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求你了，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也什麼都做不了，我快什麼都沒有了！”
薑知漁格外暴躁的將手機摔到了地上。
蹲下來揉著自己的頭發，有些崩潰。
明明她就快成功了，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茶幾上還散落著程黎頌帶過來的文件，擺明了是想和她撇清關係。她沒有具體看過他給她的東西有多少，但是，不夠，和她預想的遠遠不夠。
兩年多的隱忍，兩年多的經營，難道她付出的還不夠多麼，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結果？
“嗬嗬——”
對麵的男人冷冷的哼了兩聲。
“別裝了，據我所知，程黎頌可以你的名義購置了一批不動產，還有你這名氣，多少能值幾個錢吧？”
“…………”
薑知漁又伸腳將手機踢遠了一些，捂著耳朵不想聽。
“發什麼脾氣？”
對麵假意安慰著她，
“那天你在病房裏是怎麼求你奶奶的來著？嘖嘖，真狠心的孫女兒啊！”
“你別說了，你到底要什麼？”
薑知漁有些歇斯底裏。
“我最喜歡爽快的人了。我也不難為你，我要程氏項目二的競標底價。”
＊＊＊
秦淮看著電腦裏的圖片，喝了口電腦桌上的鋁罐啤酒。
點著鼠標在給照片提高清晰度。
照片一看年歲就有些久遠了，餘笙紮著一個馬尾辮，麵容看起來很青澀，但是充滿著活力。仿佛是在做飯，鍋裏的油濺了出來，驚慌的她，舉著鏟子，閉著一隻眼睛往後跳。
那時自己也很年輕，有些話不敢說出口，隻看默默的看著她熱烈明媚。
因為她離自己實在是太遠……
離別的時候，也不過是鼓起勇氣拖餘迦偷偷的送她一對腳鏈和耳釘，隻不過，好像最近沒有見她戴過了。
有些悵然。
要是他當初能勇敢一點，不知道結局會不會還是不是一樣的。
當他從美國回來，得知她已經嫁人了的時候，是有些怔忪的，怎麼會這麼快……
得知她丈夫是誰時，更有些感歎，世界可真小。
…………
如果不是因為偶然找到回國的契機，他甚至真的以為她過的很好。
無力的靠了靠椅背，可是她過的不好，他卻什麼都做不了。
真的很無力，
像是如今，明明對於他來說是機會，可是看到她眼底的疏離和懼意，他也不敢靠的太近。
…………
經曆過這次的事情，
他歎了口氣，也許要更加任重道遠。
手邊放著三天後去墨爾本的機票，渾渾噩噩的睡了過去。
＊＊＊
“老大，病房裏的監控已經找到了，但是並不完全。”
陳奇坐在程黎頌的病床前彙報。
“嗯。”
程黎頌腿上鋪著筆記本，很冷靜的看著裏頭的畫麵。
“路上的監控呢……？時間不算久，不至於找不到。”
陳奇撓了撓頭。
程黎頌沒有強求，很冷靜的閉了一下眼睛。
“排查桐城T字開頭的車牌號，最後一個號是8。”
“好。”
陳奇不知道程黎頌為什麼非得要這個監控，但還是答應著。
程黎頌說完就覺得頭疼的厲害，細細密密的冷汗直冒，呼吸有些急喘。
“老大？”
“沒事。”
程黎頌用拳頭抵了抵額頭，
“飛機到墨爾本了嗎？”
“到了。”
他沉默了一下，“和基金會的劉會長聯係過了？”
“嗯。”
陳奇覺得自己最近事兒太多了，公司和老大的私事都讓他忙的團團轉，好想放個假，還想加工資。
“明天下午，開董事會。”
“是。”