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大哥,前麵就是青州城,我就送你到這兒了。”金羽指著前方巍峨的建築道。
商千童就是童千殤,那日魏軍全副武裝,本想在怒江峽穀的大瀑布之上全力以赴的狙擊齊軍。
隻不過齊軍沒有過來,反而被從後方出現的數萬燕軍打了個出其不意。
童千殤見燕軍主要對付的是他,大軍又被包圍走脫不開,隻好先殺開一道口子,命部分人馬先走,自己斷後。
最後終因體力不濟,選擇跳崖,想置死地而後生,結果證明他成功了。
二人下馬,對望而視,童千殤滿臉複雜的看著麵前一臉微笑的少年。
童千殤沒有開口,場間一時莫名的安靜,他是真的有點舍不得這個充滿陽光的少年。
一路以來的相處,少年像海水一樣澄淨的內心是他所欣賞的,少年沒有世人的汙穢貪婪。
他們一路上隻是淺淺的討論著一些生活中微不足道的事,但僅僅是一些事,也能讓少年拍案而起,嘴的龍飛鳳舞。
“羽弟,不如隨我進了青州城,在我府邸住幾日可好?”童千殤打破安靜,開口道。
金羽輕微搖了下頭答道:“不了,商大哥,我出來就是有事要辦,碰上了你就耽擱了下來,要辦的事估計晚了,來不及了,是時候回家了,要不然父親大人會擔心我的!”
童千殤的眸子看得很細微,當金羽道父親大人四字時笑容別樣燦爛。
童千殤自認為自己是一個清苦冷血之人,唯一疼愛他的母親死後他的內心早已陰暗不堪,為了完成母親的遺願,他吃盡了苦頭,走到如今這一步。
但這幾接觸下來,他很享受,也許是少年的話語,行為總能在不覺間掃去他心中的陰霾。
童千殤頓了一下開口道:“我們以後還能在見麵嗎?”
“不知道,也許會,也許不會商大哥有緣自會相見。”
金羽向商千童做了個揖,翻身上馬,穩了穩身子道:“商大哥,要是以後我們沒有相見的緣分,那你就當我是你人生中的一個過客。”
金羽駕馬調轉了方向,童千殤上前拉住了他,“等一下,這個給你。”著從下衣的兜子裏青藍色玄鐵匕遞了過去。
金羽遲疑道:“這,這是……?”
童千殤沒有什麼,伸手握住了金羽的手,把匕放在了金羽的掌間。“這是寒心匕,你削鐵如泥,是我在北荒找到的,現在我把他送給你,你帶著他防身!”
寒心匕,這把鋒利的匕竟然是寒心匕。等一下,這寒心匕不是童千殤的貼身兵器嗎,童千殤死後,這把匕就落在了安悅溪的手裏。
商大哥怎麼會擁有這把匕,《驕》中記載此物乃是當年荒王遺物,世間僅此一把,當年童千殤大破荒族鋼刀大軍,去了荒王墓將裏麵的寶物盡數帶盡。
這把匕被其帶出墓地,戴在了身邊,當年安悅溪命神偷司空遷暗自趁其醉酒偷了這童千殤的方畫戟。
沒了兵器的童千殤就用這把匕,匆促之下對抗燕國數員大將,最後暗箭傷人,被擒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