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皇說過你們在沒有通過考驗之前,是不能離開哈倫首都星的,你們倆好好地呆在這裏,爭取早日成功通過。‘豹子少見的嚴肅的說道。
大大包和小小包互對視一眼,又看了看一臉沒有商量的豹子,無奈的垮下了臉,他們可是知道對於粑粑的命令,一向優先,不論平時有多好,關鍵時刻從沒有商量,大大包心裏默默地歎息,“那你快去吧,豹子,帶著君臨。”
“你們倆不需要擔心那麼多,你們隻要好好的通過考驗就行,這些事情自有安排。”豹子叮囑道,麵前閃過流光,消失在了城堡最高處。
小小包把眼神投向夜幕之中,“大大包,你說,粑粑會不會有事,我有點擔心。”
“我們好好過試煉。”大大包同樣顯得有些深沉,不符合他這個年紀的小孩子,“粑粑,他應該不會有事,還有媽咪在呢。”
尚清看著她好不容易哄上冰床的銀耀,銀色的長發上掛著一直不散的冰,也唯有歎息,走到睡在嬰兒床中的小米粒床邊,從嬰兒床中把她抱起,翼靜默地站在一旁,看著癟嘴的小米粒,十分有興趣的樣子,坐到翼新展開的沙發椅上,把小米粒放在腿上,微抬高她的頭,小米粒搖動著白嫩的小手,一隻手緊握成拳,一邊吃著奶,一邊看著正看著她的翼,大大的黑眼珠轉了轉,吐出****,喉嚨中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小手超翼伸著。
銀耀睜著深銀色的眸子看著尚清的側麵,動了動嘴唇,眼眸裏閃過一點光,水潤水潤的,音色有些暗沉,“尚清。”
室內很安靜,尚清和翼都聽見了銀耀低沉並不算大的聲音,尚清陡然抬起頭,有些激動的看向他,把小米粒放進嬰兒床內,快步走到他的病床前,坐下。
“銀耀,你還好嗎?”尚清關切的問道。銀耀,這是自從遇見他開始說的第一句話。
銀耀並不回話,隻是用他那雙是深銀色的眸子打量著尚清,在她的臉上逡巡,臉上冰的沒有一點溫度,也沒有一絲表情,在尚清的注視下,銀耀閉上眼,帶著點點銀色的睫毛,投下一個好看的陰影,在他的臉上。
銀耀心裏翻騰著,但好像走不出一個被冰封著的城,他的潛意識,所有的細胞都在叫囂著眼前的這個人對他的重要性。
這讓他不明了,明明他的內心連一絲波動也無,維持著自身的需求,但是卻似乎隻有看見她,他才能安靜地躺在冰床上,抵禦身體上的冰度。
其實,他想要叫她離開遠點,這裏的溫度有些低,長期對她的身體不好。但似乎說不出口,彷如一眼便不能再見。
銀耀沉寂下來,尚清才離開冰床,銀耀無聲地動了動,不過,終是沒有醒來。
“銀耀,他持續這種狀態是正常的嗎?”尚清皺了下眉,擔憂的問道,看著翼,眼神裏充滿了希冀。
翼就像一幅生動的壁畫,看著冰床上的銀耀,自從他們結下不解之緣,銀耀成為主神的守護者,每過千年,總是會自我封印,以便能夠不對這個世界產生自我毀滅的意識,他從未見過他這樣多的關注過一個人,也從未見過他的脆弱,從來他就是那麼的內心堅定,與強大。否則,又怎麼會幾個千年都過去了,誰都沒有找到過這個地方。
這是他的緣,還是他的劫,翼縱使在它有了自己的思維,在斯克拉星域以來,無數的資源供他分析,無數的事情都逃不過他的數據流,唯有一樣,情感,他無法理解。
就像現在,他還是無法理解,銀耀為了找回在他看來,並不算重要的東西,不過是缺失了對尚清的心動的感覺,而動用成功率並不是那麼高的秘術,像傻子一樣的行為,這明顯就是一件十分不劃算的事情,不過,他隻是注視著他,他的守護者,銀耀,在分析了無數的事例,也無法準確的確定他使用了特殊的權利,是不是一件正確的做法,不確定性的確太強了,就像是賭徒,這本是最為他所不喜的,對於他而言,每一次不確定,都是風險。
“相信緣分嗎?”尚清覺得自己也是傻了,才會和一高級智能說這明顯不符合科學原理的話。
翼沉默了幾秒,數以億萬計的數據快速的流動,深深地注視著尚清,“我是科學的化身,也是這個星域天網的掌控者,平均每一天都有無數的愛恨情仇上演,安靜地看了那麼多年,以億萬計數,我從未覺的這有什麼,對我來說,那不過就是一段段數據而已,隻要不危害到天網的穩定,一切都好說。唯一和我有著密切關聯的人,銀耀,遇見你之後,我就一直在思考愛情到底什麼,能夠讓他在遇見你之後,那樣的奮不顧身,連他的命都不珍惜了,我開始在你未知的情況下觀察你,卻始終沒有辦法明白。唯有你,讓銀耀的情緒總是上下波動的頻繁,仿佛上一刻我感受到的還是低落,下一秒就已然開心的不知道怎麼是好,那種複雜又莫名的情緒,我卻罕見的迷惑了,有一種未知的代碼似乎在我的核心區域,生成,連我自己都沒有辦法解讀,我勸解過銀耀,他對於你太過在乎了,我沒有阻止他也是因為自一開始,銀耀就鄭重的告訴我,不要打你的注意,我始終記得,那是第一次,他如此的堅決,似找到了存在在這個世間的意義,我就知道那不是我能夠阻止的了,這隻能他自己走過來,是他的緣,也是他的劫。”一旦被執念掌控,得不到就是毀滅,不是自我毀滅,就是毀滅他人,往往伴隨著一場場動蕩,翼的投影消失在原地,數據流裏默默地顯示著這句話,沒有說出來給尚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