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是個大熔爐,進去的是鐵出來的是鋼。軍隊同樣有著鐵的紀律,它是一塊鐵,誰碰誰流血;它是一塊鋼,誰碰誰受傷;它是高壓線,誰碰誰挨電。
新的開始
到達軍營後,新兵們便進入新兵連,開始了緊張艱苦的訓練。樂淘和曹林鬆還真是有緣分,他們竟然被分到了同一個班。
第一天訓練的時候,所有新兵在訓練場上集合。王天航連長站在最前麵高聲說道:“我向你們介紹幾個了不起的人物,他們將負責這次新兵的訓練。”
說著,有六位少年排成一列站在了隊伍的最前麵,其中還有一位女生。
“他們是誰?看上去和我們年紀差不多,憑什麼訓練我們。”樂淘小聲地對曹林鬆說。
曹林鬆沒說話,他仔細地從左到右觀察這幾位少年。當他的目光移動到最右邊的時候,曹林鬆睜大了眼睛驚呆了。是他,沒錯就是他,那個曾經出手製服搶劫犯的少年。
自從那天的事情發生之後,曹林鬆就一直想能有機會再遇到這位俠義的少年,他已經成為了曹林鬆的偶像。
“我向你們介紹一下,這幾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少年特戰隊的成員。”
啊——
王天航的話剛一出口,下麵便是一片驚歎聲。少年特戰隊可是少年們心中的偶像,如今在全國的少年中有哪個不知道他們呢?
曹林鬆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那天出手的少年是特種兵,怪不得三下五除二就把持刀的歹徒製服了呢!
“我叫馬戶強,綽號火驢。少年特戰隊裏最帥的一個,堂堂的馬幫後人!”沒等王天航介紹完,火驢便自報家門了。
隊員們依次進行自我介紹,最後輪到了大龍。“我叫楊大龍,少年特戰隊的狙擊手。”
大龍說話就是這樣簡單幹脆,從不拖泥帶水。但是當“狙擊手”三個字脫口而出的時候,還是引來了一片崇拜的聲音。
曹林鬆目不轉睛地看著大龍,他已經將楊大龍當成了自己的偶像,暗自發誓一定要成為像偶像一樣的人物。
“最後,我還要向你們介紹一位老兵,他是咱們空降部隊的跳傘冠軍——周洪斌。”
王天航連長的話音過後,一位身材魁梧的上士便出現了。這位老兵看上去30歲出頭,黝黑的皮膚,結實的肌肉有一種要從軍裝中跳出來的感覺。
這位名叫周洪斌的上士一臉嚴肅,目光中透露著一種殺氣,但又略微帶著一絲惆悵。曹林鬆對他有一種望而生畏的感覺。
新兵的訓練開始了,男兵由少年特戰隊和曹洪斌上士負責,而女兵則由關悅負責。
“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一名戰士了,要一切命令聽從指揮。”火驢好不容易有了一次指揮別人的機會,他總是想突出自己的重要性。
張小福已經製定了一個詳細的新兵訓練計劃,他決定先從最基本的隊列和體能訓練開始。
“報告!”曹林鬆站在隊列裏喊道。
“什麼事情?”張小福問道。
“我們是空降兵,是不是應該從跳傘訓練開始?”曹林鬆問道。
“你以為空降兵是什麼人都能當的嗎?”周洪斌上士突然變得非常生氣,“像你們這種體格從天上跳下來非摔死不可。”
樂淘吐了吐舌頭,心想我的媽呀,別說從天上跳下來,就是從飛機上向下看一眼自己都會雙腿發抖,頭暈目眩。
為了懲罰曹林鬆的言行,周洪斌決定讓全體新兵站軍姿。所有的新兵都在心裏罵曹林鬆是個惹事兒的禍害,弄得大家跟著倒黴。
曹林鬆自己卻不以為然,因為在當兵之前他早已做好了充分的心裏準備。“合理的訓練是鍛煉,不合理的訓練是磨練。”這句話已經成為了曹林鬆的座右銘。
站軍姿有個竅門,那就是身體要微微地前傾,將身體的中心轉移到前腳掌。而樂淘的動作要領完全錯誤,他將身體的中心放在後腳跟,這樣沒有多久便感覺到眼前發黑了。
這是因為長時間的站立導致血液循環不暢,再加上樂淘的體重本來就超標,所以他的大腦已經開始缺氧了。
“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此時,樂淘的眼前就像這首兒歌所唱的,到處都是小星星。
撲通!樂淘的肥厚的身體整個栽倒在地上。“報告,樂淘暈倒了。”曹林鬆大叫著。
“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周洪斌好像根本沒當一回事兒,他慢慢騰騰地走到樂淘跟前看了看,“過一會兒他就會自行蘇醒了。”
在訓練場的另一端,也是新兵在進行著訓練。不過那裏的訓練與這裏完全不同,一陣陣笑聲從那邊飄來,令這邊的新兵羨慕不已。
被懲罰
曹林鬆朝訓練場的另一端望去,關悅正帶著那幾個為數不多的女兵不知道是訓練還是在玩遊戲。總之,歡快的笑聲就像跳躍的音符不時地蹦進男兵們的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