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他神色冷凝,瞳孔中有血色,就算是這是黑夜,屋中隻有少許的月光,慕容舒仍舊看清他的眼睛,竟是帶著濃烈的煞氣,紅血絲布滿一雙不斷散發冷意的眸子。

他腳步虛浮,身形不穩的朝著坐在床上的慕容舒走來,待走近,慕容舒雙眸頓睜,他身上有劍上,衣服上被劃了幾個口子,血還在不斷的流。

慕容舒忙起身去扶他,結果他一下倒在慕容舒的懷中。布滿血絲的眼在閉上時,看著她,那煞氣緩緩消失,轉而迷茫。

在他無力暈倒時,聲音極為虛弱的說道:“我受傷之事,不可告知任何人。”

“就連沈側妃都不行嗎?”他喚沈側妃為柔兒,二人應該是情意綿綿。

誰知,宇文默聞言,眼中消失的煞氣竟然重新浮起,可畢竟受傷嚴重,隻能搖頭,聲音更為輕的回道:“不可。”

誰知,宇文默聞言,眼中消失的煞氣竟然重新浮起,可畢竟受傷嚴重,隻能搖頭,聲音更為輕的回道:“不行。”

慕容舒還來不及問為什麼,宇文默便已經閉眼昏厥過去。

低頭一看,他身上的傷口還在流血,血腥味甚重。若是不讓人知道,這傷口如何處理?畢竟看其模樣傷的十分嚴重。

她緊皺著眉,不解的望著宇文默,既然不想讓任何人知道,為何他會來找她?信任?亦或是他知道她隻想離開,沒有其他的心思?

雖有眾多疑惑,但現在還不是解疑之時,當務之急便是解決他一身的傷痕。

看著這一道道有些猙獰的傷痕,她便無法控製的皺起兩眉。也不知道傷口的情況,如若傷的太重,沒有大夫的處理,很容易感染,發燒。甚至是潰爛,更甚傷及性命。

忽然間,眼前一亮,想起了她的房間中有金瘡藥!王府裏的東西自然是好的,效果頗好。

有了藥,那麼這些傷口如何包紮止血清理?

此事定不能驚動任何人。既然無布包紮,那麼就將她的裏衣裁開。她的裏衣十分幹淨而且沒有經過漂染顏色,自然適合包紮。

有了決定後,慕容舒不再猶豫,當下將宇文默扶到床上。可沒想到宇文默的體重超出了她的想象,她這身體嬌小,又是嬌生慣養的,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將宇文默扶到床上。

帶將宇文默安置在床上後,汗水已經侵透了她後背的衣服。

終於將他安頓好,慕容舒鬆了口氣,接著將他身上的衣服脫下。可又不能有太大的動作,怕碰到傷口。最後隻能用著剪刀慢慢的裁剪。

當把他的衣服全部裁下來後,映入眼簾的赫然是一條條血痕。全部掃過去,竟有二十多條傷痕。這還不算後背的傷痕。

如此多的傷痕究竟是怎麼造成的?有人刺殺他?亦或者他去刺殺別人而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