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州
謝無雙靜坐在院落的涼亭之中,清晨時分,他早早的便來到了這裏,昨夜,側臥在床,心緒不寧,怎麼也睡不著。
為了當初的三年之約,他跟著神秘老者遠走西域曆練,在那西域的一番闖蕩漂泊之後,終於在幾日前回了泰州,為的就是來兌現和少女間的三年之約。
謝家在泰州城近幾年來的聲勢每況愈下,遙想當年的謝家,即使在繁華繽紛的金陵,那也是頗有份量。
現在的謝家,靠著僅剩的幾家酒樓,米鋪艱難的維持整個大家族的生計,反觀當年與謝家旗鼓相當的宮家,卻是越來越好,在偌大的金陵城中也算得上一霸。
至於那行宗,即使是在整個弘武大6,也應該是龐然大物,威名顯達。這也就是宮沫妍為何敢違背宮寒遙的意願,三年前跑到謝家來退婚的緣由。
三年前,那個在謝家趾高氣揚,飛揚跋扈的少女,那群行宗以勢壓人,囂張跋扈的老者,父親那蒼白無力的臉色,叔伯們拍須溜馬的嘴臉,以及母親那一副憤慨不已的樣子,這一切的一切,謝無雙都曆曆在目。
今,就要為之前的恩怨,做一個了斷的時候了,三年了,他等了整整三年,今日他謝無雙就要向行宗的眾人證明給他們看,你們眼中的謝家廢物,阻礙宮沫妍未來的廢材,如今成長到了令所有人震驚的地步。
等著吧,行宗,今日打敗宮沫妍隻是開始,之後的百慕大會將是我人生輝煌篇章的開始。
嘴角噙著一抹無比自信的笑容,甩了甩手掌,濃鬱的真氣湧動,青芒漸現,腳掌猛然一踏地麵,謝無雙的身子如同魅影般,霎時出現在了涼亭旁的草地間。
身子移動時,夾帶著的勁風,狠狠的吹拂地上的青草,一時間,大片的青草倒伏。
右手握拳,食指微微抬起,淡淡的青芒,在食指尖彌漫,火焰輕輕一彈,便朝著池塘邊而去。入水後,卷起層層浪花,由此可見火焰的恐怖破壞力。
“無雙,看你的氣息,似乎武藝又是增進了不少。”
謝無雙回過身來,便見一位摸著胡須,笑容慈善的老者正對著自己。
“師傅,今日徒兒定要一雪前恥,您看好吧。”對著老者恭敬一拜,謝無雙真摯道。
老者擺了擺手,示意對方不必如此多禮,道:“無雙,你還是不能太過輕敵,那宮沫妍十六歲就是內勁武者了,如今恐怕實力增強了不少,與他交手,切勿輕敵。”
“師傅,徒兒相信隻要使出全力相搏,定可將宮沫妍打敗。”謝無雙衝著老者笑了笑道。
“嗬嗬,徒兒,走吧,是時候了,估計行宗的人已經在比武台等候了。”老者寵膩的摸了摸謝無雙的肩膀。
後者微微點頭,二人向著謝府正中央的比武台走去。
此次外出曆練歸來,謝無雙隻是見了闊別已久的父母,至於其他人,他統統都沒有去見,回到家,一直呆在了自己的房間中,潛心修養,為的就是今日之戰。
……
大帳之中,眾將相擁而坐,俞永年道:“今日出擊,我軍兩千將士待會偷襲玉龍湖渡口,金羽你我二人各帶本營軍馬,相繼而進,我為前軍,你為後軍。”
金羽點了點頭,道:“諾!”
俞永年鄭重地看了他一眼,“作戰時,前軍若一時占據上風,後軍則全力攻上,旨在打退敵軍的反撲,前軍若敗,後軍必須馬上接應回援,意在拖住玉龍湖的水軍,好讓鄭落大軍可以有足夠的時間拿下玉龍山。”
前後二軍分工不同,但前軍擔任著衝鋒陷陣的重要任務,在行軍打仗中,打頭陣的隊伍往往是最危險,傷亡最嚴重的隊伍。
金羽目光灼灼地看著俞永年,“我明白,永年你盡管安心將大後方交給我,雲定不負你所托。”
俞永年聞言側目看向表情堅定的少年,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起來,“好,事不宜遲我們即刻出,去阻擊玉龍賊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