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趙晨輕皺了下眉頭。

“大哥的身子近來可有好轉?”趙初眼光掃了一眼趙晨的左腿。這條腿因為甚少用力,如今已經萎縮了,就算是年年針灸也未有好轉。

趙晨並不在意的笑道:“就是這樣了,我已經習慣了。幸而右腿無事,五弟你還是莫要操心了,況且自從你學醫為我針灸後,隻要不用力就不會疼痛了。”

“會有法子的。”趙初擰眉道。眉宇之間堅定無比。

慕容舒感覺到二人之間的情感交流,趙初這般,莫非是趙晨的腿傷因他而起?她看向趙晨的左腿,雖然被衣服的衣擺蓋住,但是仍舊能看出,他左腿因為不運動而開始肌肉萎縮,如若再拖下去,想要治好更是難如登天。趙初醫術卓群,想不到他也沒有法子。

在慕容舒暗想深思之時,趙晨已經起了身,正用審視的目光重新看過她之後,直看的慕容舒有些惱火後,他才轉移視線,隨後便讓丫鬟撫著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趙初親自送了出去,到了門口見著趙晨離開了後,轉身走了回來。他看向若有所思的慕容舒,並未開口解釋什麼。她是聰明的,應該從他與大哥之間的對話察覺出點什麼了,而大哥對她打量,相信她也能猜出一二。難怪她會讓宇文默費盡心機的保護,就憑著她聰明的能夠讓自己一次次的遠離危險就已不簡單了。就像第一次見麵,她帶給他的震撼。

他神色如常的回到案桌前,繼續揮筆練字。

慕容舒回神後,看了一眼專心練字的趙初,便悄然退下。

當她走出書房,並輕手輕腳的關上門時,趙初抬起頭看過去,眸子幽暗深沉不已,更顯沉凝。

接下來兩三天都是如此簡單,終於春梅所說的錢姑娘也沒有來找茬。生活過的倒是很平靜。不過慕容舒在第二天就發現下午去書房後,發現書房整潔不已,根本不需要打掃,就連地板也好似被水衝洗了一般,慕容舒便猜到是趙初暗中讓人先行打掃一遍了。她也不必點破,給自個兒找不痛快。

今兒個她剛進書房,趙初就將一封信交給她。

展開一看是宇文默所寫。所寫內容大概就是,讓她安心待在趙府,用不上幾日就可重新接她回南陽王府,同時又說萬事都可找趙初解決,莫要讓自己受了委屈。最後簡簡單單的說了一句放火燒死她的人是沈貴人,放迷香的人沈宰相的人。隻是想不到沈宰相竟然有如此能耐,有這等高手暗中行事。最後的最後簡單的思念二字。

看過之後,確定信中再無其他事情後,便點了蠟燭,將信燒了。

“朝廷裏有點動蕩了,皇帝這個龍椅做的有點名不正。相信很快就會一切平穩。”趙初這是首次與她說起朝中的事情。

聽著他的語氣她便知怕是她離開後這半個月的時間裏,朝中有較大的變動,應該是宇文默有所舉動了,隻是她不明白的是趙初所說皇帝的龍椅坐的是名不正?莫非這點就是皇帝一直針對宇文默的原意?忽然間,慕容舒有個大膽的猜測,莫非皇帝不是皇族血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