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賢咳嗽了一聲。
司機接著說道：“別把我的話不當回事。你再怎麼努力撮合老板和別人，都是白費功夫。我勸你呀，考慮自己吧。”
蕭賢說：“我是不可能了。就在我們這位李總裁身上下功夫吧。我提醒你呀，待會見他客氣點。”
司機說：“這不用你吩咐。衝著老板給我加的工資，我也會把他當祖宗供著。”
兩人到了機場，飛機還沒來。蕭賢坐在那裏，思索著該怎樣把李煜昊和小雅撮合在一起。如果能達成這樣的心願，自己或許不用離開了。不然，就真的要下決心走了。
他正想著，司機走過來說道：“蕭總，飛機到了。”
蕭賢連忙站起來，和司機一起走到出口處，準備迎接李煜昊。
沒多久，李煜昊拖著行李箱走出了通道。蕭賢連忙迎上去打招呼道：“李總！”
李煜昊看見蕭賢，連忙伸出手和他握在一起，說道：“蕭總，CBD開張還順利吧？”
“順利！”蕭賢說：“可惜你沒趕上慶祝會。市長和市委書記一直想和ATM公司的總裁會談，商討進一步合作的事情。”
李煜昊邊走邊說道：“這個不急，時間有的是。我這次來，就是常駐的。除了和你們簽訂合同之外，就是在省城尋找新的商機。”
蕭賢聽他這樣說，越發覺得有機可乘了。他讓司機幫著拿行李，自己陪著一起往外走。
三人上了車，蕭賢問李煜昊道：“今天就不去公司了，送你回住處吧。”
李煜昊看看表說道：“也行。現在去公司隻會分散大家注意力，再說還要倒時差，先休息也好。”
蕭賢對司機說了地址，然後陪著李煜昊坐在後麵。
車開起來後，蕭賢對李煜昊說：“李總，小雅今天要和市長見麵，所以不能來接你，委托我來了。”
“和市長見麵？”李煜昊說：“談什麼問題？”
蕭賢說：“是這樣，市上麵成立了一個孵化器部門，準備大力扶持高新技術區的有希望而暫時缺乏資金的企業，市長打算請小雅在這個部門裏掛名。”
李煜昊皺起了眉頭問道：“是嗎？那小雅是什麼意見？答應了？”
“沒有！”蕭賢說：“小雅的本意是不摻合上麵的事，她已經推辭了。但市長還不死心，借著今天開成立大會和入駐CBD，非要她去參加。小雅推脫不掉，隻有去了。”
李煜昊說：“CBD怎麼準許上麵機關進入？這和我們當初製定的條例有衝突呀。”
蕭賢解釋說道：“這是中國特色。上麵成立的這個孵化器，掛的牌子是投資公司，隻不過規定了投資的方向，隻能是開發區內的企業。而這個投資公司是有法人資格的公司，不是上麵機關，總裁是外事辦的副處長，也是市長的公子。”
“哦！”李煜昊點點頭：“我明白了。大概是看CBD有金融城的名聲，好賺錢吧？”
蕭賢說：“中國的事就是這樣，喜歡一窩蜂。當初CBD是爛尾樓時，誰都怕沾上，現在一改頭換麵，誰都怕被落下了。你是不知道，原來我們是要進入的，結果市上麵介紹來好幾個單位，生生地把我們的位置給拿去了。好在小雅心寬，說我們還有貿易業務，不去CBD正好。”
李煜昊歎了口氣說道：“她也難！當初那麼低的價格拿下這個項目，是市上麵出了力，現在隻好還這個情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兩人一路說著，不知不覺就到了地方。
蕭賢讓司機先回去，自己留下來，幫李煜昊整理房間。
李煜昊是個走南闖北慣了的人，對收拾房間很有心得，他發現蕭賢收拾房間也是個熟手，不覺有些奇怪地說道：“蕭總，你在家也自己收拾房間？”
蕭賢說：“沒辦法，我打小就是自己做這些事。”
“難得！”李煜昊說：“你是九零後吧？國內對我們八零後都沒有什麼好印象，你這九零後都沒浮躁之氣，怪不得小雅看好你。”
蕭賢說：“我是運氣好而已，和公司其他幾個副總比起來，我就差遠了。”
李煜昊說：“急什麼？你才入行，時間還長著呢。貿易就是一個經驗活，是學校裏學不到的。在商場裏多打幾個滾，比任何商學院都能學到真東西。更何況是外貿，許多東西都是有規律的。隻要掌握了規律，按照程序去做，很快就會出師的。”
兩人談了幾句，李煜昊感興趣地問道：“你是怎麼進的小雅的公司？是一開始就和她在一起嗎？”
蕭賢搖頭說道：“她開公司時我還是一個懵懂少年，正是不知道愁的年齡。我是以程序員的身份應聘進的公司！也算機緣巧合吧，一步登天，就成了負責日常事務的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