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書的老爺爺正說道二十一年前西越和秋然的最後一戰。那位老爺爺真真是老當益壯的楷模,甩著白乎乎的長胡子似模似樣的說著當年的沈越將軍是怎樣怎樣的勇猛神武,隻用了一個月便一舉攻破了秋然王城,將秋然的疆土劃入西越的版圖。那模樣說的好像是他親眼見到了似的。
倒在桌子上的丹陽撇了撇嘴,死魚一樣地翻著白眼,那不滿的模樣仿佛是小白貓要吃魚卻被給了一顆大白菜的待遇,被怒氣漲得宛若一隻紅皮球的丹陽帶著她那明顯的不滿砸場子一般敲著桌子對鴻懿說:“關於這個故事,我聽到的版本倒不是這樣,你想聽嗎?”
鴻懿聽話地點點頭,丹陽顯然很滿意他的表現,微微一笑後以一個脆生生的飽嗝開篇道:
“二十一年前,西越打著奪取梅夫人的名義派遣十萬大軍陳兵秋然,大軍壓境下,秋然的韶公從容迎戰,雖然以秋然小國的實力勝的機會幾乎完全為零韶公還是應了戰。梅夫人簡單地以為自己是引發戰爭的罪魁禍首,離開了秋然皇宮,她以為這樣西越就會退兵。隻是她沒想到的是她這一走,西越不但沒有退兵,秋然的君主,那個溫文爾雅的君子韶公竟然因為她的離開而傷心欲絕,哀慟之下一把火自焚於梅夫人住過的寢宮。秋然失去了君主,群龍無首,西越大軍勢如破竹,不幾日便攻占了秋然。”
丹陽默默地灌下一杯茶袖子一卷抹了抹嘴巴又道:“要我說比起你西越國那狼子野心的君主和那道貌岸然的將軍,我更喜歡秋然那不愛江山愛美人的韶公。”
鴻懿耐心等著她再一陣吃飽喝足之後神容主若地緩緩開口講出自己的見解,道:“鴻懿聽說,當年的梅夫人愛的不是我西越的君主,也不是秋然的韶公,她在離開秋然皇宮之後與領兵前往秋然的西越大將軍沈越相遇,一見鍾情。”
丹陽“啪”的一下很爺們兒的大力砸在桌子上,連帶著桌上的杯碟都被波及的動蕩不安,大怒道:“你從哪裏聽來的?”她兩顆大眼睛盯得鴻懿背後生風,似乎一道牆豁出了一個碩大的窟窿,丹陽剛剛那不滿的情緒瞬間就轉移到了鴻懿的身上。
“這……”鴻懿看出她此時很是氣憤,不敢言語,害怕說錯話再惹她生氣。
“哼!一聽就知道是騙人的,就算是梅夫人愛的是沈越,也是他勾引了梅夫人!無恥的賤人!以後不要再在我的麵前提起他!”
“額……”鴻懿低著頭不知是何表情。
一個買瓜果的老婆婆走了進來,看到鴻懿,遂笑眯眯地提醒說:“鴻懿啊,我剛才看到沈越大將軍在到處找你啊,你還是早些回去吧,不能有了媳婦就忘了爹!”
鴻懿不好意思地微笑著回答說:“哦,知道了,謝謝李奶奶,鴻懿這就回去。”
正在喝茶消火氣的丹陽一口茶嗆到自己吐了滿懷,咳咳咳的咳個不停,拉著鴻懿的衣袖斷斷續續地問道:“你、你是、將軍、將軍府的人!”好不容易把話說完整了,丹陽咳得眼淚都快要掉出來了。
鴻懿低聲回答:“嗯。”
“你怎麼不早說!”
“丹陽又沒有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