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憑什麼,讓銀耀這樣的一個人在她的身邊,她什麼都給不了,所有他的溫柔,都給了她,而她呢?似乎一直都是他在遷就她,從來都不曾讓她為難,也不曾要求什麼。隻是靜靜地把頭靠在她的肩上,似乎那樣就足夠了。
知道小米粒時,那樣的高興,那種興奮喜悅,尚清到現在都還能清晰地記得,明明他離去時,能夠把小米粒也一同帶走,就算是當著她的麵,她想,也許她都不會阻止,即使她很不舍。
看著嘟嘟嘴,呼吸均勻的小米粒,小米粒都那麼大了呢。時間過得真快,不曾因為誰誰停留,卻總是在身上刻畫下屬於它獨特的身影。
誰知道後來會變成這樣呢?當初的封胤絲伏,如今的銀耀,就連尚清自己也沒有辦法把他們等同起來。
離去的,離去,過去的,過去,隻是總是變化了的,讓他們又怎麼回到最初,尚清覺得那不過是一句笑話,就像是金辰和銀耀雖然離去,她說過,希望他們幸福,卻沒辦法看著他們,曾經那麼寵溺她的人,寵溺另外一個人。
那怎麼,又如何,隻有不去想,不去看,也不遺忘,隻要她經曆的一切,讓她一人銘記在心即可。
雖然她知道其實,這不過是她自己的想法,但還是止不住的想讓他們倆都幸福。
看著似乎無止盡的路,尚清覺得似乎連看著他們幸福,似乎她都有些做不到,也許是想著那是屬於她的,曾經。
她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矯情了,都對自己說好,不再去想,自己給不了的,卻也不讓別人給他們,那她這成了什麼了。
站在城堡的最高處,金辰的長衫被拂動,整個人像是要融入夜幕中,才短短的幾十天,但是他卻覺得的似乎已經有了幾個世紀般的漫長。
有種名為思念的情緒在胸口蔓延,微仰著頭,視線似穿透漆黑的夜幕。看向翼之都,其實又怎麼能看見,豹子連同大大包,小小包,默默地蹲在牆角,他們也很想念尚清。
“咳。”尚清輕微的咳嗽了一聲,好久都沒有想那麼多了,怎麼自己變得那麼脆弱了呢。真是,尚清不讓淚水掉下來,這樣的感情真的是,讓人無所適從。
她思念的人,在思念著她嗎?其實,她希望沒有,也不想知道,但是又忍不住希冀,連她自己都覺得她成為了一個矛盾體。
“銀耀。”翼覺得他都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無奈,看著一直縮在角落,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中的銀耀,就像是一隻大型的犬類,“回你的寒冰床上躺著。”
翼閃著他的身影,悄然投到地上,隻要不伸手觸碰,根本就看不出他就是一個虛擬的模樣。
自從從尚清處回來,銀耀的身體就處於一種不正常的狀態,他知道銀耀應該是用了那一招,隻為了恢複那種感覺嗎?縱使已經離開,還是想要記得。
看著正在結成的比水還要藍的冰,在淡銀色的發絲上,綴著,整個人似乎都被冰包裹住的銀耀,翼眼眸閃了閃,但是卻始終都站在原地沒有過去,他尊重他的想法,凡是他決定了的事,他都不會反對,這次也一樣。
隻是真的值得嗎?一向紅潤的唇,凍得有點發紫,淡銀色的眸子也是緊閉,突然,銀耀的眼眸睜開,閃出一道犀利的光,大步的跨過翼的身邊,從秘密基地裏,飛奔而出。
“銀耀。”翼的聲音在銀耀的耳邊穿過,卻沒有令銀耀停下步伐,化作一道光,翼消失在原地,在銀耀的星腦中,感覺到四周的建築物在飛速的後退,他整個人似乎都飛了起來,銀色長衫翻飛,在空中帶起一道道幅度。
這是去哪裏?看他這個樣子,也不像是沒有目的奔跑,翼也隻有放手讓他自己不停的跑,現在沒有人能夠阻止他,不知道尚清能不能行,不過,這是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注定不會有那樣的事情。
不過,誰知道呢?往往天意難測,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事情誰都不知道。
尚清走到了一個站台,“小king,幫媽咪叫一輛飛艇,我們該回家了。”平複了心情,尚清低聲說道。
不論如何,日子總是要過,而她可不是一個人。最近的手裏小家夥,可是她最新的任務呢,小米粒,才那麼小,她要是一直心情不好,可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