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隻有三層樓,還有些破舊,外觀裝飾已是很久以前的了,一看就沒有時尚的元素。
一個光著膀子胸前文著一隻鷹的禿頂男人接待了他。
“你就是來幹活的林學鬆?”
對方說的是英語,林學鬆回答了他。
“嗯,你以後就住在這裏,和他住在一起。”
禿頂把林學鬆帶到地下室一間陰暗的隻有十幾平方米的小房間,裏麵還有一個亞裔男青年。
“你先準備一下,晚點就可以幹活了。”
禿頂交代完了就先出去了。
“你好!我叫李倫俊,來自F省。”
那個與林學鬆同樣來自國內的男青年跟林學鬆介紹道,主動跟他握了握手。
林學鬆跟他很快熟悉了起來。
“你別聽他們說當什麼行李員,這裏客人又不多,光是拿拿行李,一天也不用拿幾回,在這裏什麼活都得幹,每天都會把你累的腰酸腿痛,筋疲力盡的。除了幹酒店裏的活,老板家裏還有老婆和六個孩子,還要幫他們帶孩子,做飯,打掃衛生,他不僅給酒店找員工,連家裏的保姆都省掉了,要不他家裏至少要雇兩個保姆,在這裏,他隻雇一個保姆,人家上門一看家裏有六個孩子要照顧,根本就不會幹的,所以他至少要雇兩個保姆才行,可那就是一大筆開支,我們的工資本就很低,還不到當地人的一半,再加上兼給他幹保姆,其實就是一個人幹三個人的活,拿半個人的工資。”
“怎麼會這樣?我們跟勞務派遣公司簽的合同都是酒店的行李員,誰來是做他家保姆的啊?”
“到了這裏就是他們說了算了,我們又不是本地人,連維權都沒有途徑,等會他們就會把你護照收了,說是幫你保管,你就是黑戶頭了,想出去找個更好的工作就更難了,正經的地方誰敢要你啊。”
果然,李倫俊剛說完,就進來一個凶神惡煞般的壯實男人來收走了林學鬆的護照。
“難道咱們就沒有辦法了?就這樣任他們宰割?”
林學鬆不甘心的。
“我們現在提出來不幹了,反倒是我們違約了,再說這樣回去真不好見親人朋友啊,隻有再等等看有沒有其他的機會了。”
想想李倫俊說的也對,林學鬆無奈的搖搖頭,隻有走一步看一步了,他隻要也陪嬌嬌來的,讓她一個人來他不放心才跟著一起過來的。
到了晚上,兩人通了電話。
“學鬆,我覺得這邊有點說不出來的感覺,不是醫院,可也不像一個正常的養老院,我找機會看了樓上樓下四層樓,除了二樓有幾間住著十幾位老人,就再沒有其他的老人了,其他的房間除了我們這些來自異國的女孩住的房間都上了鎖,像是倉庫或者是別的什麼房間,總之是跟養老院沒什麼關係的房間。”
“是啊,我也覺得有些蹊蹺,你再說說,你還看到什麼疑點了?”
“這裏除了幾個看上去刻薄犀利的老婦人之外就是有幾個身強力壯凶神惡煞般的保安,你說一個養老院不就是伺候些老人麼?又不是瘋人院,要這樣的強壯保安做什麼?還有啊,我們這就來了十八個年輕女孩,一共才十幾個老人,用的著這麼多護士或者護工嗎?”
“你這麼說這個地方很可疑,要不就是一個類似於中介的地方,也是從事勞務倒賣的活動,要不就有其他什麼勾當了。”
“我們這些女孩子的護照和個人證件都被迫全部交了出來,我們現在是沒有身份的人了。”
嬌嬌想想有些後怕,聲音抖顫了起來。
“沒事的,嬌嬌,有我呢,我來不就是來保護你的嗎?”
林學鬆聽出了嬌嬌的恐懼感,心疼地安慰。
“不準打電話!保持安靜!”
嬌嬌正和林學鬆說著,一個老婦人來巡查,對她嗬斥道。
“那我不和你說了,這邊的管理員不允許晚上在宿舍打電話,說是影響別人休息。”
“嬌嬌,聽我說,把你的手機藏在一個隱蔽的地方,要是遇上緊急情況就按那個緊急健,我很快就來了,如果有什麼狀況發生,你跑出來的話就到跟你隔著一條街的哈恩街金思汽車旅館來找我,知道嗎?”
林學鬆壓低了聲音叮囑道。
“嗯,知道了,我掛了。
“咦,怎麼沒看見那個黑姑娘了?”
寧寧看到拐角的床上沒了人,有些奇怪。
“不知道,管她呢,這個努斯不是讓我們不要管閑事嗎?”
婷婷也才注意到黑姑娘不見了。
“婷婷,我覺得這個地方不對勁,這個努斯也很有問題,你別聽她的,我們還是要關心這個黑姑娘,她比我們來的早,也許知道的情況多一點的,要跟她多交流才對。”
“嬌嬌說的對,早知道多知道就少吃虧了。”
寧寧讚同嬌嬌的意見。
“你們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啊,她人現在也不在。”
“是啊,她會去哪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