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晚會上,巫軒問邢存“是不是已經被(上了)……”
邢存回答的是“不是被(他上了),而是把(他上了)”。
這句話巫軒立刻明白了是什麼意思,而吳衫聽得雲裏霧裏,完全沒搞懂他們在講什麼啞謎。幾天後在實驗室攪拌反應物的時候,吳衫想起這個事就問巫軒:“當時你們到底在談什麼,為什麼邢存笑得一臉淫dang,你笑得如釋重負,程誌傑咳得要撒手人寰?”
“這個……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我隻知道前傳,能說出梗概,能猜到結局。”
“說說看,知道多少交待多少。”
這個時候施詩和冰清突然出現在兩人身後:“你們說什麼呢?我們也要聽!”
巫軒早就聽到兩個女生走近的聲音,不過沒想到她們倆這麼八卦。他想了一下,覺得告訴施詩和冰清也沒什麼不可以,反正邢存和程誌傑的事肯定不會瞞本課題的兄弟姐妹,再說施詩早就發現他倆的□□了,冰清嘴上不說而已,但是巫軒知道冰清心裏對很多事情明鏡似的清楚,巫軒就把他知道和猜到的部分說了:“程誌傑學長不是總撮合我和冰清嗎?我煩了,就告訴他我不會對他構成威脅,我願意幫他上邢存師兄。”
“你笨啊!”施詩用一種很鐵不成鋼的口氣對巫軒說:“那兩個人明顯邢存得是1,程誌傑那小樣一看就是0!我猜你肯定失敗了。”
巫軒和吳衫同時感到腦後一滴大汗珠懸著。
“師姐英明!現在看來我確實沒成功,但也不算失敗。我的目標是程誌傑學長不要來煩我,這個目標總歸是達到了。”
吳衫聽著著急:“快說正事!”
“哦。然後咱們元旦演出前一天,正好我們都沒事,我就暗計劃約邢存師兄去打羽毛球。我球技還行,而且拚了小命把邢存師兄從場地這頭溜到那頭,讓他不斷撿球或者救險球,連著打了兩個小時。當時我以為他已經被我高超的球技和驚人的耐力虐得任人宰割了,就通知程誌傑學長可以去驗貨了。”
吳衫心裏這個矛盾,既為巫軒師弟能流利地說漢語高興,又為他這會好好說話了就不說好話鬱悶。
冰清問:“怎麼個驗貨法?”
“我們原定的計劃是他主動去找邢存學長,假裝發現他很累很驚訝很同情,然後假裝給他按摩放鬆,然後趁機上。”巫軒把電磁攪拌器調慢,繼續說:“不過從第二天他倆到後台給我們送飯時的情形推斷,邢存學長得病的老虎比貓強,程誌傑學長是軟泥扶不上牆,最後邢存不是被程誌傑上了,而是把程誌傑上了。”
聽到這裏,施詩和吳衫同時表示有機會一定要係統而詳細地了解一下由“被”變“把”的始末。
於是不久後的某天午餐,隻有吳衫、巫軒、施詩、冰清和邢存五個人的時候,吳衫問:“邢師兄,說說你和程學長的事唄?”大家一聽也精神起來,直了直腰表示自己對這個傳說中的值得八卦的事情的重視。
邢存慢吞吞的咽下一口飯,抬頭看看幾個小報記者般的同門:“我和他,沒事啊。”
“怎麼可能沒事?沒事那天程學長能咳嗽成那樣?而且前一天還好好的,第二天嗓子突然就啞了,也不像感冒,你倆到底幹嘛了?”吳衫充分發揮小報記者的職業精神。
邢存看了看巫軒,巫軒的表情一副“你不說我也猜得到”的胸有成竹的表情。邢存沉默,猶豫著能不能告訴幾個人。
吳衫看見邢存難產的樣子,對巫軒說:“算了師弟,我看師兄他一定有難言之隱,我們還是不要問了,誰沒點自己的隱私啊,誰沒點難以啟齒的事啊。”有些事你越不讓別人說,別人反而越想說,這種辦法打聽八卦的效果往往比直接問好。
吳衫這樣一說,邢存突然抬起頭來說:“也沒什麼難以啟齒的……”邢存以為巫軒已經告訴吳衫他和程誌傑的事,聽吳衫的意思什麼“難以啟齒”,恐怕還把自己當成下麵那個,所以決定告訴他們,他是上麵那個。
其實吳衫並沒往那方麵想,他充其量隻是以為程誌傑和邢存終於挑明了關係。
“你想聽什麼?”邢存他已經聽程誌傑說了巫軒對吳衫有意思,巫軒絕不會對他們的同性之戀有什麼鄙夷。至於吳衫,他一向是個很寬容的人,又是朝夕相處關係很鐵的師弟,他相信吳衫也不會因為這個事情對他和程誌傑的態度有什麼不同,於是決定邢存決定接受小報記者采訪。
巫軒聽邢存鬆了口,趕緊抓住機會問:“我想知道,那天你和我打球累成那樣……是怎麼有力氣攻了程誌傑學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