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李氏和焦珍珍的關心,上官菀不緩不慢的吃著飯,等將嘴裏的飯菜咽下肚後,才開口道:“舅媽、大表姐,你們放心,我不過教訓幾個不聽話的奴才罷了!”
焦珍珍看著上官菀平靜淡然的神情覺得不對,心中念頭一轉,道:“表妹,何必為了那些個起子小人壞了身體,若實在看不過眼,找個人牙子發賣便是,沒得為她們氣壞了自己的身體。”
“珍娘,怎麼說話的你?得饒人處且饒人,那些下人若犯的不是什麼大錯,稍作懲戒饒了他們也未嚐不可。”上官菀還未開口,李氏便嗬斥道。
她說完,又看著上官菀說道:“可別學你表姐那般作態!”
上官菀點了點頭,道:“舅媽放心,我已經吩咐慕春去讓她們起來了。”
李氏這才放下心來,又問道:“菀娘,我送你的雪膚膏好用嗎?”這才是她最關心的問題。
“還不知道,要等疤掉了才知道。”上官菀撩起額發,露出額頭上的疤,好讓李氏和焦珍珍看的清楚。
褐色的疤痕在雪白的肌膚上十分猙獰。
不管李氏還是焦珍珍都聞到了一股淺淺的香味,這正是雪膚膏的味道,兩人不由的放下心來。
在確認上官菀用了李氏送的雪膚膏後,李氏和焦珍珍又和上官菀一番寒暄後,才起身離開。
上官菀也不挽留,起身將李氏和焦珍珍送到院外,直到她們背影消失不見,這才回轉。
是夜,上官菀仍舊準備去梨園練功,沒曾想竟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笑容從上官菀臉上綻放,她欣喜的看著梨樹上長身玉立的少年,喚道:“羽哥哥!”
“菀菀!”酈善蘭從樹上一躍而下,來到上官菀麵前,看著少女臉上燦爛的笑容,一個沒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頭。
上官菀喜歡這樣的親昵,她配合的偏著頭在酈善蘭溫熱的掌心蹭了蹭。
少女原本梳的整整齊齊的頭發在這一揉一蹭中有些散亂,酈善蘭以指為梳後為少女將頭發重新梳理一遍,他不會什麼梳什麼複雜的發髻,隻好給少女挽了一個簡單的纂兒。
“羽哥哥,你怎麼回來這麼快?”上官菀有些疑惑酈善蘭為何會回來這麼快,又期待酈善蘭給她帶的禮物。
“這次事情很順利,我就提前回來了。”酈善蘭輕描淡寫的略過這次出行的困難,直接從腰上解下一條長鞭。
上官菀的目光一下子就被這條絢麗奪目的長鞭所吸引。
隻見這條長鞭長約一丈三尺,通體赤紅,沒有一絲雜色,鞭柄則是比赤紅更深的墨紅,鞭柄不知什麼材料造成的,看上去竟隱隱透光,這讓整條鞭子看起來絢麗奪目。
長鞭很符合上官菀的心意,她抬頭看著少年,問道:“羽哥哥,這是……送我的嗎?”
對於長鞭上官菀覺得很熟悉,但具體又想不起來。
“你前些時候不是抱怨說刀槍劍戟不好看嗎?喏,這個怎麼樣?試試?”他將鞭柄遞給上官菀。
上官菀伸手一握,有玉石之感,十分合手,她心中大為滿意,也不灌注內力,直接往梨樹上一打,隻見樹皮頓時裂開,可見這鞭子非尋常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