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人還好,再怎麼,基本上每個人都參加過軍訓,雖然可能走得不那麼整齊,但是至少還能走出來個方陣的樣子。
但是宋人軍隊就有些麻煩,他們可沒接觸過前進踏步這些口號,平日行軍也都是一團一團,從未有過閱兵之,因此,從皇城大門經過的閱兵典禮,他們要經過非常嚴格的訓練,往往一日都要訓練近十數個時。
訓練雖然艱苦,但是效果還是非常顯著,雖然做不到後世閱兵那番整齊到可怕的軍列,但至少整個方陣整體走齊是初步可以實現了。
就這樣,不斷的訓練,不斷的進步,短短半個月,一支支口令熟練、踏步整齊的新宋軍方陣便被現代的教官訓練的有模有樣。
朱雀大街上,已經開始有人妝點喜慶的大紅花,所有人都在等待著新王的登基大典
遼國,上京臨潢府。
諾大的一座臨潢府如今落針可聞。
大殿下矗立著文武百官,所有人都噤若寒蟬,不敢發出一聲。
大殿的下方,還跪著一人,這人雖然披頭散發,衣裳蓬亂,但是依稀能從他漢人的臉上看出,他便是之前負責鎮守幽州的升南院樞密使——韓德讓。
韓德讓是坐著驢車趕回上京的,一路上,他是每都能聽到那個新宋國的消息,新宋國占領了大遼的幽州、涿州、檀州三州、新宋國在檀州城外駐紮、新宋國拒絕大遼使臣出境等等,直到最後,他收到了遼國二十五萬兵馬在檀州的葫蘆口全軍覆沒的消息。
聽到這個消息後,韓德讓便知道一切都完了,二十五萬騎兵,這不是二十五萬頭豬羊,而是二十五萬帝國最精銳的將士,雖然其中隻為陛下效忠的隻有五萬人,但是剩下的二十萬人,雖然有各自的首領,但還是不敢違抗陛下的旨意,他們是維護邊境安定的重要力量。
他們都曾是邊疆最重要的戰士。但是現在他們居然被全殲在一個的葫蘆口,這個重大挫折,使得大遼恐怕十年之內都不能再行兵事。
大殿上站著一個人,一個身穿黑龍服的人。
此時那個人背著手不話,韓德讓便感到心中壓抑的仿佛能吐血。
沉默了許久,那個黑袍男子才緩緩轉過身,聲音中有些疲憊道:“韓德讓,朕還以為你已經死在了前線”
韓德讓一聽,猛地把頭磕下去,“咚”的一聲,他的頭都滲出了血跡。“微臣該死,幽州城破,微臣萬死難辭其咎!”
黑袍男子抬了抬手,“朕如今隻想知道,這新宋國究竟是什麼來頭,他又有何武器,竟然能在一伏擊之地,屠戮我二十五萬精銳之師?”
韓德讓的心中五味陳雜,他想起了當初在新滄州城看到的滿城燈光,想起了那轟的火炮,還有繁榮到難以置信地城池,最後他也幽幽地歎了一聲:“陛下,這新宋國,智多近妖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