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霄而來的長戟,泛著滔的靈力,快而狠,精而準的降臨在了長矛頂端。
放眼望去,隻見長戟一掃,長矛的矛頭猶如斷了線的風箏似的,飛出老遠。
四處看見這一幕的所有人駭然了,這恐怖的一戟,任誰被擊中,估計都會像那把長矛的矛頭那樣支離破碎。
“多謝相助!”金羽朝著童千觴抱拳表示感謝,朗聲道:“商大哥,我欠你一命。”
對於這位突然出現在戰場上,從一開始就鼎力相助,對自己更是關懷備至的人,金羽打從心底裏感激他。
無關於他的身份,地位,立場,隻是因為他的拔刀相助,幫了齊軍很大的忙。
如果沒有他今的插手相助的話,估計到時候就算他們能僥幸逃脫,必然也是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要知道童千觴根本沒有任何必要相助齊國的軍馬,齊魏本就是死敵,兩國的恩怨從太祖時期便結下了,兩百多年大大交戰了四五十次,其中的死傷不計其數。
這樣兩個積怨已久的帝國,他出手幫助本國死敵的軍隊,傳出去恐怕對他的仕途都有可能影響,甚至可能會因此受到牽連。
最深刻的前車之鑒就屬姚慶事件了,齊國上將軍姚慶僅僅是因為一念之差,救下身受重傷,被蜀軍追殺的,他昔日的同門師弟淩洛飛,就被先帝罷了官職,至今閑賦在泰州老家,白白失去了封侯的機會。
如果是別人,先帝可能不會追究,但那淩洛飛恰恰是魏國的武將,這如何不能觸怒這位敏感帝王的神經。
要知道伴君如伴虎,稍有不甚就會萬劫不複,雖現今的魏大帝對於童千觴是寵愛有加,幾乎將能賞賜全賞賜了遍,但也難保聽聞了他幫助自己的事而心生不滿。
萬一再給童千觴帶來殺生之禍,金羽會萬分自責,畢竟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你對我好,為我著想,那麼我也自然會對你好,會感激你,也會為你著想,這是大部分人的做法,狼心狗肺的人有但不多,人性終究是善的。
而金羽呢,恰恰是那善良的不能再善良的一部分人了,前世本本分分,踏踏實實的老實青年,今世盡管和原主靈魂融合了,性格活潑跳動了些,為人也沒前世那麼呆板了,但他骨子裏還保留著前世的那些質樸。
所以金羽並沒也戳破,喊出童千觴的真名,仍舊是以商大哥尊稱他。
寧缺見最後的一招也失敗了,臉色變了變,狠狠的將想要咳出來的鮮血給咽了下去,歎道:“意如此啊。”
完這句話,他仿佛感覺空在顫動,兩眼昏,全身提不起一絲的力道,身子猛的朝後倒去。
得虧一旁的管擎眼疾手快,早已現他岌岌可危,處境不妙,在他身子剛向後倒的刹那,連忙多住了他。
寧缺昏睡前,最後看了一眼童千觴那張俊美出彩的臉龐,牢牢的在腦海裏刻下了他的容貌。
想他寧缺這大半輩子,輝煌時和一眾弟兄在那水泊韓山,逍遙自在,虎踞一方,威震山東,整個山東地界哪個不知哪個不曉得他寒劍的名號。
就算是最落寞的時期,那他也是帶著王一虎走南闖北,倚靠著上位先的實力,在魏國東部四處飄蕩橫行。
寧缺怎麼也不會想到他這個上位先的武者,今會經曆人生最艱難的一戰,就是當年韓山覆滅,四處逃散的時候,他也不曾有現在這般落魄頹廢,全身好似被榨幹了似的。
管擎眸子冰冷,如寒劍出鞘,射出的光芒讓人心悸。他明白今日一戰,玉龍山無論勝敗都算是輸家,連平日裏自己敬畏萬分的寧老都落到這般田地,這讓他玉龍山二寨主的麵子往哪擱。
“玉龍山的孩兒們,加把勁,齊軍已是強弩之末,
給我衝,殲滅齊軍,奪回渡口,斬殺敵軍將領者,本寨主一律重重有賞。”他一聲大喝,手指上空。
在場的玉龍山人馬裏麵,其實大部分都是原先跟著甘興宇從平湖流域流亡過來的錦帆賊,他們都是水匪出身,個個精壯凶狠,戰力遠比玉龍山本部人馬強上許多,即使是對上大齊的邊軍(東南西北四軍)也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