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乎驚了一下,隨即,便低頭嘲諷道:“你以為我和你一樣冷酷無情,滿世界都是仇家嗎?你以為是在拍電影呢?”
“你隻要告訴我,你有沒有懷疑過,有,還是沒有?!”雲景笙一字一頓的說。
她咬牙,“沒有!”
他嗤笑,雙手插進口袋裏,望著前方浩瀚的海麵,“很快,我就會告訴你一個真相,然後,你馬上就會對你所說過的話,感到後悔的。”
駱玉釧剛想說話,就見雲景笙轉頭瞪著她,繼續說:“我隻是提醒你要做好準備,別到時候承受不了打擊,痛不欲生!”
她微怔,有點不明白他的意思,她還想再問點什麼,這個時候電話卻響了起來,是陳娜打來的。
“娜娜,是孩子出什麼事了嗎?”
聽到孩子,雲景笙的眼睛也跟著動了一下,走近兩步認真的盯著她手裏的電話。
陳娜說:“你到哪兒去了?沒事的話快回家來,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別讓孩子當獨在家。”
“好,我知道了,我會馬上回來。”駱玉釧應著馬上就掛了電話,轉身看著雲景笙說:“娜娜有事要出門,長生一個人在家,我得馬上回去。”
“娜娜?”雲景笙蹙眉,“又是那個愛惹麻煩的女人,你預備什麼時候從她那裏搬出來?”
駱玉釧不理會他的話,徑直走過去拉開車門,“不好意思,我沒打算要搬。”
“你……”雲景笙還想再說點什麼,卻看到駱玉釧已經坐在座位上看著自己,那眼神好像在說:你到底開不開車,不開我自己回去!
想起獨自在家的孩子,他深呼一口氣,還是拉開車門上了車,迅速發動引擎,車子很快就開了出去。
*
醫院裏,雲景笙看著仍舊躺在重症病房裏昏迷不醒的人,眉頭緊緊的擰在一起。
一邊的樊寧說:“都好幾天了,也沒有半點要醒來的征兆,情況不容樂觀啊。”
雲景笙隻是淡淡的說:“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死掉!”
樊寧歎息了聲,“哎,要真如我們所想,那我之前可就真的小看那個女的了,看起來弱不禁風,實則暗藏洶湧。”
雲景笙鎖著眉頭,眼睛幽深的看著窗外。
樊寧站在一邊看著,總感覺今天的他,比起以往來說,又多了幾分沉默。
想了一下,他又說:“有一件事忘記告訴你了,莫子謙有一天跟我喝酒說漏嘴,問我為什麼不試著去查查夏欣的祖籍,我之後找機會灌過他幾次,不過這小子學精了,怎麼都不肯喝!”
雲景笙蹙眉,“祖籍?”
樊寧攤攤手,一臉同情的看著他,說:“他就眼睜睜的看著你這麼奔波,還說要是期限到了你還解不開,你老婆就是她的了。”
“我不會讓他得逞的,這件事有沒有派人去查?”雲景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