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惹冬從韓國回來後就給餘笙打了電話,表示要把肉多給她送過來。
餘笙有些過意不去,畢竟她替自己照顧了這麼長時間,於情於理也得自己去把肉多接回來,可是梁惹冬卻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她,堅持要親自給她送過來。
在程家附近的一個咖啡館裏。
餘笙點了一杯美式和卡布奇諾,選了一個靠窗的位子。
沒過一會兒,戴著大墨鏡,穿著和肉多毛色一樣的仿皮草,塗著豔紅色指甲的梁惹冬就風姿搖曳的進來了,惹得賓客們頻頻側目。
“肉多都這麼沉了,你抱著它幹什麼?”
餘笙看著她懷裏一臉愜意的肉多,無奈的扶額,肉多這麼重的噸位,她從來都不抱的。
“嗷嗚——”
肉多仿佛聽懂了她的話,嗷嗚一嗓子以示抗議,誰沉,誰沉啦,寶寶這是標準身材好不好。梁惹冬一放下它,它就轉到了她的旁邊,撅著屁股想要爬到她身上。
“以後再讓我帶我可不帶它了啊,喂不熟!”
梁惹冬捏著咖啡勺,一臉不滿的瞅著肉多。
“嗷嗚——”
肉多一臉委屈,向梁惹冬抬起一隻肉肉的爪子對她表示安慰。
餘笙和梁惹冬都被它的小模樣逗笑了。
梁惹冬喝了一口咖啡,摳著自己的指甲若有所思,餘笙摸著肉多毛茸茸的頭,也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
“怎麼了?”
“額,沒有,沒有。”
餘笙不太信,有點擔心,
“是工作上遇到問題了還是感情上遇到問題了?”
梁惹冬用勺子切了一塊巧克力奶油蛋糕,“我的工作不是天天都有問題,至於感情,可能你遇到的問題比我遇到的問題更加棘手?”
梁惹冬是好看的,張揚又明豔,縱然嘴裏含糊不清的嚼著東西也能給人一種致命的誘惑力。
餘笙聽到她的話,怔了一下,製住肉多一直不安分的想要往她懷裏拱的頭。輕輕淺淺的笑。也隻能笑,有些事情縱然自己滿懷思緒,也不知道該怎樣對人開口。
“唉,笙笙,難道你要一輩子這樣嗎?”
梁惹冬是個聰明人,她尊重自己的朋友,同時也心疼自己的朋友。
“惹冬,你覺得怎樣的愛情是才是正確的呢?”
餘笙卻是托著自己的腮,眼神有些迷夢的問了這麼一句,模樣是少有的嬌憨。其實她漸漸的已經明白過來,或許自己一開始對待愛情的態度就是不正確的,有時候第一步走錯了,往後的路無論怎樣努力都是背道而馳。
一味的索取是錯,一味的付出其實也是錯的。
愛情。
梁惹冬轉頭看向窗外,眼前隱隱的浮現出一個筆挺清雋的身影,然後又無所謂的搖搖頭,
“誰知道呢?”
然後又輕飄飄的補充了一句。
“應該是一種力量吧,即使受傷狼狽,至少也不萎靡。”
餘笙最近不隻受了很多傷,精神還是愈來愈萎靡的。
兩個人坐了一會兒,卻再也沒有聊這方麵的事情。
臨走的時候梁惹冬有些吞吞吐吐的。
“還有事麼?”
梁惹冬看了看撕咬著餘笙毛衣袖口的肉多。
“那個……那個……”
“嗯?”
餘笙好不容易將自己的毛衣從它的嘴裏解救了出來。
“肉多懷孕了。”
“什麼???”
餘笙驚訝的看著呆萌無辜的肉多,它懷孕了?有些不可置信,它不是一隻小公狗麼?
梁惹冬看著餘笙的樣子撫了撫自己的胸口,
“我就看著它一直跟隔壁的牛頭梗玩的挺好嘛,誰知它倆趁我不注意搞上了!”
……
牛頭梗?
餘笙還是有些難以消化這個事實,一直盯著肉多,企圖讓“它”親自來告訴她,它是一隻小母狗。
如果不是在咖啡館,大約她還要仔細研究一下它的*********肉多起先還興致高昂的與她對視,後來就一個打挺,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咖啡館。
***
“總裁,發這篇稿子的記者已經出來公開道歉,承認是自己對薑知漁小姐的汙蔑。其他媒體也已經及時停止了轉載。”
公關部的美女主任正認真的對程黎頌做著報告。
“嗯,好的,知道了。你出去的時候讓陳助理進來。”
“是。”
陳奇敲了敲門。
“進。”
“老大。今天的行程已經安排好了,今天下午有一場飯局。”
“能趕在老宅晚飯前回去嗎?”
程黎頌抬起頭來轉了一下筆。
“額……應該大約……差不多吧。”
這種飯局,他哪兒能說的準呀,吃吃喝喝再聊點生意經,或者一起去娛樂娛樂,指不定就多長時間過去了。
“我請的是助理,不是半仙!什麼叫應該大約差不多?”
程黎頌頓時有些不高興了,手裏的筆啪的一下子掉在了辦公桌上。
陳奇一見這個形勢,頓時“騰”的一下子雙腳一並。
“能趕在老宅晚飯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