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昊望著她問道：“和上麵談？你要動用上麵的行政力量去壓迫他們？”接著，李煜昊語氣有些凝重了說道：“小雅，我要提醒你，我們是美國公司，在和上麵打交道方麵是有規定的。如果以後上麵因為某種原因二導致項目下馬或者出現問題，你是需要負很大責任的......”
小雅說：“我知道，但你不了解這個項目的背景吧。或者是你沒真正看明白我們為你們準備的資料。風華集團承蓋的這棟樓，是上麵主導的，也就是說最大的投資方是上麵，隻是因為在接受關頭出了事，上麵才停止了合作，導致所有的債務都歸風華集團背著。但這不等於說上麵完全放棄了所有權。所以，不管和風華集團談得如何，到最後都要和上麵去打交道。而我現在所做的隻是第一步，抹清對方的底牌而已。”
小雅的話讓李煜昊恍然大悟，她不由得讚歎著說道：“原來是這麼回事？那你現在掌握了對方的底牌，又打算怎麼辦呢？”
小雅說：“你玩過‘三國殺’的遊戲嗎？”
李煜昊搖搖頭。
小雅說：“現在的形勢就如同‘三國殺’的局麵，上麵是占主導地位，如果我們攻下了上麵這一麵，和上麵結為同盟軍，後麵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李煜昊有些不敢苟同的說道：“小雅，或許是我離開國內太久了，有些做事的方式跟你有所不同。生意畢竟是生意，如果依靠上麵的行政力量來達到目的，對公司的形象沒什麼好處。畢竟，我們以後也不一定會一帆風順。所以，我提議你盡量用商業頭腦來思考問題。”
小雅做生意以來，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不讚同自己的想法。她站在那裏，拄著球杆，看著李煜昊說道：“商業頭腦？如果按照美國的商業辦事，這棟樓應該被銀行收走，進入拍賣程序，那是價格會更低；如果承建方還想保持在商場經營的資格，甚至會象征姓地以1美元的價格出讓。但在國內卻不行。因為涉及到多方麵的利益。我們要取得項目經營權，隻有把方方麵麵所涉及到的利益方都照顧到，唯一能打壓的就是承建方了。畢竟，是他有錯在先，才導致了這樣的局麵。市場經濟的法則，可不會憐惜犯錯的一放。當初他們為了打垮我，貪便宜實用劣質設備，才導致大樓失火。我為什麼要提他們的失誤買單呢？”
李煜昊這才明白是這麼回事，歎道：“原來如此。那麼，你覺得你說服上麵方麵有多大把握呢？畢竟，和上麵談判，你必須露出全部的籌碼。CBD設想一曝光，上麵可以出麵經營了。”
小雅笑了，接著說道：“你已經不反對我和上麵去談判了？”
“不反對！絕對支持你。”小雅說：“上麵做事的方式和商家不一樣的。在論證過程中，一切都按讚成意見去辦的，猛然遇到狀況，就不知道如何處理了。現在，你就是把座金山放在他們麵前，他們也不敢收下。畢竟，管理是要付出代價的。對上麵來說，當初風華集團去銀行貸款是他們擔保的。如今，風華集團還不出貸款，上麵也騎虎難下。現在有了一個願意承接的公司，上麵正好可以全身而退。我為什麼敢提出30億的價格？那正是風華集團貸款的數目。如今，上麵方麵隻要這貸款歸位就能退出，而且還能得到一個嶄新的CBD商業區，把丟掉的麵子撿回來，還會反對我接手嗎？我提出30億以下的數額，就是讓風華集團也要承擔利息損失。如果讓他無損失地退出，甚至還想著賺一筆，那就太對不起商人這個稱呼了。”
李煜昊敬佩地說道：“看不出你還是個俠女。我原來以為你在生意方麵精明，沒想到戰略眼光也這麼長遠，談判的戰術也很高超。ATM公司能和你合作，證明我當初極力地推薦是沒錯的。”
小雅看著他說道：“你極力推薦？就是跟我們做了那筆生意之後？”
李煜昊點頭說道：“和你打交道我覺得你在商業上比我有天賦。雖然你局限在國內，但商海我無國界的，如果放棄了你，下次你就會和別的公司結盟，那麼我這個亞太地區的總裁將來會麵臨更大的不利局麵了。”
小雅感興趣地望著他問道：“你就那麼自信？確信沒看走眼？”
“我打聽過呀。”李煜昊說：“我是學理工的，講究邏輯思維。再下判斷前，也是需要很多資料的。我跟你的副手陸經理聊過，他跟我講過你的一些事情，綜合起來，就得出了判斷了。”
說道蕭賢，小雅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問道：“是嗎？他跟你說我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