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曹婆婆被陳前鷗綁去雅典了?那裏是巫師聯合會的大本營,陳前鷗難道是本著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的想法去的?”吳衫立刻問出了這個問題。
娜加看著投影出了一會兒神,然後緩緩搖了搖頭,說:“從老師的信推測,陳前鷗是在奪得了巫軒的弟弟的金綠貓眼之後,法力才有了奇跡般的突越,才能使兩個靈魂分合自如,才能用□□術逃避巫師聯合會的牢獄之災。但是根據魔法規律,這種複雜艱深的法術很耗費法力,一個金綠貓眼的能量不足以支撐這麼耗能的法術太久,陳前鷗是個巫師,到底不能像貓一樣把金綠貓眼的力量內化成自己的東西。所以分體時間一久,他還是覺得暫時還原回一個自己安全一點。”
巫軒聽完娜加的推測,突然笑出來了:“我看也是。況且他現在把曹婆婆那樣一個危險的女人帶在身邊,要時刻提防那女人想出點什麼鬼點子對付他,他當然要打疊起精神全力對應了。”
“確實是這樣,老師從來就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否則,陳前鷗也不會惦記她這麼多年。我馬上聯係雅典方麵,請他們馬上行動,追捕陳前鷗。巫軒,你這就去聯係貓族吧,雅典那邊的貓族你們也認識一些吧?把他們都發動起來。”
“那我幹什麼啊?”吳衫看著兩人興致勃勃發令聽令,自己似乎被有意無意的遺忘了。
“你什麼也不用幹!這關你們人類什麼事?”巫軒果斷打壓吳衫躍躍欲試的熱情。
吳衫急了:“當然關人類的事!你沒聽奶奶說,陳前鷗那個變態當年做試驗的生物包括人類。他現在是在打貓的主意,誰知道他以後會不會發現我的眼珠子比較好用來攻擊我?到時候我也不要你攙和來幫我,你能同意?”
吳衫幾句話把巫軒堵得幹瞪了幾下眼睛,愣是沒想出反駁的話來。吳衫看著巫軒,微微揚起了下巴,似乎是在問:“怎麼樣?你能不讓我去?你能拿我怎麼樣?”
巫軒沒辦法,隻好把目光轉向娜加,想請娜加幫自己說話。
娜加微不可查地歎了口氣,問吳衫:“孩子,別告訴我你是為了人類大義去的,這不是拍電影,你也不是救世主。你為什麼非去不可?”
吳衫使勁剜了一眼巫軒,回答娜加:“反正就是要和你們一起,沒什麼為什麼……”
娜加不再深問,轉向巫軒:“這事,我管不了。有的人就是這樣,為了自己喜歡的人和事,放棄原本的生活,選擇一條並不愉快的路,還死不回頭地走下去。這是任誰都無可奈何的一件事,連當事人自己都左右不了這種執著。衫衫的做法我理解,也支持。他要去你就讓他去吧。”
“為什麼!奶奶,你知道去救曹婆婆有多危險,你放心讓師兄去?”巫軒驟然就急了,真沒見過奶奶不管親孫子死活,任他任性而為都不加勸誡的。
娜加看著遠方,目光的焦點似乎穿越了時間和空間,聚在一個別人無法企及的地方:“因為我們都知道,如果不這樣,隻能更後悔。人最大的不快樂就是背叛自己的內心。”
吳衫聽了娜加的話,似乎心有所感,走過去攬了一下奶奶的肩。巫軒氣得直翻白眼,卻也無話能說。
娜加繼續說:“不過衫衫,人嘛要有自知之明,你現在這個情況吧,實在是幫不上什麼忙……”娜加打擊起人來倒也毫不客氣,“你就做好後勤工作吧,我們去雅典要坐飛機,現在人類的交通工具比巫師的安全,你負責訂機票酒店和餐飲吧。”
吳衫被娜加的欲揚先抑擺了一道,還沒醞釀好的激動情緒頓時消隱無蹤。不過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沒有巫軒和娜加那樣的條件去布置營救曹華熙的事情。所以他咬著牙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