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邊那個“她”是誰,顯而易見。
餘笙的耳朵被震的發疼,握著門把的手也有些輕顫。
“永遠不是!”
這句話一直在她耳邊嗡鳴,一時她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進去,渾身的細胞都有些尷尬。
“來啊,你打啊,打死我!你以為我願意接這些爛攤子,我告訴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後邊做的那些針對知漁的破事!”
一個男人對女人的維護聽得餘笙心澀。
程老一隻腿上還打著石膏,他半拖半跳的甩開程母和程媛,一把搶過了自己立在角落裏的龍頭拐杖。
“我打死你個臭小子!我做這些事就沒打算瞞著你,老子光明正大!”
“爸!”
“爸!”
聽著拐杖實打實的落在皮肉上的聲音,餘笙有些站不住了,微微使力擰開了房門。
“餘姐姐。”
房門隻推開了一個縫,她的身後就傳來了一道柔弱的聲音。她頓了頓,轉過頭來看著身後的薑知漁。
薑知漁本就是身型苗條的那種,穿著寬大的病號服更顯羸弱,惹人生憐。此刻她的頭上還包了一圈的白紗布,有一側的血液已經幹涸了,有一側的血看起來還是新鮮的。
餘笙擰著眉頭,
“薑小姐的記性不太好,我好像說過別叫我姐姐,聽著容易起雞皮疙瘩。”
薑知漁尷尬又委屈,
“餘姐姐”
說罷還捂著頭部身形晃了晃,跟在她身後的陳奇立馬上前搭了把手。
好不容易才顫顫巍巍的站穩,瞅了瞅開了一絲縫的病房,眼睛裏瞬時就有些水汪汪的,
“真是對不起餘姐姐,我聽陳奇說黎頌和你一起去了B市,本來也不想打擾你們的,可是文文非得打電話告訴他今天下午的事,真是沒有眼力,昨天黎頌累了一天了又一直守著我到了天亮,這不,一大早的就來爺爺的病房,我怕他們爺孫倆再起什麼矛盾,爺爺也不是故意的……”
一臉的歉疚。
“今年的影後看樣子非薑小姐莫屬了,不過這裏也沒別人,就陳奇和我,還是等會兒進去的時候再表演吧,而且我給你條衷告,別太自來熟,會被打的~”
餘笙越過薑知漁滲著血的紗布,看向後邊比她先一步上來的陳奇。
陳奇默默地低著頭。
我能怎麼樣,我也很委屈哇。這事還真不是他跟她說的,而是他在外邊跟一個股東打電話時碰巧被她聽到了。
……
而把程黎頌急召回來的事情是,薑知漁知道程老也在這家醫院後非得讓助手推著來了二樓,還帶了些補品水果什麼的,頗有點對自家老人盡孝的意思,結果就是連人帶東西都被扔了出來,和餘笙說的分毫不差,她另一邊的額頭就是被扔出來的榴蓮給打中的。
想來程黎頌接到的那個電話就是薑知漁的助手打的。
“既然薑小姐這麼擔心,那就先進去吧。”
餘笙抱著胳膊讓開了門的位置,退到了薑知漁的身後。然而薑知漁的手還沒觸碰到門,一股大力就從裏邊把門拉開了。
餘笙隻來得及看見程黎頌泛著紅血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