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被兩人的目光看的不自在的濟寧侯輕咳兩聲後,才說道:“坐下說話。”
坐下,他們的手也就分開了,濟寧侯如是想道。
可不管上官菀還是酈善蘭都沒有理他的意思,濟寧侯想要發火,但念及上官菀頭上的傷,又生生的忍了下來,“菀娘,你額頭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頭可不比別的地方,一不小心就會要人命的。
一想到外孫女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受了這麼重的傷,濟寧侯真是又急又怕。
“此事已經過去了,我不想舊事重提,侯爺若是想知道的話,不妨回去自己查。對了,賠禮道歉我是不會去的,侯爺覺得對不起她們的話,大可以自己補償。”與剛才對酈善蘭的溫柔乖順截然不同,此刻,上官菀的聲音簡直冷的可以結成冰。
若沒有酈善蘭這個鮮明的例子在一旁對比,可能粗枝大葉的濟寧侯還察覺不出什麼,但有酈善蘭在,怎麼可能察覺到不對?明明上一刻還是春風暖陽,下一刻就變成了嚴寒冰霜。
如此差別對待,濟寧侯再粗枝大葉也察覺出來了,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他哪裏又對菀娘不好嗎?菀娘為什麼要這樣對他?還有……菀娘為什麼要叫他侯爺?
“你為什麼不叫我外祖父?”濟寧侯死死的盯著上官菀,他終於意識到從見麵開始,菀娘一直叫他侯爺而不是外祖父,是如此的生疏有禮。
“趙嬤嬤教的。”上官菀毫不猶豫的將黑鍋往趙嬤嬤身上甩,反正趙嬤嬤債多不愁。
不過和剛才一樣,濟寧侯顯然不相信趙嬤嬤會教導上官菀這麼荒謬的事情。對此,上官菀是無所謂的,“侯爺,不管你是怎麼想的。總之,我是不回回去道歉的。可能的話,你就不要再來找我,就當沒我這個外孫女好了。”
濟寧侯瞪圓了眼看著上官菀,顯然對她說出這樣的話不可置信。而酈善蘭也忍不住皺著眉,看向上官菀,想要看她說的是真是假。
上官菀當然是認真的,她吩咐道:“送客!”
“是。”守在門外的慕春走到濟寧侯麵前,屈膝道:“侯爺請!”
濟寧侯好似沒有反應過來,慕春這麼一說,他就恍恍惚惚的跟著離去了。
上官菀和酈善蘭重新回到剛才那個小花園坐下,酈善蘭神色複雜的說道:“菀菀,你大可不必如此的。雖說你不住在濟寧侯府了,但你可以借濟寧侯府的勢。”
雖然濟寧侯府後繼無人,比不得那些有著出色繼承人的侯府,但就濟寧侯本人而言,他在朝中的地位是毋庸置疑的,畢竟當年跟著太宗南征北戰的老人也就隻有他一個了。
上官菀避而不答,“羽哥哥,曹磊的事情,我有辦法處理了。”
知道上官菀是不想說,心裏歎了口氣,酈善蘭配合的問道:“什麼辦法?”
“我準備拿他的賣身契。”上官菀勾唇淺笑,眸中卻是一片冷然,“我很想知道,在曹磊看來,究竟是他的命重要,還是賭博重要。”
上官菀認為,曹磊這人,可以因為賭博氣死父母,賣掉妻兒,但那都不涉及他自己,如果事關他自己呢?他還能對自己下狠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