頸一涼,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雷蠻橫的挑起了這個被他從嘴裏刺透的黃金騎士,嚎叫著把他的屍體重重的拋起了七八米,隨後一槍抽了下去。‘啪啦’一聲,那個騎士的屍體飛出了十幾米遠,而他手中的槍杆也承受不住這股大力,整個的從中間粉碎斷裂了。
旁邊遠遠的地方傳來一聲喝彩聲:“好,小子,你他媽的不加入我第一師團也不行了,誰敢和老子搶,老子就打死他。”緊接著,一匹戰馬飛快衝來,卡爾飛快的把自己的純鋼刺槍交在了雷的手中,自己拔出了佩劍,呼嘯著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