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的失控已經平靜了下來,將手裏的煙遞到嘴邊吸了一口。
“麻煩沈總捎帶一程。”
沈庭鈞一直看著手間的煙燃盡,
“好說。”
…………
其實程黎頌算是一個別扭又矛盾的人,他從出生起就擁有許多人擁有的東西,久而久之難免會漠視一些東西。
也可以說本著一種高高在上的態度看的很淡,乃至對親近之人的感情都是這樣,但是這並不代表著他不需要不渴望,相反,就是一種小孩子心理,有什麼了不起的呀,你有就有唄,我不需要。
隻是固執的以自己的一套邏輯理論行事。
以至於他認為對的是大部分人所難以接受的否定的,他維護的有史以來也不過是以他個人價值觀為中心的東西。
人在年輕的時候大概都有一個自認為很了不起的概念,或許連自己都不能注意到的,我要與世界為敵。
“祝你好運。”
“多謝。”
程黎頌和沈庭鈞握了握手,拖著自己的傷腿走進程氏。
人不是一開始就懂很多東西的,都是通過一遍遍的認知。
他覺得自己身上的東西輕了很多,沒什麼複雜的,一件件的去解決就是了唄。錯了就改,有責任就承擔,有愧疚就贖罪。
但是在推開自己辦公室的門是他心底還是略微的忐忑了一下。
“混蛋!”
他剛推開門,程老爺子就拿著拐杖橫掃過來,照著他的腿就是一下子。
他麵色蒼白的將自己的傷腿跪到了地上。
腦門上直冒細汗。
生生的忍過去劇痛,叫了一聲一臉寒色的餘父。
“爸!”
程老爺子冷冷的哼了一聲,又舉起手裏的拐杖。
“你怎麼還好意思叫!”
“程老,算了。”
餘父及時過來攔住了劈向程黎頌腦袋的拐杖,
“我想跟他單獨聊聊。”
“好,親家,我把我的拐杖留給你,你要是心裏不痛快,就使勁敲打他兩下,是我們程家沒教好他,讓笙笙受了委屈。”
我女兒受的何止是委屈,餘父心裏有些不滿,但也沒有直說出來,等程老爺子離開後,才一把將地上的程黎頌提起來。
“爸,對不起。”
“不敢當不敢當。”
餘父煞有其事的擺了擺手。
“我還沒說把自己女兒放你身邊是委屈了你呢。”
…………
這一聲諷刺讓程黎頌麵目全非的臉上紅白交加。
“餘笙,她很好。”
半晌才垂著頭吐出來一句。
“可別這麼說,那你將這個薑小姐放哪兒呀?”
餘父一把將手裏的幾分報紙扔過來,稀稀落落的散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