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雷也利用自己的專業背景進行了一番分析。她發現如果身在外圍,不管鬧出多大的動靜,都無法撼動CBD的。因此,她也對蘇俊青下一步的行動充滿了好奇。但觀察了幾天,她也沒看出蘇俊青有什麼值得自己關在的打算。不過,蘇俊青給了羅雷一個任務,那就是在豪華居住小區去租兩套住房,好盡快從賓館裏搬出去。
蘇俊青在本市住過,知道哪裏住房合適。羅雷按照他的安排,在大學城附近的一個小區裏租了一套別墅,那是蘇俊青住的,而自己則在別墅對麵的樓房裏選了一套三室一廳的住房,算是安頓了下來。
蘇俊青對羅雷說:“你以後要想當老板就要記住,在住宅裏談生意和在賓館裏談生意,給別人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這就是在委婉地批評羅雷沒有早一點向自己提出建議。
蘇俊青安頓好了之後,就去找陳紅燕了。
陳紅燕因為羅強被轉監,心情沮喪到了極點,也沒心情去上班了。好在所長體諒她,就安排她休假。
陳紅燕無以排遣,就每天逛街解悶。
這天,她剛從銷品茂出來,迎麵碰上了蘇俊青。
蘇俊青似乎早就料到會在這裏遇到她似的,迎上去說道:“多日不見,陳幹警怎麼消瘦多了?”
陳紅燕心情正煩,跟蘇俊青又不怎麼熟,隨便敷衍了幾句就要走。
蘇俊青跟在她旁邊說道:“怎麼了?陳幹警,我難道就那麼令你討厭嗎?不管怎麼說,我也是羅老板的朋友嘛。”
“還羅老板。”陳紅燕說:“都進大牢了,想當老板,隻有下輩子了。”
“那又怎麼了?”蘇俊青說:“英雄好漢都要走此一遭的。羅老板要是闖過了這一大難,就可以否極泰來了。再說,他不在了,還有我呀。之前我對不起他,現在,我可找到報答他的機會了。”
陳紅燕停下腳步,望著蘇俊青說道:“報答?你怎麼報答他?把他救出來?”
“那我可辦不到。”蘇俊青說:“我是商人,不是官場中人,也不認識官場中的人,怎麼幫呢?我說的報答就是關照你,替羅老板關照你。”
陳紅燕一愣,有些不解的問道:“關照我?你怎麼關照我?”
蘇俊青笑了,接著說道:“哈哈,陳幹警,說關照你呢,當然是我自不量力。確切地說,應該是請你幫助我才對。畢竟,你是官,我是民,這個主次關係我是不會弄混的。所以呢,我請陳敬官賞臉就上‘秀玉閣’品嚐一下正宗的烤牛排,我們可以慢慢談。”
陳紅燕逛了半天,也覺得有些餓了,於是便答應著說道:“好吧。”
蘇俊青大喜,連忙在前麵引路,領著陳紅燕往秀玉閣而去。
進了秀玉閣,蘇俊青連菜譜都不看,直接讓服務員把最拿手的牛排端上來,又向陳紅燕說道:“這裏的紅酒是從歐洲進口的,還是正宗的波爾圖紅酒,要不要來一瓶嚐嚐。”
陳紅燕見蘇俊青如此好爽,對他的好感又增加了幾分,邊點頭說道:“隨你安排吧。”
蘇俊青立刻讓服務員來一瓶波爾圖紅酒。酒瓶一開蓋,立刻是酒香四溢。
陳紅燕身處看守所幹警,什麼酒都喝過,一聞這味,就知道差不離。
蘇俊青給陳紅燕倒酒說道:“紅酒我喝得少,隻是聽人說起過,正宗與否,還請你多包涵。”
蘇俊青的做派和羅強是完全兩樣,完全沒有羅強那樣的粗俗,這又讓陳紅燕對他的好感增加了幾分。
雖說陳紅燕淪為了羅強的情婦,但也多半是看在錢的份上,相比之下,蘇俊青的儒雅倒更讓她傾心。她帶著一種曖昧的笑,打量著蘇俊青,見他有著一種江南男人的白淨,個子較高,有那麼一種玉樹臨風的感覺。
陳紅燕多日來再羅強胯下打滾,加上自身也有粗俗的習姓,和蘇俊青這樣一接觸,倒讓她倍覺新鮮感十足。
她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問道:“你見過範姐了嗎?”
“見過!”蘇俊青說:“我們現在是聯手做生意了,怎麼能不見她呢?”
陳紅燕聽說他見了範姐,想到範姐那種深入骨髓的搔勁,知道蘇俊青一定是跟範姐上了炕。
她剛想問下去,蘇俊青卻先說道:“想起來慚愧,範姐坐牢也是受我的牽連,我去見她,她也沒怪我,還提醒我來見你......”
“這麼說,她不提醒,你還想不到來見我了?”陳紅燕略帶醋意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