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一整夜。
靜靜的夜裏,竹晏齡躺在被窩裏捧著手機瀏覽新聞,雪落的聲音簌簌的響在耳邊,竹晏齡分不清是幻聽還是自己的耳朵太好使,總之這是一個睡不著的晚上。
瀏覽到今日頭條,刷新界麵,一則最新的消息引起了竹晏齡的注意--“盛京軍區總司令燕宗庭上將涉嫌貪汙受賄罪”。燕宗庭,不是燕南生他爹嗎?點擊進去,瀏覽一遍內容,不由得驚嚇一下,燕夫人突發腦溢血入院搶救!父親被逮捕,母親在醫院搶救,不知道現在燕南生是什麼處境。猛的從被窩裏翻出來光著腳咚咚的跑到窗前拉開窗簾,趴在窗戶上瞪大眼睛瞅著對麵的醫院,醫院到現在依舊是燈火通明。因為身處繁華地段,已經十點了卻還是很熱鬧。竹晏齡知道燕南生現在一定在總院住院部的神經科,突然想到殷阿寶今天值夜班,十指翻飛快速的找出殷阿寶的號碼撥了出去。
嘟...嘟...,響了幾下,電話才接通:
“阿寶姐,醫院現在太平不太平?”
竹晏齡倒是沒直接問燕南生在不在醫院,就算著急她還是有最基本的思維。
著急?她著什麼急?剛才不是在瀏覽新聞嗎?對啊,是看到燕宗庭夫婦出事她才著急的,難道她是因為...燕南生,而著急?
人的最基本反映才是內心的真實寫照,她有半月餘沒見過沒聽過有關燕南生的消息,剛開始還有點兒失落感閑著的時候也總會想起他的臉,她以為是相處久了舍不得,但事實上好像並不是那麼回事,至少她以前最愛用的藍胖子飯盒,她現在吃飯的時候都不離手。冬天才開始,春天還沒到呢。
“你是不是看到什麼新聞了?”
殷阿寶不答反問,這丫頭這個時間早該睡覺了怎麼會給她打電話,她倒還沒自戀到以為齡齡是想她了。
“燕宗庭上將的新聞,你不是告訴過我他是燕南生的父親嘛,他母親在神經科呢吧?”
“我現在就在俞阿姨的病房外,燕南生和你寶姐夫是發小,兩家都認識;俞阿姨已經搶救過來了,情況還算穩定。”
下意思呼出口氣,心裏落了底。
“哦,那就好。”
“你要問的不是俞阿姨吧?”
“我沒有......”
竹晏齡聲音越說越小;
“燕南生在照顧俞阿姨,人的精神不太好。”
從竹晏齡打這個電話給她,她心裏就明白了這丫頭要幹嘛,從上個星期纏著她有意無意的問有關燕南生的事情,到有一天嘴裏突然蹦出了燕南生的名字,盡管竹晏齡什麼都沒說也沒表現,但她還是感受到了一絲的不正常。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可能竹晏齡自己都沒意識到她對燕南生的感覺,但她卻覺得八成這丫頭是對燕南生有點兒意思。
“哦......”
竹晏齡說不清現在自己到底是什麼感覺,反正好像聽到殷阿寶提到燕南生後覺得這通電話沒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