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獸性(下)(2 / 2)

院長室的門已在望,果是密碼門鎖,現在隻剩祈禱密碼正確,及內有出路。

重心後置,奔行改滑步,順手拉門把手再次減,停在門前,立刻就緊張的連點,輸入密碼。

同時,左側走廊中,充著大量身影,腳步聲密集,最近的自是保安,不過保安堵門不錯,度還不成。

74!

哢,門敞開!

紀倫正要進入,左眼餘光看到一抹光亮,本能向後一仰。

“噗”

刀自麵前飛過,釘在了門側框架上,沒入三分之一,這正是不久前,紮穿保安手心的那柄。

紀倫右手開門,左手握著刀把拔出。

“謝了!”著衝保安一笑,進了房間,上鎖關死。

手握住門把手推了推,感覺到振動,心中一懍,沒有保護,這門用不了太長時間就能破開。

與此同時,臉一直麵向房間內,迅掃看。

房間內的燈是亮著,窗外眼瞅著就要黑下來,可窗玻璃照樣照不出人影或房間中的景象。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是窗子上沒有裝護欄。

是出路!

一瞬間,紀倫心情一鬆,重重的吐出了口氣,但索降的話,布索拴在哪裏?

房間裏無床,無沙,隻有木椅茶幾,辦公桌雖大,沒有明顯外露桌腿拴縛,兜拴則布索長度不能滿足……

紀倫不光注意到這些,事實上房間裏還有位不能無視的存在。

男孩。

人踩在椅子上,哼著歌,用一把工藝刀修剪牆上掛著照片。

照片是一張合影,左麵的人已切掉,隻剩中間的孩,和右麵穿著軍服的男人,這男人頭灰白,身形和手的情況來看,應是個中年人,可麵目是模糊,無論怎麼樣都看不清。

至於男孩切下來那位,紀倫覺得是院長李承斌。

第一聲砸門聲,已從背後傳來,力道很大,簌簌落灰。

男孩玩的很開心,哼著歌,修飾著照片,似乎沒有察覺到紀倫,也沒有聽到猛烈砸門聲。

紀倫不由咽了一下口水,移開目光,上前抄起辦公桌椅子,重重的砸向落地窗玻璃,轟一下,玻璃出現裂痕,紀倫大喜,他可注意到,有防護欄的玻璃,怎麼砸都不會破。

“轟”又一記重重砸在玻璃上!

兩下砸碎,隨即用椅子劃去底部玻璃尖刺,完事隨手一丟。

冷風和寒潮空氣自破窗中湧了進來,雖後麵又一下重重撞門,還是讓他有種解脫就在眼前的幸福。

男孩這才注意到,問:“你要出去玩了?”

“對,要不要和我一起離開?”

男孩撇嘴:“髒兮兮,亂糟糟,不是好孩子,我才不要跟你。”

“洗一下、整理一下就沒有問題,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去外麵玩?”

“不,我是好孩子,要在這裏等爸爸。”

紀倫不再多言,迅在房間裏尋找,筆墨紙硯用處不大,裝飾品很精美,用途還不及筆墨紙硯,當下本能隨手抓了一些。

“啪”門出了一條豁口,木屑崩飛,幾乎同時,眼前一暗,燈滅了。

房間燈光雖熄,還有月光,再看四周,現院長室不再幹淨整潔富麗堂皇,心一凜,連忙衝向了窗。

“快離開!”紀倫抓向男孩,但落了個空。

“轟!”這時門上掉下一根木板,保安破門而入。

飛刀投擲!

保安這次有備,手臂護住臉,飛刀僅是紮進了右臂。

就是這一點時間,一個身材健美、動作靈巧的女護士自保安身側躥行到最前,後來居上,向著紀倫撲過來。

背對落地窗的紀倫,借著外麵色的光一掃,不由毛骨悚然。

不但男孩不見,而且它玩弄照片也並不存在,甚至牆上掛的壓根不是大大的相框,而是一副油畫。

這時不由多想,架開對方雙臂,隨即主動往對方懷裏一貼,貓腰從腋下躲到身後,貼上後背,雙臂從後麵鎖住肩,用力一推,就和她一起衝出了落地窗。

肉墊緩衝,無法索降的紀倫,想出了的辦法。

可才飛出窗戶,隻聽一聲慘叫,就覺得緊扣雙臂一空,女護士瞬間化成了黑色碎紙一樣灰片,崩散開,感覺就是擒抱的隻是一堆草灰。

“啊!”紀倫落地,緊接著旋地轉,接著就是眼前一花,等醒過來,緊張向四周看去。

沒有人,沒有麵餅一樣摔扁在草坪上,而趴在濕漉漉柏油路上麵,連著時間也有變化,雖大霧彌散,不見陽,但結合霧濃度和光亮度,認為現在大約午時前後,而不是跳樓時的夜幕降臨。

而不遠處,就是醫院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