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近的距離讓酈善蘭可以輕易的聞到少女的清香,這還是他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與女子如此接近,他有些不自在,但長久起來的可以訓練,使得他不露端倪,正色道:“菀菀,你已經長大了。男女授受不親,知道嗎?”
“恩。”看著酈善蘭紅紅的耳根,上官菀忍著笑應道。
她還以為羽哥哥如天上皎月,雪中紅梅,清冷高雅,讓人不敢高攀,不曾想羽哥哥的麵皮這麼薄。
酈善蘭可以感覺到上官菀呼出的熱氣打在他的脖子上,酥酥癢癢的,這讓他越發不自在起來,“那你還不放開我。”
“男女是授受不親,可是……”上官菀得寸進尺的抱著酈善蘭的腰,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看著他修長白皙的脖子慢慢染上一層粉,笑彎了眼說道:“可是羽哥哥你不是外人啊!我一直都拿你當哥哥看的。做妹妹的和哥哥這樣有什麼不對嗎?”
酈善蘭:“……”
酈善蘭半晌無語後,想起一件事,既可以教上官菀一些為人處事之道,又可以解決現在的困窘,忙說道:“菀菀,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上官菀見好就收,放開酈善蘭,重新坐了回去。
“賭坊。”
一個人住就是自由,吩咐慕春翠夏一聲後,上官菀帶上帷帽隨酈善蘭出門,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上官菀出門大多坐的馬車,更沒有去過魚龍混雜的北城。
北城居住大多是販夫走卒和平民百姓,街道兩旁主要以攤販為主,吃的、玩的、穿的、戴的,有很多是上官菀沒有見過的,一路走來她看的是目不轉睛。
酈善蘭對北城很熟悉,見上官菀感興趣,他放緩腳步,時不時的替上官菀買一些感興趣的東西。
兩人約莫在北城走了快一個時辰才到酈善蘭這次的目的地——長興賭坊。
長興賭坊一共有兩層,一樓是大廳,裏麵供一些普通人和小有錢財的人玩樂,二樓則設有廂房,可以提供一些人豪賭。在北城,長興賭坊很出名,有不少賭徒都愛在這裏賭博,每日裏人來人往的很熱鬧。
酈善蘭熟門熟路的帶著上官菀從長興賭坊後院上了二樓的一間廂房,整個過程悄無聲息,並沒有引起太多人注意。
到了廂房後,透過窗戶,上官菀可以看見樓下大廳的人熱火朝天的賭著,大多數人的表情癡迷而瘋狂。
“你看見那個人了嗎?”酈善蘭指著大廳裏一個穿著深灰汗衫,國字臉,濃眉大眼的男子問道。
上官菀點了點頭,那是一個很普通的人,在下麵大廳中,並不顯眼。
酈善蘭又繼續說道:“他姓曹,叫曹磊,是個木匠,他的手很巧,但也愛賭。他的父母就是被他氣死的,現在他的家中有妻子女兒。不過,他欠了不少賭債,很快就要賣妻賣女了。”
說到這,酈善蘭扭頭看著上官菀,問道:“菀菀,你怎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