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她的是或明或暗的目光,更有數人臉上是譏笑嘲諷,這讓婁涵玉一頭霧水,她下意識的扯出一個怯生生讓人憐愛的笑容,朝著幾個好友走過去,“大家這都是怎麼了,我……”
話未說完,其中一個姑娘便說道:“玉娘,沒想到你竟是那樣的人。”
看著婁涵玉發髻上的珍珠碧玉步搖,又有一個姑娘嘲笑道:“我們可不敢和你做朋友。”
這下婁涵玉就算再蠢,也明白一定是她離開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目光一閃後,婁涵玉紅了眼,“你們……你們這是怎麼了?我哪裏有做的不對的地方嗎?”
當然沒有人回答婁涵玉,最後婁涵玉還是在祝雙雙這裏得到了答案。
想到一切都是上官菀所為,婁涵玉恨得咬牙切齒,轉身離開了水榭,轉彎抹角來到了一處偏僻院子,她在這裏沒等多久後,便有一個中年婦人也進入這院中。
婁涵玉將今日在水榭發生的事情告訴她,中年婦人點頭表示了解後,又三言兩語打發了婁涵玉。
“看來她真的變了,不是我的錯覺。”中年婦人自言自語一句後,也轉身離去。
若上官菀在這裏的話,定然會認出這個中年婦人正是趙嬤嬤,但她不在,離開水榭後,她讓慕春先回玉蘭院去,自己則去了梨園練功,直到夜色降臨才回到玉蘭院。
遠遠得,上官菀便看見一支開滿花的玉蘭花枝從院牆裏冒出來,她抬手欲折,就聽到趙嬤嬤有些尖銳刺耳的怒斥聲響起,“翠夏,姑娘的翠蝶金簪是不是你拿了?還不老實交代。”
與此同時還有一個年輕的聲音響起,“要不是因為再等幾天就是大表姑娘的及笄宴,我要為姑娘配衣服首飾,還發現不了你竟監守自盜,偷了姑娘的金簪!嬤嬤,翠夏手腳不幹淨,我們這玉蘭院不能留她了。”
上官菀的手頓住,她想起來前世舅媽告訴她翠夏放出去嫁人了,可如今翠夏被人這樣冤枉,哪裏還得了好?更別說放出去配人了,不被打死都是好的。
翠夏淒厲的聲音響起,“我沒有偷姑娘的東西!嬤嬤,我是冤枉的!我是冤……”
話沒說完,裏麵就沒了聲音,顯然是翠夏讓人堵了嘴,再不能說出話來。
院內,凝冬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的看著狼狽不堪的翠夏,問道:“你說沒有偷就沒有偷嗎?那我來問你,姑娘的衣服首飾向來都是你在保管,鑰匙除了姑娘,便隻有你有,不是你偷的,難道還能是姑娘自己拿了東西不成?”
翠夏被堵了嘴自然不能出聲辯解,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她將哀求的目光落在趙嬤嬤身上,希望趙嬤嬤能夠幫助自己。畢竟趙嬤嬤的心思手段那麼高,一定能夠看出她是冤枉的,她對姑娘再忠心不過,怎麼可能背地裏偷姑娘的簪子。
可惜翠夏注定要是失望了。
趙嬤嬤冷冰冰的看著翠夏,讚同的說道:“這等背主的賤婢自然是不能留在姑娘身邊,免得教壞了姑娘,我這邊稟告世子夫人將她發落到莊子上去。”趙嬤嬤一錘定音,直接決定了翠夏的去留。
翠夏到這裏哪裏還不明白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樣的下場,她絕望的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