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一直站在一邊的曹華熙突然說話了:“吳衫,我收到巫師聯合會的緊急召喚,我必須馬上去一下,可能和陳前鷗的事情有關。你是留在這裏敘舊還是跟我走?你留下的話我明天或後天能來接你。”曹華熙眼睛一直盯著手裏放出藍光的通訊器。
“我馬上跟你走。”吳衫心裏已經後悔來這個地方了。安安靜靜的和巫軒結束不好嗎?為什麼非要來自取其辱?一個已經有新歡的人哪會顧惜舊人的心痛?既然分手已成定局,就讓自己的轉身體麵一點吧。
巫軒向前邁了一小步,及時停下了。就在原地定定地看著曹華熙帶吳衫消失在夜風中。他想解釋點什麼,又覺得解釋什麼都多餘。反正不能和吳衫在一起,讓吳衫的心死的更徹底一點不好嗎……
曹華熙直接把吳衫送回了寢室,臨走前囑咐吳衫:“我不在的這兩天,你隻能在學校內活動,這已經是我能遠距離保護你的最大範圍了,出了這個範圍,可能還是有來自陳前鷗或者禦奴的威脅。”
“這麼說我還有危險?巫軒不是已經和我分手了嗎?如果這樣我還是會成為被綁架的目標,那被分手還有什麼意義?”
曹華熙隨手給屋子施了幾個咒語,其中包括一個快速清潔咒,因為屋子裏已經落了一層薄薄的灰塵。聽到吳衫的抱怨她接話:“我也不認為巫軒的做法理智或有效……”
停頓了一會兒,吳衫想起來什麼似的,繼續自嘲似的說:“哦,我忘了,當然有意義,他要和那個貓女在一起嘛,當然要甩掉我……”
曹華熙已經施完了法術,緊了緊自己的鬥篷,說:“你倆之間那點破事我不想多管,不過你們實在是當局者迷,我都看不下去了……你別隻聽他怎麼說,想想他是怎麼做的。你看他對那隻母貓的態度是真喜歡她嗎?你想想他見到你和貓女自來熟的說話為什麼那麼緊張?我能告訴你的是,在部分貓人的社會裏衤果體是一種常態,巫軒並不介意他的手下看到他所謂未婚妻衤果體的樣子……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先走了。”
曹華熙噗一聲消失後,屋子顯得空蕩蕩的。吳衫沒洗澡,把自己摔在巫軒的床鋪上,頭痛欲裂。師弟已經很久沒有回來住過了,這裏沒有他的味道,一點都沒有……
半夜裏,吳衫迷迷糊糊想睜開眼,無奈眼皮沉重地仿佛不是自己的。他覺得口幹舌燥,想起身喝口水,好不容易半閉著眼睛撐起上身,想起來自己已經好幾天沒打水了,寢室裏根本沒有熱水可以喝。想到這裏又是一陣頭疼,幹脆又躺倒睡了。夢裏他看到巫軒回來了,跟以前一樣在他眼前晃悠著,幽綠的眼睛裏是關切和若隱若現的欲望。他想抓住巫軒,可就是怎麼抓也抓不到。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感覺自己的嘴唇溫熱濕潤,拚命命令自己醒過來,總算睜開了眼睛,看到眼前在床邊的人真的是巫軒。吳衫一時悲喜交加,失口叫出:“師弟!”出聲之後他才發現自己的嗓音沙啞難聽。
巫軒正拿著一碗溫水,用醫用棉球蘸著水擦拭吳衫的嘴唇。見到吳衫醒了,他把水放在桌上,拍拍吳衫的臉說:“師兄?師兄……你終於醒了?”
現在依然是晚上,吳衫的時間概念已經錯亂,就問:“我睡了多久?現在是什麼時候?”
“現在已經是4月15號了。”
吳衫轉頭向桌上的台曆看去:“我睡了一天一夜?”怎麼會這樣?明明睡覺之前還想著第二天早點起床去實驗室呢。
“你病了,發燒,嘴唇都幹裂了,我在給你濕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