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菀沒有說話,隻是一步步的朝著翠夏走去。再怎麼樣上官菀也是侯府姑娘,趙嬤嬤也隻敢拐彎抹角的教壞她,並不敢對她如何,是以這一路並沒有人敢攔著上官菀,任由她走到翠夏麵前,扯下了堵著翠夏的汗巾。
“姑娘,請你相信奴婢,奴婢真的沒有偷你的翠蝶金簪。”翠夏開口的第一句話便口呼自己冤枉,在以為自己就要被發落出去的時候,翠夏就有了不好的感覺,她就是放心不下姑娘,可如今姑娘身邊從靖海侯府跟過來的人,忠心耿耿的,也就隻有她和慕春還在。
“我知道你是冤枉的,我會為你做主。”上官菀語氣淡淡,但翠夏不知怎的,就相信姑娘一定會讓自己平安無事的,頓時就激動起來。
看著趙嬤嬤、凝冬等人,上官菀一字一句說道:“嬤嬤聽見了吧?翠夏說她沒有偷!還不快放開她!”
兩個粗使婆子並沒有立即聽從上官菀的吩咐,而是不約而同的看向趙嬤嬤,上官菀心中明了,這兩個婆子顯然是以趙嬤嬤為主,至於她這個姑娘的命令算不得什麼。
上官菀捏了捏拳頭,正要動腳將兩人粗使婆子踢開的時候,一直在觀察著上官菀的趙嬤嬤開口了,她現在雖然有些自大,但也是個果斷的人,知道上官菀不像以前那麼好糊弄了,她心中咯噔一沉後,當即毫不猶豫的就吩咐那兩個粗使婆子放開翠夏。
“既然姑娘說翠夏是冤枉的,那翠夏必然是冤枉的,你們還不快放開她。”她這話聽起來沒有什麼,但若是細想的話,實則在指責上官菀治下不嚴,賞罰不分,是一個不值得讓人信賴的主子。
上官菀好歹也做了平王妃好些年,經過了不少明槍暗箭,自然聽得出趙嬤嬤話中有話,不過她看了看院中的眾人後並不在意,她這院中奴仆主子是誰都還不知道,她又何必在乎他們怎麼想?
這些下人奴仆她早晚都是要發賣出去的,換成隻對自己忠心的。
而且這些人大概忘了,她們的賣身契在誰的手上,該聽誰的話!
趙嬤嬤見上官菀渾不在意的樣子,心中越發不安起來,隻低眉垂眼不再說話,但凝冬卻沉不住氣了,她之所以和趙嬤嬤合作,無非就是為了成為保管上官菀首飾的丫鬟,好撈一些油水,養肥自己,如今好不容易逮到了一次機會,她是不會半途而廢的。
“姑娘,奴婢也相信翠夏是無辜的,但是姑娘的妝匣除了姑娘之外,便隻有翠夏有鑰匙,說來嫌疑最大的就是她,不若姑娘遣人搜一搜她的房間,若是沒有的話,就證明翠夏是清白,若是有的話,也免得放過一個背主的奴才。”凝冬早已經把得來的翠蝶金簪放到了翠夏屋裏,隻要上官菀一搜就能搜到,想到翠夏馬上就要被趕走了,凝冬忍不住在心裏暗笑。
她對保管上官菀的妝匣早就垂涎已久,翠夏走了,必然就輪到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