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會子,宇文愷垂首跟著侍衛進了大殿。
宇文愷身著普通,不過卻也是幹淨的。以前的大排場倒是沒有了。想必是離開南陽王府的日子不好過吧。他走到殿中央,就雙膝直直的跪在地上,響聲甚大。他是庶子從小便是沒有進宮的機會。眼下還是以證人的身份進了宮,麵了聖,激動的同時又害怕。“草民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沒有回話,而是擺了擺手。安槐見狀便轉過身子看向宇文愷,冷聲問道:“你可認識三皇子?”
“草民認得,正是前麵那帶著玉冠之人。”宇文愷伸手指向宇文襲,然後低著頭回道。
宇文襲回頭看了一眼宇文愷,此人與宇文默和宇文鑫有些相像,但他怎麼沒有印象。
“你從未進宮,怎會識得三皇子?”安槐繼續問道。
“草民當時是在望月茶樓品茶之時見到了三皇子與三弟宇文鑫。當時他們二人好似在秘密談論著什麼,身邊有小廝和護衛守著,草民當時與他人正談生意,便沒有上前與三弟打招呼。”宇文愷沉聲回道。他當時根本就不知道與宇文鑫見麵的人是宇文襲,不過在他們離開茶樓時,他偶然間看到了三皇子腰間的腰牌。這才確定了宇文襲的身份。宇文鑫雖然道貌岸然,但是肯定野心不小。他也不傻,知道此事能夠換到不少好處。隻是沒有想到剛到了王府,就被謝元的人將他帶走。
宇文襲聽言,眼皮劇烈的一跳。這宇文愷果然知道他和宇文鑫的事情!
“皇上,由此可見,三皇子與宇文鑫勾結,謀害原南陽王和鎮南候。而華妃指認的事情也屬實。再加上福公公的指認,三皇子無法脫罪。原南陽王與鎮南候屬無辜。”安槐拱手對皇上說道。
聞言,華妃緊緊的閉上眼睛,麵色越發的蒼白了。她並不想見到宇文襲死。隻是,她別無選擇。
“皇上聖明,還臣公道。”宇文默,謝元二人同時跪下。
“父皇,如今證據確鑿,容不得三弟狡辯。南陽王,鎮南候皆是無辜,請父皇給二人公道。”宇文皓也跪地磕頭請求道。
滿朝文武大半都跪地同聲喊道:“給南陽王,鎮南候公道。”
隻有少許的,曾經被宇文襲收買過,也去巴結過宇文鑫的官員們,先是猶豫。結果在宇文皓掃過來的那冰冷的目光下,趨炎附勢的幾個官員就算是不願也都隨波逐流跪地一同為宇文默和謝元二人聲討。
宇文襲回頭看去,滿朝文武竟然沒有一人為他說話!他又看了一眼華妃。華妃也正在看他,二人麵麵相覷。華妃慚愧的低下頭。而宇文襲則是放聲大笑,“哈哈哈……”原本以為是他設了局請宇文皓等人跳入,卻沒有想到,他們早就已經設好了圈套等著他跳!而他渾然未覺。今兒個所有人證物證環環相扣,根本就容不得他跳出!華妃出賣了他,雖然意外,但是也在情理之中。而他也沒有必要做那無用辯解之事。宇文皓看似溫和無害,卻是也是如此機關算盡,出手狠辣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